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一动,只觉阳光也倏忽间冷了下来,拿了茶盅在手上,顿了片刻才慢慢揭了盅盖去撩着茶叶,说道:“王爷府上的,莫不是在为康侯夫人办丧事?而皇宫中,自然……自然是宁昭仪出事了。”
无双抿唇一笑,“我就说,瞒不过姑娘。”
这样的三伏天,我背心冒着汗,掌心却凉了下来。
早知唐天重绝不会将我交给唐天霄,而唐天霄也不可能将我弃之不理,我也在猜测着唐天重会以什么手段瞒天过海。
均原来却是个死字。
果然一了百了,清白得很。
以唐天重的翻手为云覆手雨,寻两具与我们身形相似的女尸掩人耳目并不是难事。
耒旁人怕抄家灭族的欺君大罪,唐天重做来得心应手,毫无顾忌
即便唐天霄识破,如无十分证据,也只能由着他指鹿为马。
朝堂之上,唯权势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朝堂之下,也唯权势可只手遮天,肆意妄为。
我支着额倚着栏杆坐着,小口地啜着茶水,只能着熟悉的满池清荷出神。
无双走开片刻,再回来时,已递过一支紫玉笛,笑道:“姑娘,若是坐着无聊,不妨吹支曲子,散散心怀也好。”
我掂了掂那玉笛,道:“这玉质倒好,只是这么笨重,留着摆设便罢,吹起来却也嫌沉了。”
无双轻笑道:“姑娘忘了吧?当日皇上请侯爷在怡清宫品尝姑娘的手艺时,姑娘曾用一支紫玉笛吹过一曲《玉楼春》。这便是姑娘用过的那一支。”
我忙托过那笛子
笛黯东风,歌尽别梦寒(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