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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若全身冰冷,可听身边的呼吸,平稳散漫,不像是有怒意,“我,我口渴,起来喝水了。”
      “嗯……”
      男人低吟一声,光.裸的胸膛贴着雅若,让她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苏陌并没有醒来,方才只是感觉怀里空了,就无意识那么一问。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雅若紧绷的身体这才逐渐放松,她枕在男人胸前,身上回暖了,却怎么都睡不着。
      睁着双眼到天亮,背后的男人依旧睡得很沉,她蹑手蹑脚起床后,将掉落在地的被子盖在苏陌身上。
      煮了很稀的粥,再加上一碟榨菜,雅若给医院打过电话,确定妈妈没事后,这才坐在餐桌前。手里的筷子才拨了几下,苏陌就边穿衣服边从楼梯上下来。
      “吃什么?”
      “早饭。”
      男人绕过餐桌,在雅若身边坐下,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给我来一碗。”
      雅若听他的话,将盛好的碗递到苏陌面前,“你吃的惯吗?”
      “我经常吃,”男人扫了她一眼,见她不信,就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刚下咽,便眉头紧皱,“呸,这是什么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清粥。”没有掺杂鲍鱼鱼翅,味道自然清淡。
      苏陌将小碗推开,似乎这碗粥将他迫害至深,他拧着眉头起身,“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出去吃。”
      “我这幅样子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苏陌穿上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小拇指上,那枚尾戒闪闪发亮,“那就吓死他们,这张脸……起码还有半边是能看的。”
      男人说完,就笑着走出了玄关,自己打了她,呆会,让秘书去趟首饰店,上次有个女伴看中的一款胸针不错,应该很配雅若。
      对不起,他从来不会说,再说那一拳本是冲着阎越去的,下手自然重,当时,是雅若自己跑出来阻挡的。
      吃完早饭,雅若简单收拾下,就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到了下午,实在无所事事,便穿了外套走出去。
      坐了很久的公车,这才来到一处公墓。
      这儿,雅若本不打算来了,公墓外,有一片很小的林子,她弯腰走进去,顺着熟悉的路线,来到一棵香樟树下。
      树下,有一个隆起的土堆,雅若蹲下身,将边上的野草拔去,当时阎越死后,她就在这给他弄了个墓,香樟树下,很安静。
      现如今,这个墓已经用不着了。
      待周围的野草都拔去后,雅若就席地而坐,心里明明很平静,惊不起半点涟漪,可她一摸脸上,竟是成串的泪珠顺着面颊在滑落下来。
      “越,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树林外的天空忽然变得异常明亮,有雪花透过斑驳而稀疏的树影垂落下来,落在肩上,逗留了很久后,才慢慢化去,形成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渍。
      “下雪了……”
      雅若仰起脸,那雪,形如飘絮,下落时,轻如鹅毛,她睁着双眼,将头顶的人影收入眼中。
      她一惊,收回动作时,阎越已经坐到她身边。
      雅若拿起边上的包,准备起身。
      “雅若,”男人大掌扣住雅若的手腕,“陪我坐会,好吗?”
      “我有事,我先回去了。”这个地方阎越并不知道,现在他过来了,肯定是一路跟踪了自己。
      “难道我还抵不上一座空坟吗?”阎越活着,她有太多的话,却情愿对着那座简陋的墓讲。
      雅若顿时也觉着几分悲凉,他明明没死,可那种亲昵却再也找不回来。她没有甩开手,将包放在一边后,坐回了原地。
      “你果然信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阎越望向眼前这座空坟,缓缓勾起嘴角。
      雅若睨着男人的侧脸,那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你还记得吗?”
      “当然,”阎越双手撑在身侧,上半身微微向后倾,目光放向很远,簌簌雪花间,那双眼睛越发好看,“我们两个,不论谁先走了,另一方就会将自己的爱人埋在一个静谧的地方,那儿有茂盛的香樟树守护……”
      雅若忙别过脸去,眼泪冰结在眼眶内,爱人,多么亲密的词呵,原先的怀疑,再度动摇,倘若他不是阎越,又怎会连他们之间的誓言都知道?
      顶层,苏陌拨了几通雅若的电话,可她的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包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打回家,只有机械的嘟嘟声,并没有听到那阵柔美的嗓音。
      心情烦躁的将手机仍在办公桌上,男人蹙起眉宇,靠向身后的椅子。
      “阿姨,好点了吗?”
      雅若轻叹口气,嘴角牵动,疼的她微微抽气,“越,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不管是怎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可我没有想到,这惩罚会落到妈妈身上。”
      这样的结果,确实超出阎越的预料,雅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事情都这样了,过去的,我们就好好藏在心里吧,想念的时候,想想那些一起拥有的美好,日子再怎么难过,都会有些期盼,既然回不去,就适应自己正在过的生活吧。”
      女子语气淡然,阎越听了,心口便窒闷起来,雅若拿起包走向林外,他也没有多呆就跟了出去,有些事,现在,强求不来,急不来。
      外面,雪花很大,地上已经积起很厚的一层,阎越将外套披在雅若肩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将外套放回阎越手里,“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一点点示好,她都不接受。
      男人强势得将外套裹在雅若身上,“我去帮你叫车,你站在这。”说完,便冲向了马路边,这儿远离市区,很难叫到车,雅若看着阎越站在路口,肩上的雪花已经慢慢堆积起来,就连头发上都是。她杵在原地,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要坐他的车回去。
      她的坚持,总是近乎苛刻,苦了自己
      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在容恩坐进去的那刻,阎越并没有将车门关上,“雅雅,你脸上的伤看过医生吗?”
      她下意识将长发遮住肿起的脸,“看过了,已经没事了。”
      两人都没有说,就这么沉默,前面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催促,“要走吗?我还赶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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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