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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病因[1/2页]

逐妖 山木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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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语单第一次知道卓闻有这毛病,是在她十二岁那年。
      那时,她刚进重光门不久,卓闻也不过十五六岁,少年人好奇心重,日日见重希喝酒,又觉酒香十分醉人,他便一直想尝尝;奈何偷喝不到,一人又不好意思去酒馆。后来得了个师妹,觉得有人陪了,甚是开心,便将她骗进酒馆,结果只喝了一口,就两眼一闭栽倒在桌上。
      他在酒馆桌上趴着睡了约莫一盏茶工夫,醒来时就变得同女子一般,双目含泪,眼波流转,在酒馆内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唱得那是令人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酒馆内的客人起初只看着他哈哈大笑,而后居然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擦起了眼泪。
      曾语单那时年幼,也不懂他唱的什么,只记得十分丢人,便一个人跑了。自那以后她就有了阴影,再不愿跟卓闻进酒馆。
      卓闻夜间回到重光门,也不知哪里搞来了一身旦角戏服穿着,日日在那院子里唱,唱了整整四五日。
      重希以为他中邪,但他身上并无邪祟入体的迹象,除了突然转性成青衣旦,可以说是一切正常。
      没有邪祟入体,那就是有病了。
      重希又找了不少大夫给他诊治,大夫们也俱是一筹莫展地说你们另请高明吧,便撒手跑了。
      “他不能饮酒的原因难道不是他沾酒便要自尽?”解遂十分不解。
      曾语单解释道:“有过那么一两回,不过也并非沾酒就要自尽,那是我为了让他别再喝酒编来骗他的,他喝酒以后的事反正也不记得,能唬住就行。”
      曾语单说着话,卓闻终于唱罢一曲,在花树下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解遂将带回的饭菜拎过去放在石桌上,看着眼前戏装粉面的卓闻十分不习惯,但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好看。
      “师兄?”解遂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卓闻一手支面,充耳不闻,默默流着泪。
      曾语单走过来:“他看不见你的,看见了也当你不存在。”
      解遂心道不好,若这师兄一直这副状态,想不起琅华,那咒印岂不是又要发作?
      他忙扒开卓闻的后领,顿时愣了愣。
      卓闻后领上沾了些浅色血迹,伤口却是止住血了。
      离九见解遂面色有异,快步行了过来,颦眉看了看卓闻后颈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这伤看样子是好些了?”解遂问。
      离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曾语单道:“他这伤是怎么回事?被什么东西咬的?我看着不像正经伤口,师父也道未曾见过,却又并未附着妖邪之气,这就很奇怪了。”
      解遂斟酌片刻,简略地向她解释了这伤的由来。
      曾语单惊讶道:“神兽?这伤看着也不严重啊,什么咒印?会死人吗?”
      “……会。”解遂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兄讨厌那神兽不愿去,现在正好,也省得将他绑去了。”
      “他这人有时是挺讨人嫌的,不过还好没当场将他咬死……不过你们确定那神兽会给他解除咒印?”
      想到那神兽,解遂不禁皱了皱眉,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会吧。”
      “行行行,那赶紧的,说不定那神兽还能治好他的病呢!”曾语单闻言,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撸起袖子就跑去了卓闻的房间,拿了面盆与布巾去井旁打水。
      卓闻犯了病,虽仍是那副哀哀戚戚的模样,却十分乖顺听话,任由曾语单给他擦卸妆面。
      解遂与离九也不多耽搁,出门去租马车。
      二人回来时,卓闻终于没再唱了。
      他那粉妆头面已卸了下来,穿着他那一前一后绣着“重光”二字的道袍,神情郁郁地站在院中的花树下,微仰着头,透过花树叶缝望天发呆。
      解遂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天。
      这日天色并不好,天上厚厚的云团压得极低,又已近傍晚,天光十分昏暗,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可累死我了,你们不知道,给他拆个头面简直就跟要砍他的头一样!”曾语单坐在石桌前,以手呼呼地扇着风。
      卓闻仍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低了头,似在思索,片刻后,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解遂与离九跟了过去,推了推门,推不开。
      “这是要做什么?”解遂头一回撞见卓闻“犯病”,完全看不懂这师兄的行为模式,疑惑地看向曾语单。
      相比之下曾语单倒像是早已习惯,有气无力道:“又要自尽呗。”
      她话音刚落,卓闻的屋内便传出一声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解遂吓了一跳,忙退开了些,猛地一脚踢开房门——
      只见卓闻坐在床榻上,将衾衣撕成了长条,正一条接一条地打着结,要将之连接起来。
      “……”解遂一时无语。
      看这架势还真是想悬梁自尽……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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