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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章 夜雨[1/2页]

精钢天寒记 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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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南方天空大片乌云,盖住半边天空,似乎还在慢慢移过来,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势。
      白天宇找到萧冠良,二人同行前往碑先生所在茅草房,白天宇要继续为碑先生诊伤,萧冠良似乎看出白天宇找他有话要说,便问:“有什么事吗?”
      白天宇道:“你大哥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提起他大哥,萧冠良似乎心存芥蒂,懒洋洋说道:“嗯,都不知道他去哪,大概是又听到什么关于精钢剑或者天旋剑法的消息了吧,他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不辞而别,我都习惯了。”
      白天宇点头,道:“那好,帮我办件事。”萧冠良带着疑问看他,“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出关,我不能这么等下去,我想到他闭关的山洞求见他。”
      萧冠良知道他这个二叔向来寡淡冷漠,萧冠良很少和他说过话,大哥的冷漠脾气大概也受他熏染,萧冠良知道在二叔闭关期间带人烦扰他会让他不高兴,但萧冠良仍然答应下来,道:“好,我带你去,但他不一定见你。”
      白天宇道:“你带到就好了。还有,关于润儿,她是受我拖累,我现在没有办法给她找到解药,但以后,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还有仞儿,不管你喜欢她或是讨厌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计较,如果我以后走了,你就告诉她我是去很远的地方采药了。”
      萧冠良惊道:“你又交代后事?”
      白天宇笑道:“不是,前途未知,随便说一下而已。”
      道观不大,没几步就到了柴草房,碑先生依然毫无异样躺在草堆上,萧冠良叹息一声上前蹲下给碑先生解衣扣好让白天宇施针,萧冠良抱怨道:“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何必劳神费力救他,又不是你害的。”
      白天宇当做没听见,拿出银针做准备。
      萧冠良继续解碑先生扣子,见他脖子上系一条肮脏的麻绳,麻绳上坠个年久的竹片,嘀咕道:“疯老头,跟个小孩一样戴个没用的破木头!”说罢,用力一扯,扯断麻绳,信手拿来翻看,突然看到竹片背面有字,有点模糊,好奇心使然,萧冠良定睛辨认,看到了什么,脸上慢慢浮现惊讶的神色,整个人呆了。
      白天宇拿针走来,问:“怎么了?”
      萧冠良再细看竹片背面的字迹,确认无误后张大嘴巴,转脸,由于惊讶变得口吃,道:“你,你爹,叫什么名字?”
      白天宇莫名其妙,道:“叫白寥。”
      萧冠良双眼惊恐,什么没说,把竹片递给白天宇,白天宇满脸狐疑,接过竹片细看,竹片背面,模糊地写着四个字:白寥之墓!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炸开白天宇脑袋,整个人失去知觉,不能动弹,他僵在那,被定住一样。
      萧冠良惊恐地看看地上躺的碑先生,像看见鬼怪一样起身跳开,惊叫道:“他是谁?”
      他的叫声把白天宇惊醒,白天宇回过神,但肢体依然不能动,麻木的手没拿捏住,竹片掉落,一个巨大无比的声音在他脑中反复响起:白寥之墓,白寥之墓,白寥之墓!白天宇头疼欲裂,失语道:“怎么这样?”
      萧冠良想起上次白天宇因为父亲的线索而神经失常夜游栖霞山,害怕重蹈覆辙,上前扶住白天宇,口中不停叫着:“天宇,天宇,天宇。”
      白天宇使劲摇头,想摆脱混乱使自己镇静,他看地上的碑先生,凄然道:“老天爷耍我吗?”
      萧冠良紧张道:“你先别激动,这个疯子做事不在常理,或许他写着玩的,谁会在脖子上挂块竹片墓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你可别当真。”
      白天宇挣脱萧冠良去看碑先生,道:“他到底是谁?”
      白天宇来到碑先生身前半跪半坐,努力控制情绪,使劲回想,这人不是父亲,父亲和他认识吗,这个老头据说是碑先生,是江湖上的刻碑能手,他为什么脖上戴一块不伦不类的“竹碑”,父亲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这个碑先生到底知道什么,他知道真相吗?
