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即便这样一个浑身湿透的落拓男子,即便他这般郁郁地在雨夜里借愁销愁,依旧一身威凛冷煞之气,令人望而却步。
犹豫片刻,我走到他身畔,也坐到桥上,扶着栏杆眺望满池败荷。
他开始不理睬,自顾喝了两口,才抬头望着杳茫的夜空,冷淡说道:“你出来做什么?正下着雨,回去。”
即便是为我好,他说话还是不肯给人留有任何商议的余地。
我沉默,静静地倾听着雨点落在水面和荷叶上的声音。
脚下半卷曲的荷叶,蓄了满满的水,被抱厦中悬着的四季山水绢纱宫灯散出的浅浅光芒映得像水银一般清亮,幽幽地在池子里摇晃着,忽而风刮得紧些,那荷叶斜了一斜,哗啦一声,便将不知积蓄了多久的水滴倾下了池子。
而荷茎似也再经不住这样的风雨和催折,轻微的“喀”地一声,已经从中折断。
满池的荷花,终于连残叶都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我禁不住地叹息,长长的素蓝披帛被夜风吹到了水面,猎猎地飞舞在残荷之上
唐天重一抬手,将那披帛握住,往我肩上拉了拉,终于正眼看我,却是低声叱喝:“还不回去?”
我无奈地望向他,“别喝了。真要喝,回屋里去,我陪侯爷喝两盏。”
唐天重眸光一闪,嘿然道:“你似乎不会喝酒。”
当日在怡清宫,我曾推搪不会喝酒,唐天霄有意当他的面作弄我,拿酒将我灌得呛着了。他竟还是记得的。
我说道:“我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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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花风雨,无夜不摇莲(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