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许久都没法入睡,眼见窗口透过朦胧的一抹淡白,才揉着扎疼的双眼模糊睡去。
唐天重每日四更天便要去朝中议事,自是一早便会起床;我模糊觉出他起身,只往后更蜷紧了些,努力将自己缩到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去。
旁边的人静默片刻,拉开我蒙在头上的锦被,粗大的手指慢慢从我面颊滑过,又抚过我眼睫。
我只作睡着,一动也不动;而他终究只将我的手塞到衾中,为我将薄薄的衾被覆得齐整些,便起床而去。
喀我松了口气,这才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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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日高三竿。无双过来服侍我起床时,我只觉浑身都散了架般疼着,连眼睛都疼得睁不开,忙走到妆台前一照镜子,才发现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
踊其实唐天重真的很懂心理战术。
偏偏在我和他纵情鱼/水之欢后,再来点醒我和庄碧岚的不可能,无非逼我不得不在绝望中放弃曾经的梦想了。
也许,从被带到摄政王府的第一天,我便已放弃了那个梦想,只是终究是放不下庄碧岚而已。
默默梳着头时,九儿正在整理床铺。我心里一动,忙道:“把我那个香囊给我。”
九儿抬头,懵懵懂懂地问:“什么香囊?”
“就是那个绣着莲花的香囊,应该在我枕边。”
九儿便不答话,望向无双。
我立觉蹊跷,问道:“怎么了?”
无双帮我绾好发,迟疑道:“那香囊……侯爷带走了。”
唐天重?
我皱眉。
“不会。昨天是侯爷自己给我的,又怎么再带走?”
无双面露难
龙翔虎潜,狂客闲问鼎(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