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早注意到院里的动静,这时出来了,朝俯身朝芝芝道:“想吃鸽子肉,自己抓去。”
说罢,转身回屋。
留下芝芝一头雾水,她缠着陆冲,“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眼尖,老早发现哥哥与眉眉之间不大对劲。
从一开始的争锋相对,到莫名和好,如今还显得很有默契,难不成真如眉眉所说……
看见芝芝走神,陆冲扣起手指轻轻敲了她一记,轻笑:“想什么呢,还不快帮我擦汗。”
芝芝故作揉眉,“打疼了。”
陆冲停下手中活儿,拉开她的手,“给我看看。”
却见芝芝笑得眸子弯弯,“骗你的,还真信了?”
陆冲心口微松之余,俊脸微沉,作势再要敲她一记,芝芝学机灵了,立马双手捂住,眸子眨了眨,“哥,脑子要敲坏的,你可不能再这样欺负我了。”
话音落地,鼻尖一重,竟是陆冲忽然两指夹住她鼻尖,轻轻提了一下,俊朗的眉目之下,掠过一丝狡黠之色,芝芝恍然,“好啊,哥哥你诈我!”
陆冲却极快收敛情绪,面色如常般收回手,声淡:“下回,不可如此胡闹。”
芝芝咋舌。
哥哥以前从不这般,这几日竟是学坏了。
定是柳如眉的缘故。
柳如眉看完密信,忽然呀的一声,古老陈旧的屋门打开了,有人不请自来。
抬眸一瞧,陆冲大马金刀已坐了下来,幽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密信,虽补发一眼,柳如眉心知他想得知密信中的内容,便故意起了拖延之心,口中只道:“如你所愿,我这边的人往后不会再来了。只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当日惨死你脚下的杀手,如今无人认领,时间一到,必然会有下一批杀手出发,赶到这里,对你们造成威胁。”
柳如眉话说到这里,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隐隐有得意之色。他不需多说,陆冲便知他意图,无非是想求着他来庇佑自己。
陆冲幽冷的眼瞳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柳如眉知他木讷,这短短几日的相处下来,他少言寡言,也就只有对芝芝才会露出几分温柔,便主动提出道:“不管是你山间一名普通不过的猎户也好,是另有身份也罢,你二人孤身在此,与他们以卵击石,无疑可笑,但是有我在,他们就休想伤害你丝毫。”
“你的条件?”他说了这么大通,不可能没有目的,陆冲开门见山道。
柳如眉微讶他的直接坦白,但心里却想他只是一个猎户,只是比周围人多了点城府,但若跟他相比,还是差远了,且这人又是个木头性子,说话直接也是正常,随后面色如常,朗朗一笑,“很简单,我要带她离开。”
……
而另外一边,芝芝敲响了隔壁家的屋门。
一次次来开门的是东豆。
芝芝一看到她就笑了。
跟上次见面一样,东豆的脸仍是红肿得很,显然没有用她给的药。
不过送不送是一回事,用不用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也不能勉强。对于这种事,芝芝看得很开,不过她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之所以送她药,一来她嫌那味儿不好闻,不想用了,二来这是柳如眉干下的好事,他如夜间燕子,如今整个杏花村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的存在,她是不想让东豆这俩姐妹往外说,泄漏了柳如眉这个杀手的行踪。
这回她见着芝芝,仍旧没什么好印象。东豆本就不是爱压着脾气的性子,当下恶声恶气道:“臭婆娘,你又来做什么?”不在自家与她那好哥哥呆在一处腻歪,偏生镇日跑来她家晃眼,本就厌烦的心思更浓了,况且姐姐刚受情伤,心里正难受得紧,难不成这丑八怪是来显摆的?
这样一想,东豆脸色更冷了一层,脚下挪向屋门,越发把芝芝抵挡在了门外。
想来显摆,想伤害姐姐,门都没有!
芝芝也真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东豆莫大的敌意,然而她脸上始终没有不耐之色,反而将柳如眉千里迢迢采摘而来的药草拿了出来,“我瞧着婶子整日整夜的咳嗽,这些药草正好用来止咳。”此地不适合种植药草,所以她才叫柳如眉奔赴千里,而东豆不知道这东西,一看眉头皱起,却是拂开,冷哼道:“别以为拿几根杂草就说是能治嗓子了,真能容易治好,你岂不是比大夫还要神通?”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呵了一声,充满浓浓的鄙夷之色,“你到底打着什么心思,以为我知道?若不是被我看穿了,你这份假仁假义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如今我瞧着,你不止面丑,心地也忒般丑陋。”说罢朝地下吐了一口,双手一合,要把门观赏,然而门缝里忽然多处一只脚,东豆一瞬间愣神,没来及反应的空隙,就被芝芝钻了空子,她像鱼儿一般轻轻松松钻进来,堂而皇之地来到院子内,东豆见她竟是硬闯,且脸上并无半分羞惭,还环视四周,打量着她家的条件,不由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推向门外,然而芝芝既入了这门,怎会想不到后果,轻松侧身一避,含笑看着东豆,“东西尚未给婶子,我怎么能走呢?”<
第二十六章带她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