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来了。”柳如眉忽然走了,临走前特地把面具扣在她脸上,芝芝正要揭开,远远瞧见陆冲走来,兴奋朝他挥手,“哥,我在这!”
陆冲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很像自家妹子的人,但芝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定睛一看。
好吧,的确是芝芝。
“你怎么在这里?”陆冲走过来,芝芝似乎没听见,踮起脚尖,用袖子擦了擦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笑眯眯道:“哥哥你辛苦了。”
陆冲轻轻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不用不用,我来擦。”芝芝心想要对他好一点,要让哥哥感觉到周围全是温暖,尽快忘掉那些势利的旧情人。
陆冲看着她的热络,却是不知她心思,眼神慢慢变柔。
回家路上一行人从杏花林中正走出来,还拖着两具猪笼,定睛一看,里头还装着俩人,其中一个还是林婉月,芝芝顿时明白刚才杏花林中的那一声声惨叫,还想看清楚,却被身侧的陆冲捂住眼睛,“不要看。”
芝芝悄悄挪开眼看,发现这一行人本来面色气愤,却见到他们后,个个都露出嫌弃甚至惊恐,赶紧绕道儿走,仿佛视他们如洪水猛兽,样子很奇怪。
而在他们走后,这行人又嘀嘀咕咕,似乎好奇陆冲身边的女人是谁,怎么戴着个面具,联想到最近村里的流言,目光渐渐鄙夷了。
还有男人好不避讳,往地上吐了个浓痰,暗叫:“骚货儿!”
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男人心中一惊,竟心虚垂下头。陆冲淡淡收回目光,却察觉到芝芝心不在焉,担心她被身后的议论声所扰,轻轻握住她指尖,声音再温和不过,“不要管他们,我们走自己的路。”
芝芝与他想的正反,看他丝毫不觉猪笼里装着他的旧情人,心里豁然开朗,笑着反握住他的大掌,“走,我们回家去!”
回到自家,门前却萦绕着一股类似粪便的臭味,而且地上也有很多没人要的烂菜叶根子,臭鸡蛋壳,苍蝇嗡嗡飞来飞去,甚至还爬出几道蠕动的虫子。
芝芝见不惯这种肮脏的场面,捏着鼻子扭开脸。
陆冲却起了疑心,眼前浮现刚才村人纷纷避之不及的场景,搁在以前那再正常不过,可现在想想,却有些蹊跷了。晚间,他似无意询问芝芝,“你出来后,可有遇到过什么人?”
芝芝自然不能泄漏与柳如眉的秘密来往,但也察觉村人的嫌弃,一口咬定没有遇见过任何人,见陆冲还要问,转眼又拿其他话来堵住他的嘴,陆冲无奈摇头,接着听她问,“哥,最近春儿姐姐怎么不过来了?”
陆冲微微动了一下眉毛,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上回不是还在控诉她,一眨眼怎么又想她了?”
“那些事就一阵风一样,过了就忘了,总不能一直盯着这点东西看吧,”芝芝笑嘻嘻凑过来,“你说是不是,哥哥?”
陆冲不禁轻点她鼻尖,弯唇微笑。
芝芝伸手点住他唇角,随后往上一提,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子笑,才好看。”陆冲却抚住她手腕,爱不释手缓缓摩挲了几下,又极快放手,芝芝巴着他不放:“哥哥你笑一个,笑一个成不成?”
陆冲迫于无奈,低头看着她,不自觉抿了抿唇角,朝她微微一笑,却想到她刚才的话,不由缓缓挑起唇弧,眸若曜石,能吸人心神一般,芝芝不由伸手抚他唇角,学他似的,抿了一下唇,又说道:“这样才好看。”
什么旧情人,什么情妹妹,都让她们通通一边去吧。
没过多久,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杏花村。
原来是土娃爹最近怀疑自个儿媳妇与村里的无赖有染,终于有一天逮着机会,抄家伙带人去村里的杏花林捉奸,果真看到二人衣冠不整,叠罗汉似的睡在一块儿,不由分说把人痛扁一顿,后来又由村长裁定,要把这对奸夫淫妇装进猪笼沉塘,偏偏这时候事情就邪门了。
土娃娘的声音响在众人背后,“土娃他爹,我找你半天了,你在这做啥?”
众人一齐扭头看,见真是土娃娘,又一齐把目光落在两个猪笼上。
这一对奸夫淫妇又是谁?!
在场的男人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心里纷纷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爹,是我啊,我是陈兴。”被痛扁一顿后醒来,陈兴杀猪一样的声音响起。
一个猪笼里是陈兴,那么另外一个里的——
众人纷纷默契地看向村长。
村长的脸早就铁青了。
谁能想到,捉奸竟捉到村长的女儿和未来女婿,虽说俩人过不久就要成亲,可没想到私下里早就有染,这样也就算了,还被当场捉住,村长女儿白花花的身子还被看个精光,就连刚才,村长也没少看。
这事就成了村子里的笑话,为这事,村长没少在家里打骂林婉月,哪里还有人想着之前陆家的丑闻,跟村长白花花的女儿比起来,一下子就把这件事被抛到了脑后。
为了让人尽快忘掉这桩丑闻,村长特地把原定的黄道吉日提前,把女儿早早嫁过去了事。
林婉月也觉得自己无辜,躲在被窝里哭,想到什么又恨恨道:“陆冲,都是你这个灾星!”
陆家,陆冲忽然打了个喷嚏,他
第二十章 央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