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你的马甲被你丢哪儿了?”,顾岑松抱着换洗衣服对坐在转椅上的猫说道,“去把它找出来,我放盆里泡泡。”
猫伸长脚抵住桌沿让椅子停止转圈,他仰起头思考一秒后跳下椅子跑出卧室,再回来时背上就搭了件小马甲。顾岑松两手都抱着衣服不方便拿,猫便跟他一起去阳台,顾岑松把自己的衣服放进脏衣篓里,随后拿来一个盆往里倒水再加些洗衣液搅匀,他拿起猫背上的马甲,在将它浸入水中前仔细翻过每一个口袋。
“怎么这么多纸?”,从两个口袋里掏出纸巾后顾岑松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是没用过的,他看着这些纸感到好笑,“帅帅你还有囤纸的习惯?”
常铭也颇为困惑地歪歪头,很快他像想起什么一般抬爪碰了碰鼻子。
因为感冒的时候一直流鼻涕,常铭嫌要用的时候再去抽纸麻烦,于是他干脆在家穿马甲并往马甲的口袋里塞纸巾备用,结果感冒一好他就把衣服丢到猫窝里,倒是忘了口袋里的纸巾还没用完这回事。
“哦,我懂了。”,顾岑松点点头,他抖了抖马甲最后确认没有其他异物才将其按进水中,对猫问道,“感觉你蛮喜欢穿马甲的,要不要我再买两件回来给你换着穿?”
常铭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他确实觉得马甲穿起来舒服,而且口袋多,方便装东西带出去。顾岑松笑着揉揉猫儿子的头,在被打之前飞快撤退,他打开洗衣机的门把篓里的衣服一件件检查完再放进去,本来他是没有检查的打算,但有了从小小一件马甲服里掏出十几张纸巾的前例,他觉得还是认真点比较好。
一包还剩两张的纸巾,二十块的现金,折叠方正的纸(写字的那种)以及一枚金属戒。
当着猫的面,顾岑松从几件衣服里掏出这些东西。一人一猫相顾无言,猫还伸爪扒拉那枚金属戒指,戒指被玩弄于猫爪之间,顾岑松看着它从左滑到右,再从右滑到左,金属与瓷砖的摩擦声钻进他的耳朵。
“stop。”,顾岑松打出停止的手势,“不玩了,把戒指还给我。”
猫摇摇头表示不给,用爪子把戒指拢进毛茸茸的肚皮下,其实看他的表情也没多喜欢这枚戒指,但拿都拿了放自己这儿也不碍事。
常铭:?G,不给,就不给。
“一见你眯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顾岑松屈指弹了下猫耳朵,无奈道,“像是叛逆期到了一样。”
叛逆猫对此以无辜的大眼睛作为无声的反驳。
“戒指送你了,我又不是只有一个能戴。”,顾岑松耸耸肩无所谓道,收起地上的杂物后按键让洗衣机开始工作,洗衣机发出“滴”的提示音时他正要推开门离开阳台。
本该埋在猫肚子下的金属戒指骨碌碌滚到顾岑松的脚边倒下。顾岑松挑眉,弯腰捡起戒指戴回手上,唇边扬起一抹笑来。
问:如何对付叛逆的顾帅帅?
答:顺着他就行,然后他会觉得没意思。
顾岑松哼着歌走了,亲手将戒指送走的常铭两耳向后折起,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得劲。不得劲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常铭不再注意戒指的事,他走到正在工作的洗衣机面前蹲坐下来,盯着门看,看门后的衣服在水中翻滚。
你要问滚筒洗衣机洗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吗?常铭会回答你它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就像成年人偶尔也会看一下午的蚂蚁找食,看蚂蚁本身是件无趣且普通的事,但看久了这无趣里能酿出一点趣味来。
所以看洗衣机洗衣服和看蚂蚁是差不多道理。常铭安静地看着水注入筒内淹没衣服,看着它们翻滚碰撞,看着雪白的泡沫咕噜咕噜涌现,他抬爪摁在微微震颤的机身上,感受那种挠痒似的麻。
“帅帅你怎么还在看啊?”,顾岑松回来拿了个刷子刷洗盆里的马甲,他一边刷一边说,“你可别打洗衣机的主意,别哪天跑里面玩。”
我又不是傻子,常铭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继续监工洗衣机。
顾岑松很好体现了人工的优秀之处,马甲被他洗得很细致,把脏的地方洗干净后顾岑松又稀释几滴消毒剂给它泡着杀菌。消毒剂的气味对嗅觉灵敏的常铭来说很特殊,也比较难闻,他拧起眉,决定不委屈自己的鼻子,于是他随即离开阳台。
“唉,帅帅越长大脑回路也越难理解了。”,顾岑松轻叹道,“要是他把洗衣机当跑步机我可能也不会觉得奇怪。”
洗衣机能不能当跑步机对人来讲是个傻得没边的命题,在普通猫的眼里,就跑步的层面来看,它俩完全可以互为替代品,对假猫常铭而言——管它什么机,爷要上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刚晒完衣服回来的顾岑松看着在滚筒里跑步的猫说道,“我真傻,我怎么会觉得自己不了解你呢?”
