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特别想堵住你的嘴，总感觉会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小识吐槽道。
“确实，我也感觉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很诡异。”老杨皱着眉头说道。
“别疑神疑鬼的了，难道奥托主教不说这句话，他就不危险了吗？”温迪摆摆手说道。
“说起来我还有点想念虚空万藏了，他可是我认识最久的老朋友了。呵呵，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重逢。”奥托神秘的一笑。
｛“你甚至还反而加速了她与自己原本的生活环境的决裂——而代价，最终也正是她自己的生命。”虚空万藏接着说道。｝
｛“……是啊。那一天她最终发现了天命真正的阴暗一面。我们人生的轨迹，也从此失去了控制。”｝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现在不应该是为我们的父亲在教堂守灵的时间吗？”贵妇模样的女子装模作样的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丽萨姐姐。”奥托反唇相讥。｝
｛“唔……因为我讨厌那个糟老头子，根本不想在那里装腔作势——这个理由可以吗？”丽萨已经不想装出一副孝女的模样了。｝
｛“父亲是被毒死的。我知道凶手是谁。”奥托说道。｝
｛“……哦？是谁呀，我还挺想知道的呢。”丽萨丝毫不慌。｝
｛“明知故问的试探就到此为止吧。你需要天命主教的宝座……而我也需要完成一场交易。”奥托说道。｝
｛“卡莲·卡斯兰娜，对吗？你还真是喜欢她呢。”｝
｛“真可惜，她明天就要被绞死了，在晃晃悠悠的绳索下变成一具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尸体——而且这还是她自愿的，不是么？”丽萨以那残酷的语言调笑道。｝
｛“……是我们把她逼上这条绝路的。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奥托说道。｝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个叫丽萨的女人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亲手毒死自己的父亲还这么洋洋得意。】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奥托主教的姐姐。算起来，她是德丽莎学园长的姑奶奶？】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我拒绝承认这个亲戚。这种狠毒的女人，如果让我遇到，直接用犹大砸扁她。我觉得爷爷反而会高兴的不得了。】
【灰蛇：根据部分存世的史料记载，在当年推翻旧天命的战争中，起义军领袖奥托·阿波卡利斯大义灭亲，亲手处死了他的姐姐丽萨·沙尼亚特。】
【符华：虽然是姐弟，但他们之间毫无亲情可言，只是互相算计，恨不得把对方逼上绝路。只是当时的奥托尚且稚嫩，而且因为卡莲而受制于人，所以处在下风。】
｛“好啦，我知道你不想让她死。可是你又打算和我交易什么呢？她的死刑判决可是被我们的父母、还有议会共同通过的哦。”｝
｛“既然我们的父亲可以被这样谋杀，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办法救出卡莲。事成之后，我们保证远走高飞——绝不觊觎你看重的主教之位。”奥托许下承诺。｝
｛“唔……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呢。不过啊，我的好弟弟——即使前任主教已死，下任主教也不能在仓促之间就撤销如此重要的死刑判决。”｝
｛“这事关那个人在特定圈子里的威信……你明白吗？”丽萨没有马上答应。｝
｛“……你不愿帮助我？”奥托问道。｝
｛“哎呀，别急嘛，奥托·阿波卡利斯。我并没有说不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呀？只要……你愿意搞脏自己的双手……”丽萨意味深长的说道。｝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奥托主教原本是前任主教立下的顺位继承人，比起他的姐姐和侄子都更有资格成为下任主教。所以丽萨要逼他犯下忤逆天命的重罪，以此消除他法理上的威胁。】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这种擅长勾心斗角，喜欢玩弄权术的家伙一旦身居高位，往往都会成为权力的奴隶。别看她们在暗地里搅弄风云的本事数一数二，真的成为统治者却只会把组织拉下深渊。】
【虚空万藏：奥托的聪明才智远在丽萨之上，可惜，当局者迷，因为卡莲的缘故，他已经深陷局中了。】
｛“你知道吗，奥托……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姐姐。”｝
