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的天空,一只孤独的大雁飞过,它盘旋在皇城上空,似乎在寻找南去雁群。它发出一阵嘹亮的清鸣,顺着秋风驶向远方。
天气逐渐降温,从初秋的凉爽,转变为了深秋的枯凉,皇宫内的大树早已随风落尽了叶子,孤零零的枝干裸露在外,承受风寒。
在皇宫的北边,坐落着一片建筑群,虽然壮阔,但修建得并不华丽,简单的石块堆砌而成,在其表面,裹上一层层厚厚的铁皮。
这建筑,呈现出坚不可摧之状。
镇守在此的,是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他们忍受着深秋的渗入骨子里的凉意,不敢离开半步。这里是皇宫的天牢,关押重犯之地。
宁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袋疼得厉害,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大地在摇晃,胸口沉闷,想要作呕。浑身乏力,像是虚脱了一样。宁天想要舒展一下麻木的身体,却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这根粗壮的柱子深深的扎进地底,并连接天牢的顶端。
用来捆绑宁天的并非是绳子,而是一条宛如手臂般粗的铁锁,又像是一条蟒蛇,死死的缠着宁天,扣住脖子,令其动弹不得。
宁天想要击溃这铁锁,可体内的玄气,就像是一盘散沙,无法聚集起来。宁天挣扎,却发不出一点的力气,后背的伤口突然裂开,疼痛撕扯着心脏,已经干涸的衣衫,再次被鲜血所浸湿。
那刺进宁天的短剑上,附有一种专门令人修为暂时丧失的毒液。无法催动玄气,就无法震碎铁锁,更无法打开纳戒召唤出血玉灵棺。
熔铸而成的牢笼四四方方,将宁天捆缚,这里的气氛就像是跌进了万籁无声的枯井,想要呐喊呼救,回荡在心间的只有自己无助的呼吸声。
“宁天……宁天……”
隔壁的牢笼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喊,这声音断断续续,如一滴落在枯井的雨水,绵绵的坠落在地,随后逐渐缓缓的回荡开来。
这声音传进宁天的耳朵里,宁天忍着剧痛,侧眼望去。
“胡大哥。”
这人正是胡莱,他如宁天一样,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他身上的伤比宁天更严重,从上到下的衣衫,被皮鞭抽得裂开,裸露出的肌肤皮开肉绽。
“对不起宁小兄弟,都是我连累了你,”胡莱愧疚万分,不敢对视宁天,于是深深的埋下脑袋,他的双眸弥漫着对宁天的深深歉意。
虽然与胡莱一同深陷绝境,但好歹胡莱还活着,宁天悬着的心落下,强忍着伤痛咧嘴一笑,道:“胡大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自责。我与赶尸派及楚皇的恩怨,总是要有个了解的。”
闻此话,胡莱稍稍抬起脑袋,他知道宁天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自责,而令彼此的关系始终如一,不因此事而产生隔阂。
“前日,楚萱公主偷来玉玺,捏造了一封圣旨,借此放我离去,就在即将成功的之时,楚皇的到来令楚萱措手不及。”胡莱很感激宁天的不责备,对其投去善意的眼神,再而,胡莱说道:“我很感激楚萱公主能有这份善意的心,虽然失败了,但我依然谢谢她。只是宁小兄弟,你是如何被擒获的?莫非你撞见了炼尸尊者?”
百变相君化身为胡莱时,声称是楚萱假借圣旨放出的,可知晓百变相君的真实身份时,宁天以为楚萱假借圣旨之事只是他用来迎合他的谎话。可听此刻胡莱言,宁天才知道,原来楚萱真的冒险去偷了玉玺。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足以道明楚萱的好意。
“不是!”
“那……”胡莱认为宁天的实力强盛,毕竟能以一己之力击败仙灵之兽,那整个楚国境地,除了炼尸尊者,便无一人能斗得赢宁天。<
第一百五十章:羞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