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天真的男人真的很少见,于是她收留了这小子,带他逛遍了盛元城每一条小巷,每一个角落,还怂恿他揍了两个考官。这小子自称姓张,叫张南飞,他最爱说的话就是:饱了、吃饱了、喝饱了、气饱了……于是云长安给他取了个外号,张三饱。
“这是什么名字?这不是严老将军的小公子,严伊桓。”慕轲寒扭头看向二人,眉头紧锁,“严小公子,你抱着云执事干什么?”
“执事?云长安,你为大国师效力?怎么可能!”严伊桓把云长安下来,摁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我听说,正是大国师进妖言,才害得你们云家家破人亡。你知道吗,我去盛京找你,晚了一步,后来足足找你找了三个月!”
“哼……”
“嗯!”
严家另外几个儿子都咳了起来,分明是想制止住严伊桓。
“张二饱,你叫严伊桓啊!”云长安看了看那几个严家公子,震惊地问道:“那你为何要用假名?为何要骗我?你又跑去盛京干什么?不怕被抓啊?”
“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严伊桓拉住她的手,直接往胸口上摁,“我、我是去向你们家提亲的,可是我去晚了!”
“哈哈,想不到严老将军还有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儿子。”慕轲寒笑了起来,他看了看慕长情,又看云长安,慢步过去,在严伊桓肩上拍了几下,“长安如今是观星台大执事,是宸王麾下的人。”
“观星台?”严家人看云长安的眼神都变了。
云家满门忠勇,除了云长安之外,全死于那场大难。云长安活下来了,却成了与大国师同样让人憎恶的观星台的大执事!观星台明面上是观星,实则是监视掌控各地官员,观星台若说哪里风水不对,这里的官员就得全力配合,大兴土木,稍有不从,便会被污为怀有异心,不忠于瑞帝。
短短半年,观星台所做所为,已经臭名昭著。云长安居然成了观星台的大执事,这怎能不让人意外,不让人震惊?
“他们威胁你?”严伊桓直接把云长安拉进怀里,憎恶地看向慕家三子,小声说道:“别怕,这是大羿城,谁也别想在这里撒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小弟!”几个严家公子互相看了看,大步过来,想把他拉开。
一别两年,严伊桓还是如此天真憨实啊!
云长安有些感动,当初收留他时,最开始只是想逗他玩,没想到这小子天性耿直,为人正派,嫉恶如仇,甚得她意,二人很是合拍。送他走后,云长安也没想过会重逢,毕竟她是做男儿扮相,也是用的假名。严伊桓并不傻,当时就知道她是谁了,只是没有点透,还陪她玩了一个月。更让她没想到,他是严家的公子,甚至还对她动了心。
“三位王爷,闲王妃,大执事,请先进府歇息,让老臣给几位贵人接风洗尘。”一直未出声的严桡此时上前两步,朝几人抱拳深揖。
“走,长安。”严伊桓拖着云长安就走,根本不理会慕家三位王爷。
慕轲寒笑嘻嘻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大声说道:“长安妹妹真是受欢迎哪,七弟有情敌了。”
严桡的脚步缓了缓,随即笑道:“恒王多虑,伊桓他已经定亲了。他当初和云执事相识时,以为云执事是男儿身,所以才交了朋友。”
“哦……”慕轲寒掏耳朵,笑着问:“那可能是小王耳朵不好使,刚刚听错了。小公子是说……提亲?”
“听错了,恒王听错了。”严家几个公子跟过来,陪着笑脸说道。
“哦,那可能真是听错了。”慕轲寒哈哈笑了几声,大步走上了将军府门口已经陈旧坑洼的台阶。
慕长情仰头看了看府门上高悬的牌匾,眼神沉了沉。
“闲王。”钟睿瑶慢步过来了,和他并肩站着,轻声说道:“妾的父亲与严老将军私交甚好,老将军也是有些人的眼中钉,我们不能停留太久,会让别人有作文章的借口。还有,云执事为人洒脱,不拘小节,但难免别人会说闲话。王爷劝劝她,莫引火在身。妾是诚心忠告,望王爷明鉴。”
“进去吧。”慕长情轻撩袍摆,大步走上台阶。
将军府里朴实无华,六进庭院,全是数十年前朝廷为他建成的,这么多年下来未做任何改动。家私也已陈旧,园中种的都是寻常花木,种得最多的是梅树。
一路上严伊桓都紧拉着云长安的手不放,直至到了宴客大堂。堂前正中供着先帝赐下的宝刀,香炉中烟雾轻渺。在屏风后立着几道窈窕纤细的身影。
第169章他有情敌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