      天还没黑,但黑压压的乌云从南边压上来,把天空压的密不透风,屋内由亮变黑,一场大雨转眼就到。
      纷乱的思绪涌进白天宇头脑,白天宇一时理不清,他使劲推碑先生,叫道:“先生,前辈,醒醒,求你醒醒,快醒醒。”但碑先生仍没任何反应,这些日子来他用尽方法都没把他救醒,现在随便一晃就能醒吗。
      屋外一声惊雷响彻天空,随即,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哗哗啦啦,恣意畅快。
      对于碑先生,白天宇本是尽心而为,能做的他都做,救不救的了他,要看天意,但现在,碑先生竟成了至关重要的人物。
      白天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找到掉落的银针,拿出银针按照原来拟定的计划在头脑穴道施针,下针之前自语道:“他一定知道什么。”
      萧冠良见天色已黑,连忙找了蜡烛点燃为白天宇照明。他一心施针,萧冠良用心思考,觉得不可思议,道:“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白天宇好像没听见,“茫茫人海,遇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上次他在魔蟹帮出现,这次又被你遇到,我绝不相信是巧合。”
      白天宇手上动作变慢,萧冠良这么提醒,他更加确定,碑先生肯定认识他的父亲。白天宇心中最大的疑问是,碑先生既已为父亲刻了个不伦不类的“竹碑”,那父亲真的不在了吗,碑先生和父亲相识是什么时候的事,肯定是父亲和自己分开以后,因为以前白天宇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父亲若那时候认识碑先生,白天宇不会不知道。那与自己分开后,父亲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天宇虽然心中着急,但手上于穴道位置力度拿捏纹丝不乱,聚精会神,任凭外边大雨如注,耳中却静的似乎听到针尖刺破血肉的声音。
      碑先生没有醒来,任何反应都没有。
      白天宇额头微微出汗,他收了器具,眼见无济于事,脸上表情十分失望。
      萧冠良安慰道:“只要现在他不死,总有希望的。”
      白天宇迈步走到门口,双手背后,望着门外雨帘,陷入沉思。
      没多久,一名小道童撑伞跑来,入住青阳观多日,白天宇认识这名道童,他叫平元,自小长在青阳观,道长和萧冠闽都不在的时候,就由他主持道观中的大小事宜,平元说已经准备好晚饭,让他们二人吃完饭。萧冠良拉着白天宇,道:“吃了饭再好好想。”
      白天宇立定不动,开口说道:“冠良,带我上山,我要求见道长。”
      道童平元听说求见闭关修炼的道长,表现地不认同,但萧冠良一口答应道:“我陪你去!”
      说罢,拿过平元的伞,和白天宇一起冲进雨里。
      平元跨出门槛喊道:“二公子,道长闭关清修,不能打扰他老人家,他不会见你们的。”
      但二人哪里理会,头也没回。平元无奈冲进雨里阻拦,跑到萧冠良两人前面,道:“二公子三思,大公子知道你们上山打扰道长会不高兴的!”他的声音被雨声压的很小。
      萧冠良是个执拗脾气,一把推开平元,道:“让开,大公子生气叫他找我!”说着,二人同撑一把伞快步走向大门。
      出了道观大门往山上走,天黑看不清路,二人摸索上山,带着伞爬山十分不便,萧冠良索性扔了伞,二人早已浑身湿透。
      原本赤蝉子道长闭关之地十分偏僻,没有一条好走的路,大雨冲刷下,山坡路滑难行,两人摔了三四跤,险些滚下,白天宇看着摔的十分狼狈的萧冠良歉疚地喊道:“冠良,你没必要跟我冒险。”张嘴,大雨便灌进嘴里。
      萧冠良没说话,连连摇头,紧紧抓住白天宇的手,一副义无反顾同生共死的决心。
      白天宇知道萧冠良说什么都不会回去,他向来对自己一片赤诚,便牵着他的手一起走。
      摸摸索索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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