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碧岚一拨马头,似准备拐入那村庄,忽然间身躯又震了震,扭头望我们身后的大道查看。
我怔了怔,忙回头看时,雨幕茫茫,一时也看不真切什么,只是恍惚有一声马嘶,穿过了重重风雨,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
我犹自怀疑自己听错了,庄碧岚已一抖缰绳,拍着青骓马向前疾奔。
“有骑兵追上来了。”庄碧岚的声线给雨水打得有几分寒意,“怕有二三十人,骑的都是好马。”
均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颈,我禁不住握紧南雅意冰冷的手,尖声道:“那我们怎么办?雅意怎么办?”
庄碧岚不答,只是策马急奔。
而我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摸索着南雅意的手腕,只觉她的脉搏弱得快要觉察不出,而后面追兵倒是越来越近了
耒雷声暂歇时,我已能听到后方的急促马蹄刺破风雨渐渐逼近。
将眼睫上的水珠在袖子上擦了擦,我眯起眼向后看着,环着庄碧岚的手不觉拥得更紧。
这青骓马跟着庄碧岚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可即便是千里良驹、汗血宝马,没法驮上三个人在这样的大雨天逃脱那些精兵悍将的追击。
何况,当先那男子的身影,即使隔着雨幕,也是如此的熟悉,如此地让我心惊胆战,就如……就如那一晚梨花落尽,我在溪畔得无路可退般惊魂落魂。
“是唐……唐天重……”
我慢慢憋出了这几个字,相隔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出这人冷冷望我势在必得的眼神。
庄碧岚也转头望了一眼,唇咬得极紧,漆黑的眼眸似被雨水泡得久了,满是我看不清的水气,迷蒙一片。这样的命中注定。
手腕处有冷硬的物事硌着,正是伴随我三年之久的利匕。
天若许,白头生死鸳鸯浦;天若不许,还有一池清莲并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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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弱质,伤心鲛绡红(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