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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殿下,你对墨家的调查如何了?”夏云依盯着对面,追问自己关心的疑点。
      “还在查。”谢宜章模糊带过,反问她道,“你在憩云别院住了一月替墨言治病,我想问问你,觉得墨言是个怎样的人?”
      “啊?”她一愣,疑惑地问道,“他啊,你不是问过一次了吗?”
      “哦,是问过。不过那时疑点还没指向墨家,所以,想再听听你一个月观察后的结论。”谢宜章状似随意地笑笑,眼底却凝一丝慎重,“你觉得,墨言此人如何?”
      “唉,还能如何?”夏云依笑了,语气无奈,“被那位墨公子护得严严实实,什么也不知道。既天真又任性,像个孩子。”
      “呵呵,是么……”谢宜章也笑了,眼底的慎重已经化作警戒。
      这世上有两种人,会被如此评价。一种是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另一种,是心智深沉、极善伪装的人。
      谢宜章凭着自己的直觉,墨言绝不是第一种。
      即使动用了暗卫,收紧所有情报网,查到的结果也都只是一句话:墨言,墨家女儿独子,现任当家表弟,自幼抱病,深居不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世上竟有什么消息也查不到的人。这个结果本身,比任何消息都更令谢宜章感到凛然。
      “殿下,殿下?”
      “啊?”
      “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想,既然那里毫无收获,你就不要回去了,免得浪费时间。”谢宜章笑着,不动声色地规劝。
      “不行,我想,还是回去的好。”她的答复令对面颇感意外。
      “为什么?”
      “我有点猜测,也许……”她皱眉思索,推敲着表述的语言,“如果黑衣人真和墨家有过节,我猜,也许……墨言是曾遭他们毒手,却意外存活下来的孩子。”
      “怎么说?”谢宜章眯起眼,神情严肃。
      “病皆有因。虽说他沉疴已久,但据我诊断,应该是他在幼时曾中奇毒,以致心脉脏腑受损。如果不是墨家财力过人,名医名药随取随来,必然延不到现在。”
      “你确定?”
      “十之八九。”她点点头,继续道,“而且我听他说,他是被一个忠心的家仆救回计家,才免于劫难的。”
      “哦。”谢宜章安静聆听,未置可否,只是垂眸盯着酒杯,若有所思。
      “殿下?”她看着对面,有点奇怪。谢宜章今天怎么了?很容易走神的样子。
      “云依,不如这样。”谢宜章忽然抬头,眼底隐约一丝凌厉,“猜测没有凭据,不如试他一试。”
      “怎么试?”
      “带他出去,招摇过市。如果他与此事无关,自然没有影响。如果他真像你所说,曾是黑衣人蓄意杀害的目标,救回后被计家藏起来保护,那么这次出去,以他墨家表少爷的身份,不难吸引黑衣人的注意。那伙人得知还有漏网之鱼,为了斩草除根,必然会再次现身,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夏云依呆住,半晌,用力咽了下口水,小声道:“殿下,不用这样吧?我也是漏网之鱼,我自己去引就好……”
      “不行。”谢宜章打断她,不容置辩,“你的身世本来隐蔽,何必多惹麻烦?墨言身份醒目,自然更加奏效。你无须自曝身世,只用他来做诱饵就好。”
      字句斩钉截铁,谢宜章声音透寒。
      这件事变得越发诡异了。夏云依继续留在别院,只怕危险日增,墨言此人最好远离。
      不如速战速决。与他无关,云依自然无须逗留;与他有关,自己便立刻接手,不能让云依在这个危险深潭中陷入太多。
      夏云依却迟迟没有出声。
      殿下的计策,未免狠了些。
      脑海中晃过那个清雅的身影,难道要她损人利己么?她不忍心。
      “云依,那些人狡猾隐秘,这是最好的机会。”谢宜章握住她的手,语气柔缓,“暗卫会盯紧的,我保证不连累他有危险,你放心。”
      “让我想想……”她抬手扶额,喃喃自语。
      谢宜章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给她夹菜:“来,尝尝这个,怡风阁最新的招牌菜。”
      一顿饭不知不觉结束,两人推杯离开。
      二楼雅间也坐满了,不时传来喧哗交谈。她心不在焉,被谢宜章拉着走向楼梯。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急,下面楼梯跑上来一个少年,看见她们赶紧停住。
      “殿下,夏神医。”青霜停住脚步。
      “行了。”夏云依哭笑不得,一拉身边人,“不早了,走吧。”
      回到憩云别院,月华初上。
      静夜如水,她却毫无倦意,推开房门又退了出去,在院中负手伫立,思绪飘忽。
      殿下的话盘旋萦绕,和脑海

第300章 心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