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咬着竹筷,盯着满满一桌子荷叶鸡和十几大坛子果酒,脑子里飞速运转
赫连翊那厮在明示她,他一直没忘记她当年给他丢过脸;
赫连翊那厮如今翅膀硬了,打算同她好好计较计较顶着他夫人的名分在众目睽睽下狼吞虎咽荷叶鸡,贪杯烂醉耍酒疯的旧事,提醒她做好心理准备;
赫连翊那厮绝对是心胸狭隘肚鸡肠睚眦必报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没种男人,变态十足的神经病;
妈的,他绝对是在玩猫逗耗子的游戏,等死的过程比死亡更可怕,赫连翊真不是东西
相对于栾的紧张,烟翠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她只是一直静默的看着奴儿,见奴儿眨了眨眼,慢慢舒展开攒紧的眉头,烟翠也跟着无所谓的笑了,不管奴儿的决定是什么,烟翠都是无条件顺从,哪怕奴儿要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去,只要不和奴儿分开,对烟翠来,就没什么值得畏惧惶恐的。
三年倾心相待,烟翠对奴儿一颦一笑所蕴含的意思自是了如指掌,知道奴儿现出这样的表情,便是从先前的沉思中脱身出来,遂轻声问道“公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奴儿撇了撇嘴,举起块木牌,上面端正的写着吃,早死早托生吧
望着烟翠释怀的笑,栾却是将一张俏脸皱巴得更难看,姒黛的手段她早已见识过了,听,赫连翊的残虐更胜姒黛,有市井百姓传言为证宁得罪十个难缠鬼,不触犯一个暴戾安侯。
主仆三人整整煎熬了七天,始作俑者却一直不曾露面,这期间,打理黎山的老太监特特来挽棠苑提了个醒黎山上的野食儿和挽棠苑里的水加了点料,对人体很是有害奴儿不信邪,逮了只倒霉的野猫,强行灌入半碗井水,结果这猫上吐下泻,片刻功夫就瘫倒在地,抽个不停,奴儿暗叹赫连翊还真他妈的心狠手辣啊
然后,解渴只能靠果子酒,果腹仅能凭荷叶鸡,除此以外,没见过滴水和粒米,到了第八天,就连冥王见到那些服装统一,动作一致的送饭分队,都盘在房梁上,死活不肯下来,它是真怕奴儿又拿它当垃圾食品回收。
第八天夜里,栾一脸哀怨的望着桌子上摆着的几十只荷叶鸡,有气无力的幽幽道“我没进挽棠苑之前,时常听人到安侯陛下克敌制胜的手段素来诡异多变,令人防不胜防,他这是打算将咱们活活腻味死,一定是这样的。”
奴儿和烟翠表示赞同栾的感悟,其实,她们这次还真是冤枉了赫连翊,至少此次荷叶鸡事件的始末,原完全是另一种情况。
因着母贱子卑的狗屁章法,赫连翊还不识字的时候便已学会察言观色,谨言慎行了十几年,待到一朝咸鱼翻身,便将先前受到的怨气变加厉的还报了回去,他的这些做法被断章取义的再加工后,传进虞宫,已是面目全非,弑父杀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声名狼藉成了不争的事实,哪还在意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诟病,不曾想赫连翊越是不在意,不了解的人便越要怕他
第二十九章 生不如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