｛“本人当年处心积虑给你造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陷阱，你从来不跳——可她只不过向你递了一把铁锹，你怎么就能自己给自己挖出一座坟来呢？”｝
｛“……都说人类的感情可以让她们失去理智；可你这一出，也确实匪夷所思了一点。”虚空万藏的毒舌功力也很深厚。｝
｛“多少换位思考一下吧，虚空万藏。除了闭上眼睛相信她……那时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或者，如果在那时你就愿意让我随意使用神之键的全部力量——为了能救下她，我想必会当场同意其她的任何条件吧？”奥托说道。｝
｛“啧。所以一切都怪我喽？这才是你把我束缚了五百多年的真正理由？”虚空万藏表示，你小子太记仇了。｝
｛“呵……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彼此也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不是吗？”｝
【梅比乌斯（乐土）：我有点理解他那时的心情了，想要做些什么却因为能力不足而无能为力。他知道和丽萨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神里绫人：虚空万藏先生，你有没有感到后悔呢？如果你当初愿意出手帮他一把，就算明知是鱼钩，想必他也会为了饵料自愿咬勾吧？】
｛画面转动，画面随着奥托的视线聚焦在一块墓碑上。那是卡莲·卡斯兰娜的长眠之地，是奥托心中的圣土。｝
｛“啊。还是说，对你而言，时间其实从未流逝过呢？”虚空万藏感慨道。｝
｛“是啊……她死了。”奥托长叹一声。｝
｛“……嗯？喂，你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虚空万藏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反应。｝
｛“在很多语言里，人们都避讳提到「死亡」本身。死。主观意志永久的消散。让「存在」本身变得「不存在」的概念。”｝
｛“这固然是一切智慧面前的永恒恐怖——但当我们为了化解这种恐怖，而在死亡的面前当一个瞎子的时候……一种堂而皇之的自欺欺人也就应运而生了。”｝
｛“我们总是下意识的相信我们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尽管我们的理智明白对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但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一点。”不得不说，奥托的理解很透彻。｝
【齐格飞·卡斯兰娜：是啊，我们总是下意识的相信我们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失去了所爱之人，我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不敢相信。就算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光，我们会下意识的一位她还在。】
【伊甸（乐土）：虽然知道奥托先生不是个好人，但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他的智慧和对世事的透彻。他对于生死看的太透彻了，以至于死亡对他来说早已不是终点。】
【梅比乌斯（乐土）：我不在意肉体上的死亡，但我讨厌主观意志的消散。我的意志是我追求真理的凭依，是我通向无限的阶梯。只有存在，才有无限的可能。奥托他相信自己的圣女有着无限的可能，所以要把她的主观意志消散的结局逆转。】
｛“……你是想说，人类总会以某种形式被死亡吓倒。”虚空万藏说道。｝
｛“没错。我们是如此恐惧死亡，以至于这种恐惧所带来的慌不择路……又制造了更多原本毫无必要的死亡。”｝
｛“歧视、虐待、谋杀、战争……我们又有谁不是被名为「死亡」的恐惧所支配，而将这阴影提前降临在别人头上呢？”奥托说道。｝
｛“可难道你自己就能独善其身？你比谁都更加深陷这个泥潭——只不过你所恐惧的并非你自身的「死」罢了。”虚空万藏确实很懂奥托。｝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充其量只是「主教」……而卡莲却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女」。”｝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那位「瓦尔特」写的信么？我们太脆弱了，以至于我们只能在互相威胁之中换取短暂的和平，还要用「秩序」、「伦理」这样冠冕堂皇的字眼来掩饰那些卑劣十足的动机。”｝
｛“这句话在今天依然成立。毕竟人类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甚至还会对这种事实本身视而不见。”奥托嗤笑道。｝
缘空间内。
第一百七十一章 理与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