汉堡的天气说变就变,冯森乘船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他还没有航行出阿尔斯特河,淅淅沥沥的雨水甚至都不避着阳光,就这样落了下来。
落了好一阵,才有乌云将太阳遮住。
待在这艘克纳尔船的船舱中,冯森从狭小的窗口向外眺望,原本的克纳尔船是没有船舱这个概念的,但是有了乌篷船的启发,船工们别出心裁地在克纳尔船上也安上了一个乌篷。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乌篷的油布上,而船舱中,一个红泥小火炉正散发出蒸腾的热气,奶白色的鲜鱼汤混搭了细嫩的羔羊肉,在小罐中翻滚着。
就差绿蚁新醅酒了。
倒了一杯精酿的淡啤酒(未兑水),冯森抄起筷子,便开始了今天的晚饭,从这里到陈公堰,还要好一会儿,等从那边回来,估计就来不及吃饭了。
而坐在冯森对面的,正是聂隐娘,她兴致勃勃地用筷子将鱼肉和粟饭混合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嚼着。
冯森来到萨克森三年了,当初他来到这里时,还只有大麦小麦和黑麦,如今除了这些作物,各地还种上了大豆、苜蓿、洋葱和大蒜等。
当初,他来到这里时,身上携带的粮食种子便只有大豆、小麦和粟,小麦不用说,生长得很好,大豆产量变少了,但长势也不错,唯有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经常出现绝收的情况。
只是这粟米到底是家乡的味道,如今的小麦还没有完全击垮北方的粟米种植,至少在冯森所在的辽东和山东一片,人们大多数还是以粟米为主食。
种植出产更少的粟米,以供给牙兵和他本人,算是他日常比较少有的挥霍的行为,但在冯森看来,这是值得的。
这餐饭吃得不算愉快,毕竟这船舱中划桨的维京水手们的汗臭和狐臭味,实在难以让人正常地吃饭。
不过好在外面的雨并没有下多久,冯森才放下碗筷,便见到一丝斜阳的红光从外间射入,坐在乌篷出口的护卫便转头向着冯森说道:“节帅,雨停了。”
弯着腰,扶着油布制成的乌篷,冯森来到了外面,橙红色的光芒铺满了绿色的河水,在船体和河水间冲出的白色泡沫中,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河鲈在水中跃起落下。
来到船边,冯森伸出手,在雨后的河水中洗了洗手,透心的凉意让冯森精神一振。
深吸了一口清新的雨后空气,冯森再站起身,一道堤堰便已经若隐若现。
那便是陈崇义建造的堤堰。
三米来高的堤坝并不算庞大,相当于人为地制造了一个小型的瀑布,但正是有了这道堤坝,从吉斯塔赫特向上,这一路上游的土地,便不再会受到由于海水涨潮而导致的倒灌。
沿途的盐沼和荒地,便有了用处,更多的耕地和生存空间也从这恶劣的环境中挣脱了出来。
对于这易北河来说,陈崇义建设的这道陈公堰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都江堰,虽然没有造就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此处便叫新野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