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的长廊上,大理石的莨苕叶卷曲藤蔓,盘旋在柱子上,阳光将大理石照的如同一块白玉,几个穿着棕褐色麻布衬衫的仆从提着水壶,一一地给花坛中的花朵和小树浇水。60;62; 而一旁的几个头戴弗里斯兰蓝色尖头斗篷的骑士正蹲在狗窝边,训练着几只凶狠的狼犬,时不时发出惊呼和大笑声。60;62; “马拉吉吉阁下。”阿尔昆在花园门口叫住了马拉吉吉。60;62; 马拉吉吉转过身,阳光透过花园里的婆娑的树枝,在他的脸上照出了斑驳的光影。60;62; 马拉吉吉脱下头上的毡帽行了一礼,而阿尔昆同样低头还礼。60;62; “阿尔昆阁下找我是为了今天在殿下那里的事吗?”60;62; 阿尔昆的面色刚硬,嘴角更是看不到笑容:“你今天在殿下面前说的那些话很不妥。”60;62; “不妥在哪里?”马拉吉吉用食指擦了擦他高耸鹰钩鼻的两边。60;62; 阿尔昆沉默了足足两秒的时间,这才缓声回答:“你明知道安东尼和丕平阁下关系很好,你是在故意挑拨殿下和大臣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吗?”60;62; “假如殿下真的要遵循所谓的赛里斯制,恐怕现在丕平早就从伊比利亚归来了吧?”马拉吉吉笑着说道,“对于殿下来说,他既希望王国能够强大,又希望家人不受伤害,我们都知道所谓的赛里斯制,连安东尼自己都不太能做到,更何况殿下呢?”60;62; “谁能知道殿下真正的意思?”迪奥多尔夫不知从何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看戏一般靠在廊柱上,“看透人心,一位王者的人心,恐怕只有以塞亚能够做到。”60;62; “迪奥多尔夫阁下,你有什么事呢?”60;62; “我找马拉吉吉阁下帮我一个小忙,你们先说。”60;62; 闻言,阿尔昆则转头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马拉吉吉。”60;62; “当年先王丕平死去的时候,诺大的王国也是一分为二,最后殿下的弟弟卡洛曼因病去世,殿下这才统一了所有法兰克王国的疆土。”马拉吉吉仿佛是没听到一般提起了另一件事,“卡洛曼殿下的遗孀和子孙至今仍在各地,憎恨着殿下,殿下今年已经44岁了。他现在最强大的儿子已经开始自己的基业,而其余的孩子都还太小,殿下需要尽早做出选择。”60;62; “你这么做不仅把丕平殿下置于险境,还把小查理和小丕平殿下都置于了险境之中。”阿尔昆面上的表情依旧尊严且圣洁,仿佛这个阴沉的声音是别人在说话。60;62; 马拉吉吉轻笑一声:“我曾经也有一个儿子,我将他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中,可那又如何?他们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就要承担别人承担不到的。”60;62; 两人目光相交,停顿了好几秒,直到迪奥多尔夫突然从旁边插入到两人中间这才停止。60;62; 迪奥多尔夫对马拉吉吉微笑道:“马拉吉吉阁下,抱歉打断您和阿尔昆阁下的交流了,但我陪殿下联系剑术的时间快到了,得先找您说一下。”60;62; “您说。”60;62; “殿下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将安东尼阁下拉到宫廷中,但我对萨克森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尤其是安东尼阁下在传教上的近况,能否帮我调查一下呢?”
第三百零二章 法兰克的王冠,殿下敢不敢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