在滚筒里跑得认真的猫加快速度,给滚筒一个能继续运动的动能后自身停止动作,让滚筒带着他转,只是能量守恒定律和他的体重摆在那,他始终没能贴着滚筒成功转上一整圈。
“你这个逆子。”,顾岑松把猫从洗衣机里逮出来丢到客厅里去,他直接将猫抛到沙发上,也不用回头确认有没有安稳落地,逆子的平衡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赶出阳台的常铭盘腿而坐,抱着遥控器胡乱换台,满脸的百无聊赖。他早上外出过一趟,去开玩具车随便溜达溜达,结果玩具车开到一半就罢工了,罢工的原因不是没电,于是常铭将它推到吴老板那看看,吴老板说这车坏了,大概率是里头零件或者线路板出了问题。
“帅帅,这只能买辆新的。”,吴老板遗憾地说道,“我也修不来。”
常铭当即失去了梦想,他绕着死去的座驾走了好几圈,最后用额头轻碰车前盖,算作一种简单的告别。
怎会如此,常铭失魂落魄地离开便利店,毛茸茸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萧索,他和他的好车车才相处到不满一个月的时间。
深受猫与车生死离别之苦的常铭拐去找五点半,居然没找到,陈叔说五点半挺早就出去玩了。
“他往那边走的。”,陈叔指个方向给常铭,笑道,“五点半以前很少走那边,今天倒是一点也没犹豫就往那边跑了。”
这个方向...常铭心想,不就是我家那栋楼的那的方向吗?这小子莫不是学会串门了?
想到五点半很大可能不会走正路,常铭便借一个个空调外设机跳到自家的阳台,他从阳台找到室内又从室内回到阳台,别说找到五点半,他只找到自己的毛。白费功夫的常铭深吸一口气,心里缓缓冒出另一种可能性。
熟悉的阳台,熟悉的猫薄荷,不熟悉的五点半。
常铭的脸紧紧贴着阳台门,猫眼瞪得像铜铃,他的好兄弟,他那失去OO的好兄弟,现在居然和一只牙都没换完的猫崽子玩得不亦乐乎。
“帅帅?”,温云阳被突然出现的缅因猫吓一跳,他推开阳台门问道,“你是来找五点半的吗?”
缅因猫随意地抖抖耳朵,大步向行为异常的奶牛猫跑去,后者惊喜地眨眨眼睛,凑过来同缅因猫碰鼻子。
“你在干嘛?五点半。”,常铭看着奶牛猫背上趴着的喵崽,眼神怪异,“带小孩?”
五点半歪歪头,低头舔了舔滚落到地上的喵崽:“我在保护他呀。”
“这是男妈妈行为啊五点半。”,常铭一把摁住企图抓他尾巴玩的喵崽,痛心道,“再说了这小崽子只要不出门能有什么危险,等他再大些你再保护也来得及。”
五点半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伸爪把四肢扑腾的喵崽捞到身前舔毛。
“他是幼崽,帅帅。”,五点半温和地看着活泼的幼猫,“幼崽是弱小的。”
常铭:“........”
若问常铭的心情如何,确实是有些复杂,打个比方,某一天你去找你的好兄弟玩,结果你的好兄弟对你说他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而那个孩子还不是你兄弟的崽,只是一个照面就认下的干儿
第 128 章 顾帅帅是只对戏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