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良策马狂奔,绿衫少女跟在后面追逐,行了几十里地,马儿疲乏,萧冠良回头看绿衫少女紧追不舍,又扬起马鞭使劲抽打。
“你等等我。”绿衫少女在身后喊道。
萧冠良轻轻转头,在马上来回颠簸,大喊:“做梦吧,你们一伙的,想设计杀我。我走了就别再妄想抓到我!”
只听少女在后面喊道:“我不认识她们。”
萧冠良心想这少女美则美,可是言语太天真,便喊道:“我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
萧冠良只是发疯地狂奔,行了一个多时辰,马已经累了,多日疲劳,马儿早已体力不支,再怎么摔马鞭,马儿只是“咴儿咴儿”低吟,仿佛在哭。
绿衫少女的马很快追了上来。“被我追上了吧。”绿衫少女笑道,她笑起来,整张脸带着灿烂的阳光,使阳光也变得生动起来。
萧冠良见她笑的那么天真纯美,自己又太累,便放松了对她的戒备。
此时他们行到一块平原上,萧冠良干脆下马让马吃些鲜草,萧冠良下马后绿衫少女也下来,让她的白马和萧冠良的栗色马一起吃草。
绿衫少女见两匹马头碰头吃草,笑道:“你看,你的马都知道我是好人,我的马也是好马。”
萧冠良听她说的有趣,此时再打量绿衫少女,只见她身板如绿竹般挺拔笔直,腰上一边悬着一柄长剑,另一边挂着一支竹笛,她眉目舒展,眼神澄澈,的确和那些凶神恶煞的粉衣女子不像一路人,像绿竹丛中幻化出来的竹仙。
“你和她们不是一路的?”萧冠良仍有怀疑。
“我不认识她们。”
“那她们为什么叫你什么若姑娘,还对你下跪,你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们。”
绿衫少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可真奇怪了。”萧冠良后背和腿上受了两处剑伤,一直出血,他低头找能止血的草药。
绿衫少女见他怀里的孩子蜷曲着,问:“她怎么了?”
萧冠良很快找到一种能止血的草,他弯腰摘草,道:“中毒了,昏迷不醒。”
绿衫少女不可置信地问:“会有人给这么小的孩子下毒吗?”
萧冠良轻蔑地笑笑,坐下,把药草放在手心搓,心灰意冷地说道:“有什么事不可能。”
绿衫少女见萧冠良对中毒的孩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便问:“她是你的孩子?”
萧冠良摇头:“不是,是别人的,他叫我帮他照顾。”想到白天宇的处境,萧冠良深深叹了口气,搓药草的手停了片刻,然后又接着搓。
绿衫少女毫不避忌地坐到他旁边,就如同萧冠良是她朝夕相处的哥哥一样,绿衫少女问:“你也姓萧?”
萧冠良转头问:“你也姓萧?”
绿衫少女笑而不语。
“三百年前,说不定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真的不是什么‘若姑娘?”
“我叫萧子仞,不叫什么若姑娘。”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自己的名字。
萧冠良看这少女天真的情态,心底打消了对她的怀疑。他搓出绿色草汁,抹在流血的腿上,又费力抹到后背。萧冠良忍着伤口的疼痛,问:“你为什么要追我?”
名叫萧子仞的绿衫少女支吾道:“我,你,刚才说到白天宇。”
萧冠良认为她肯定从别人口中得知了白天宇的种种恶迹,冷笑道:“难道你也跟他有仇?”
萧子仞连忙摇头:“不是,我听人说他杀了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二卷 第九章 相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