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秦素衣年纪最小，性格又软弱，就这么被裹挟了。她被迫站队，所以最为痛苦和懊悔，以至于太虚剑心都因此破碎。”
“我很好奇，是什么理由使得你口中的老大和老二带头组织了这场背叛？如果你们按照入门先后来排序，她们也是和你师父相处最久的人吧？”渡鸦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二苏湄会背叛师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从入门那一天她就把师父当做仇人。”
“她是一个恩怨分的很开的人，恩是恩，仇是仇。师父杀了她母亲，她心里一直想报仇。师父对她有传道受业之恩，她在那之后二十年，都恪守入魔必诛的铁则。”
“而且，她也有着一些野心，违背太虚山的规则，师父不能容忍的野心。”
“老六马彦卿明明是我们七人中唯一的男子，却是最优柔寡断的人，一辈子没有主见。他就是个傻子，被老二耍的团团转，到死还以为是……”
“至于老大林朝雨，她会背叛师父，起初我是有些惊讶的。但后来我知晓了她的想法，只觉得既可悲又可笑。”
“她最早跟随师父，我们几个年纪小的是她亲手带大的，在她心中，比起高高在上的真仙赤鸢，朝夕相处的师弟师妹是弱势群体，更应该被保护。”
“而且正因为她是最先跟随师父的人，她认为在师父心中，自己应该是最重要的，但是师父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她很想要师父的认同和重视，但是她不说；师父其实很在意她，但是也从来都不说。”
“她跟随师父最久，和师父感情最深，比起我们几个，她的背叛是师父最无法接受的。”
“那天，师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心神激荡之下，哪怕在生死战斗中都无法使出全力。”
程凌霜说了很多，她不是话多的类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实在少见。
“说了这么多，都是其他人的想法和理由。你自己呢？你是怎么想的？”渡鸦看出凯文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便替尊主问道。
“大师姐说过，所有弟子中，我是最像师父的。我仰慕师父的强大，渴求成为她，执着于超越她，以至于最后杀了她。”
“你确实挺像你师父的，起码身材上很像。”渡鸦瞄了一眼程凌霜的胸前，挑挑眉说道。
程凌霜看起来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时的师父真的很强，哪怕她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归来，哪怕她心神不宁。她们五人围攻了师父一刻钟，都没有造成有效的伤害。”
“在老三老四的掩护下，苏湄拼着受伤，划破了师父的胳膊。但师父的自愈能力太过惊人，伤口很快便已经愈合。”
“无论是师父，还是大师姐她们都明白，能对师父造成伤害的只有掌握剑神的我。”
“突然间，大师姐把手中的剑丢了，用心口朝着师父的攻击撞了过去。”
“这是她用自己的命赌来的机会，她在赌师父不会杀她，她在赌我不会放任她死。”
“她赌赢了，但也输了。”
“师父收手了，握太虚的拳锋被强行收回，她的气息乱了。”
“而我出手了，太虚神蕴凝练为一剑，刺入了师父的额头，穿颅而过。”
“被我的剑神直接击中头部，师父失去了意识，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我用师父赠给我的那把轩辕剑，将她推入了深渊。”
“之后，我将那把剑折断，离开了太虚山，离开了中原。”
“我知道师父不会就此死去，我想再次面对师父，在和她的决战中堂堂正正胜过她，如果败了被她斩杀也是应该的。”
“醒来的她失去了太多记忆，实力也一落千丈，甚至只能和素裳那丫头打个平手。我不想与这样的她交手，或者说我无法接受一个孱弱的她。”
“人生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机会，但唯独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但是世界蛇找到我，告诉我可以用五百年的沉睡换来一个拥有无数强敌的新时代，甚至大有可能与恢复巅峰的师父再见。”
“我在太虚境界时，确实被人称作自在忘情，感情比常人淡漠些，但并非真的无情。如今……”
缘空间内。
“在她们的围攻中，我看到了苏湄眼中的决绝，婉兮和婉如眼中的求生，彦卿眼中的迷茫，以及朝雨眼中的复杂。还有，素衣的纠结与惶恐，凌霜的渴望和执拗。”
“在那场战斗中，在她们的剑意剑心与我的碰撞中，我感觉得到。她们敬我是真，想杀我也是真。”
“与现在的符华不同，当时的赤鸢确实是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仙人。”
“丹朱和苍玄牺牲了，凯文和苏失去的消息，直到苍玄之书也因为能量耗尽而无法再陪伴我，这天地间仿佛仅剩我一人。”
“先行者的使命，守护神州的责任，神音的影响，以及数千年来的杀伐，这一切共同催生了那个别人眼中入魔必诛，不近人情的赤鸢仙人。”
“我收徒的原因是崩坏事故频发，而我分身乏术。我尽心尽力教导她们太虚剑气，严令她们遵循入魔必诛的铁则。”
“我看的出朝雨她们想亲近我，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刻意与她人保持着距离。”
“我并非圣人，做不到一视同仁。七个弟子中，我最在意的是朝雨和凌霜。”
“朝雨虽然武学天赋一般，但她是自小玄以后陪伴我最久的人；凌霜天赋极佳，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长，成就不会低于我，甚至有机会触摸到凯文的境界。”
“往事已矣，我也不想再深究了。曾经的赤鸢已经被杀死在太虚山天穹峰，现在的符华有新的使命和同伴。”
“和赤鸢仙人的身份一样，前文明逐火十三英桀的华和圣芙蕾雅女武神的符华，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回顾往昔，符华感慨颇深。
“符华，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有机会的话，真想跟你好好聊聊，也许我们会很聊得来呢。”听闻这些秘闻，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最后还是钟离打破了沉默。
“赤鸢仙人，我……我很抱歉打扰您的回忆，请问，那位萧云也是您的弟子吗？”神里绫人先表示歉意，然后问道。
“无妨，我的这些记忆尘封了太久，所以才会在刚恢复的时候给我造成一些影响。现在已经无碍了，我可不是什么心理脆弱的小姑娘。”符华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坚强。
“公元前554年，女剑士“红衣”执一柄铁剑出山，剑试天下，罕逢敌手。”
“她姓萧，
第三十四章 太虚七剑与程门立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