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钟腾空而起,飞向苍穹。
乘着秋风而去,撩动着宁天的额前的几缕秀发,更是将衣衫吹得鼓鼓作响。宁天不由的裹紧了衣衫,低头观望,一眼荒凉,满地的枯黄之景。
古钟掠过云端,时而颠簸,但百余名僧人就如扎根在地的木桩一样,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们姿态统一,表情一致,如古老的钟声般沉稳。
千万缕佛光在层层叠云中升起,三藏大师在为古岑治愈伤势,那古老而又神秘的佛韵,包裹着古岑,不断的将古岑损坏的五脏六腑治愈,令其生命力,如干枯的小草逐渐嫩绿,使得面色稍稍的红润起来。
三藏大师结手成印,轻轻的拍在古岑的背上,古岑痛苦的闷哼一声,面色狰狞,随之,一口黑色的血吐出,他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佛光之下,若隐若现出一颗古老的柳树,粗大的树桩,繁绕的柳藤,那翠绿的柳叶,随着佛光的山腰,竟然轻轻的拂动起来。
这颗柳树生长在三藏大师的身后,就像是三藏大师的根,两者生命交缠。随着三藏大师缓缓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这颗柳树才逐渐消失。
“这老僧可真强,”看着三藏大师的手法,宁天不由的轻声惊叹了一声。
可这细微的嘀咕声,似乎却没有逃过三藏大师的耳朵,他那一双深邃却又祥和的眼睛抬了起来,望向宁天,苍劲有力的声音自他嘴里传出:“你叫什么名字?”
宁天一惊,急忙回答:“晚辈名叫宁天。”
“宁天……凌与天……这名字不错,”三藏大师似笑非笑,让人有些莫名其妙,再而,他的目光落在血玉灵棺上,问:“这尊棺材,是你的?”
“是我的,怎么?”宁天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尊棺材有些不同寻常,”三藏大师拾起满是皱纹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血玉灵棺,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神采,就像是柳树一样古老,却又生意盎然,可是突然,他一手扣住血玉灵棺的棺盖,嘀咕道:“想必尸皇,也看不透这棺材……”
闻此话,宁天愕然大惊。
这三藏大师,果真不凡,一眼便识得这血玉灵棺乃是祭炼了尸皇之物。可是,既然他知晓血玉灵棺是祭炼尸皇的,他又为何要询问这血玉灵棺是不是宁天的呢?
莫非,他看穿了宁天的死亡纹路?
宁天为之大惊,不再顾忌秋风的寒冷,在这三藏大师一双深邃的眼睛下,自己仿佛成了一张透明的纸片,被他窥视得一干二净。
“三藏大师,我……”
“你不必多言,正所谓‘承天景命,这一切都是天意,可这天意,实在是让人难以猜测。”三藏大师打断宁天的话,他的双眼时而看了看血玉灵棺,时而低头看着满山荒凉,他又好似独自的喃喃自语,道:“天,生了万物,给予了人生命,给了万物生命,可这世间的人,都想逆天改命,实乃不忠不义有违天理。”
“三藏大师,我……不明白,”宁天万分不解,三藏大师的一番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但其中的深意却又让人费解,让本就迷茫的心,越来越迷惘。
“尸皇是大凶之物,承载着死亡的气韵,而这尊棺材,却是死亡的根源,乃是不祥之物,”三藏大师看向宁天,陡然,让宁天升起一阵冷汗,“可它,却选择了你,这就是承天命,这就是命,你可明白?”
天生万物,给予了万物生命。
第一百二十四章:承天景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