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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师伯[1/2页]

精钢天寒记 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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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奇丑的男人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他从熹微的晨光里走过来,形成一个模糊的黑点,弥漫在清晨的雾气里。此时东方刚刚鱼肚白,简陋的木屋破烂不堪,密闭良好的角落仍然昏暗,白天宇就萎坐在角落里一张木椅上,分辨不出射进来的是日光还是月光。
      他身上中了李作祥一掌,差点要了他的命。
      白天宇感觉到一团黑影袭来,他使劲睁眼,低低叫道:“爹,爹。”
      那团黑影在他面前停住不动,白天宇斜眼看那黑影,头脑发晕,怎么都看不清,他神志模糊地说道:“爹,是你吗?”
      良久,一个沙哑低沉又奇特乖戾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一般:“你爹叫什么名字?”
      白天宇头靠在椅背上无力的晃动,难过地说道:“你一直在试探我。”
      那团黑影缓慢地左右晃荡两个来回,似乎在查看自己,然后带着赞扬的口吻说道:“果然不一般。”
      白天宇无力地咳嗽两声,一口热血就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他费力地说道:“齐天教用的朔望散是你做的?”
      那声音道:“如果不是七步散,我现在也找不到你。”
      白天宇在心里笑笑,自己所料不错,朔望散和七步散存在巨大的关联,他慢慢调匀呼吸,运起他微薄的内力在体内游走,终于看清眼前这个人,一袭黑衫,脸上蒙着布,连眼睛都看不见,手也藏在袖子里,白天宇细细打量了此人,又细细辨别丑男子的声音,叹道:“你不是我爹。”
      丑男子用他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我为什么是你爹?”
      白天宇凄凉地自问:为什么我会认为下毒的丑八怪是自己的爹呢?他极其失望地说道:“我爹堂堂神医,玉树临风,心地慈善,绝不会胡乱对人下毒,你面目丑陋,心肠歹毒,做我爹的影子都不配。”
      丑男子的声音很奇特,好像随时变换腔调,包括声音的粗细高低,都在一句话中毫无顿挫感地变化着,他说道:“你知道我跟你爹有相似的地方。”
      白天宇心想,你果然认识我爹,他心里一阵激动,脖颈撑起沉重的头颅,双眼放光,比缝隙中透进来的晨曦夺目有力,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费那么多周折找我?”
      丑男子道:“你爹竟然没跟你说过我,你们父子二人隐藏的真好,叫我好找,你和你爹一样,欺世盗名,假仁假义。”
      白天宇声音有力地说道:“你住口!你为了试探我,给无辜的人下毒,你是什么好人!”
      丑男子似乎感到极其好笑,怪异地冷笑一声,道:“他们都认为我不是人。但你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也知道如何解毒,却装的什么不知道,不是比我这个纯粹的恶人更可恶。”
      “你凭什么敢那么说。”
      “你爹教你医术,又教你制毒,这些毒对你来说有何困难。”
      “我爹只教我如何治病救人,从没教我制毒。”
      丑男子道:“那你为什么会制七步散和它的解药?”
      白天宇仔细回想,对,父亲确实会制作很多白天宇想都没想过的毒药,但父亲不耻那些把戏,父亲认为治病救人才是自己该做的,对于其他的毒,父亲只教给自己一副七步散的制作,也是白天宇央求多次后父亲才答应他的。
      他心里清楚,父亲不教自己制毒也许不仅希望那些毒止于流传,最主要是不暴露自己,自小父亲就带着他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山南海北,走到哪是哪,所以白天宇记忆中,小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他经常问及父亲,为什么不能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一点,为什么一直漂泊,每到这时,父亲就告诉他,如果在一个地方时间久了,走漏了风声,会有人想害他们,所以他们要经常搬家。
      事后父亲消失,白天宇渐渐成熟世故,他猜测,也许父亲在躲着什么,父亲为了他们父子两人的安危才不得不四海为家隐姓埋名,他有时候也猜,父亲是故意离开的,父亲也许怕连累到儿子所以故意离开,也许,眼前的丑男子就是想加害父亲的人。没想到,好像上天注定好的一样,白天宇仅仅学到一副七步散,就害死了伏小???渤雎袅俗约海??沼谀芴寤岬礁盖椎牧伎嘤眯摹
      回想起诸多往事,白天宇脸色暗淡,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找我?”
      丑男子先沉默一下,然后问道:“你爹在哪?”
      白天宇茫然地看着丑男子,他本以为,能从丑男子那里找到父亲的下落,所以他才故意“自投罗网”,原来丑男子也在寻找自己父亲,白天宇失望自语:“我爹在哪,我找了他十年,也没找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我又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丑男子思索片刻后,道:“我追了你爹几十年,你爹也追了我几十年,我们相互算计,他处心积虑想害死我,我们彼此太了解了,他害不了我,我也害不了他,他一藏就是几十年,我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白天宇道:“我爹正义为人,为什么想害死你!”
      丑男子悠然叹息般说道:“我和你爹,如同日月,他一日不死,我一日无法安眠,我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能高枕。”
      此时白天宇已经完全明白,他爹和这个丑男子的关系,就是仇人的关系,他也不能从丑男子那里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失望之下开始意志消沉,终觉得自己孤苦无依,举目无亲,他消极地说道:“我已经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你想杀我爹,父债子还,杀了我,我替他死。”
      丑男子道:“我和你爹的恩怨,你代替不了你爹。你爹失踪几十年,最近十年没有任何他的消息,如果他当缩头乌龟躲了起来,我要见着他的人,如果他死了,我要见到他的尸。”
      白天宇听丑男子对父亲极为不敬,气愤之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站起来,还没扑到丑男子面前,丑男子脸上蒙布被风吹落,悬在前胸,露出那张所有人不能具体形容的脸。
      那张脸瞬间映入白天宇眼里,白天宇头脑一热,就觉得他脖颈上,不是一个头,而是一大只怪异的蛤蟆,那脸,就像蛤蟆的后背,也许他的后脑勺,蛤蟆的肚皮,也许能比脸好看一些。白天宇肚内一阵恶心,还没扑到他面前就已干呕起来。一呕,触动掌伤,终于把荡在喉咙处的鲜血吐了出来。
      他跌坐在椅子边,丑男子依然屹立在晨光之中,他那凹凸不平左右不称的脸上似乎泛出一丝得意的笑。白天宇确实对他没有一点印象,记忆中从没有这么丑的面孔,也从没听父亲说起过。
      丑男子道:“看来你真不知道你爹的下落,或者,他已经死了。”
      白天宇痛苦地低下头,难道真如丑男子所说,父亲已经死了,不然怎么十年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儿子。
      白天宇强忍心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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