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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章 脱胎[1/2页]

精钢天寒记 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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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第二日一睁开眼,天已大亮,他尝试着起身,身体的骨头“啪啪”作响,走出屋门,师父赫然站在外屋,此时,已是正午。
      白天宇忙不迭朝师父致歉:“弟子让师父久等了,师父为何不叫醒弟子?”
      宇文不胜祥和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白天宇感到一言难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又不想喋喋不休的诉说这一天一夜的心境,便一语带过:“还可以。”
      “我在昨天的地方等你。”
      白天宇哪里敢让师父等他,匆忙喝了口水就拄着他的剑寻找师父,此时的白天宇,已经像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来到师父面前,师父照旧折了一根竹枝。
      白天宇无力地退下剑鞘,手臂酸胀更甚,他缓缓向师父刺去,本以为师父会照顾自己昨天的疲惫而手下留情,但师父依旧狠狠的将白天宇击倒在地,白天宇身子撞在地上,他听到自己骨头“啪啪”作响的声音,像断了一样。他试着翻身起来,骨头没断,他踉跄起身,知道自己求饶也没用,他也不能求饶,只好再次刺去,但是一剑比一剑力道弱。
      宇文不胜不厌其烦地击退白天宇,没有丝毫不耐或者欣赏或者气馁的表现,这让白天宇心里十分没底,久而久之,白天宇抛开了所有,开始变得和师父一样,木然的表情下也没有任何情绪,跌倒了,只有疼痛的感觉,不再想为什么师父这么做,不再纠结这么做意义何在,他重复着摔打,但慢慢的,在摔打中找到一种归宿感。
      意志力薄弱的人,只怕早已放弃,白天宇感到体力已达到极限,骨头在次次摔打中碎成粉末,但只要有一口气在,他还会站起来。
      最后,他在站起来后还没举剑,就又跌倒,宇文不胜见状,终于扔了剑,淡淡说道:“明日继续。”
      白天宇无力地睁着双眼望着师父离开,他不再揣度师父是不是不满意他这么无能,他连想都不愿想了,但慢慢的,他感到灰心,听着百鸟鸣啭,听着飞瀑哗哗,听着竹叶沙沙,听着云在天上走过的脚步声,眼泪,从他疲惫的眼眶中流出来。
      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没喝过热水,像只躲在林中的野兽,每日接受惩罚一样被师父击倒,他始终没看明白师父是怎么把他打倒的,是那根细软的竹枝吗,他不确定。他想,他穷尽一生,都达不到师父的武功造诣的一半了。
      如此摔打半个月,在白天宇感到麻木的时候,他再次起不来了,如果此时有镜子,他会发现半个月中自己瘦了何止一圈。
      正当他想着师父又要扔剑离开的时候,师父向他走了过来,把剑放在一边,拉起他的身体,然后坐在他后面,他感到师父一只手掌撑着他的后背,然后,另一只手掌,“啪”一掌拍在他身上,顿时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如着了火一般炙热,仿佛骨骼和肌肉都在燃烧,他痛的喊也喊不出来。他不知道身体在发抖,汗水像小虫子一样从他身体钻出来,爬在他身上,痒痒的,麻麻的,五脏六腑热的都在出汗,想有人打开他的胸膛灌开水一样。
      双眼红的像被烤红的铁块,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感觉眼前一片白雾,他在白雾里走着,走到一个天堂仙境,他是要死了吗,不,他没那么容易死,多少次身临险境必死无疑都挺了过来,怎么会死在师父手里,他要坚信,他不会死的。
      体内越来越热,汗水已湿透衣服,源源不断的“热水”灌入体内,身体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皮囊,如何灌也灌不满。“热水”越来越多,一股股,一道道,在体内奔腾激荡,他快承受不住了,终于,不自觉的仰天长啸一声,这一啸,惊动百里竹林的飞鸟和走兽,惊动了河溪中的鱼虾,白天宇不知道,这一声长啸,还听在萧子仞的耳中。
      随着仰天长啸一声,宇文不胜收了双掌,白天宇摇摇晃晃,往后仰倒在师父身上。
      宇文不胜身上也冒汗,头发被水湿过一样,他收掌打坐,稳定气息,然后起身把白天宇扶回屋里。
      白天宇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再睁开眼时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疲惫,他以为只睡了一夜,很惊奇的发现手臂不酸了,腿脚也轻快了,像做了一场,只是不知昨日是梦还是今日是梦。
      他走出睡觉的屋子,他的剑挂在墙上。回想睡觉前的事情,他感到满腹疑惑,师父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来到潭水边洗脸喝水,腹中饥饿难耐,想想这段时间,他几乎没吃过像样的饭,每天醒来就要和师父“练剑”,总是自己累到爬不起来师父才收手离去,此时他也没有力气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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