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馨一直紧紧的抓着张嫣,任凭张嫣在一旁劝的嘴皮都在抽,也不见吕馨有多大效果,索性张嫣也就沉默,任由吕馨将内心所有憋着的委屈与情绪全部宣泄掉,眼看着外间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长信宫前殿里里外外均点上了烛火。以及宫人们早已摆在一旁的晚膳凉了个彻底。
“天色已晚,先进些饭食,可好!?”张嫣感觉到吕馨的抽噎声越来越小,她轻轻拍了拍吕馨的背,道:“无论如何,身体康健总是首要,疆儿还需要你照料!难不成,阿馨要将疆儿留给淮阳王?”
“他想得可真好!”吕馨哭倒在张嫣肩膀上的身体还未离开,便冷冷的开腔,随即用张嫣递过去的棉巾探试了已经红肿的双眼,道:“疆儿随我,他那么多姬妾,还怕没有子嗣!?”
“可疆儿是淮阳王的嫡子,即便阿馨离他而去,想必他挽留不成,便是不肯放下疆儿!”张嫣平静无波的双眼直直的看向吕馨,道。
“哼!他护得了疆儿?”吕馨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道:“无论那些姬妾是否诞下子嗣,疆儿跟着他,至多过活两月余!”
“何故会如此?”张嫣拧着眉头,道。
难道刘友的后院里,姬妾们的互相顷轧尽这样严重!?
“他是多情之人,那么多美姬各有千秋,他怎会舍得?”吕馨继续嗤之以鼻,道:“唯有我,在他眼里便是恶妇,那些美姬皆是月下仙子,柔善至美!”
吕馨一句话说的虽然嘲讽,却隐含了更多的不平与委屈,从来张嫣都觉得吕馨是个骄纵跋扈的人,即便不被刘友所喜,可多用用脑子,日子也不至于有多差。现在想来,张嫣似是明白,那身为夫郎的刘友不但不喜她,在后院中恐怕也是一点儿也不给她撑腰,但凡有错,永远都是吕馨的错,哪怕她是对的,也会落下个小题大作、其心恶毒之责。
“都闹成这样了,我也不再隐瞒阿嫣,想必阿嫣也有所耳闻……他去年新得的姬妾一尸两命,而之前宠爱非凡的姬妾也是卧病在床,且先不论如此多的的姬妾之间,为了争得一己之利而行的阴私。可发生那般伤人性命之事,为何淮阳王却不思及查清真相,却是率先责备我看管不力!?”说着,吕馨的嘴角带着苦涩,道:“我的用处,便是向太后证明他对汉室的忠诚,便是替他遮挡任何危机不利的盾牌,便是替他看顾那些美姬,并替他养育子嗣,是!这些于均可以做,可这些年过去,他可有对我有一丝丝的怜惜与爱护!?我受了委屈不打紧,可是我现下有了疆儿,那行私之人稍微使点苦肉计便能得逞了去,而我的疆儿差点也被人谋害了,他却不闻不问,只顾着那些姬妾是否安置妥当!?”【1】
【6】
【6】
【小】
【说】
吕馨一口气说了许多,张嫣听完之后,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手,暗自给予温暖,毕竟吕后与刘盈均在殿上,想必对于刘友与吕馨,总是有一番定论的!
吕馨多年以来,出于脸面而一直没宣诸与口的话,此时此刻略微倾吐,倒让她在舒畅之余因为放松了身心,而显的有一丝疲惫,她也慢慢的闭紧了嘴,半眯着眼睛往一旁桌案边、手撑着额头略做休憩。
刘友与吕馨之间的事,让张嫣的心情有一点点的感触。
再强悍的女子,其实都很难抵挡所谓小三与二奶的‘侵袭,很多人在婚姻出现问题时,往往都将责任归咎于女子,可是在这之间起关键作用、该承当主要责任的却是男子。
刘友喜好女色,而且又不尊重嫡妻,身为这般男子的妻子,当真是又伤心、又疲累、又委屈的慌!
看着眼前的小药丸,再看看外间的天色,张嫣有些犹豫。
到底不是现代的避孕药,哪怕是72小时紧急避孕都来得及,这手中的避子丸,服用的有效时辰早已过了,一整个白昼不是在睡梦中、便是在吕后的长信宫里耗着,如若她的腹中已经有了胚胎,那再服用此药,便会生生的起了伤害作用,而如若她的是想到他们能在一场宴会上,她便心情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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