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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心愿的实现[1/2页]

金夫银妇 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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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夫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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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蜕变的小王子
      小王子长大了,他成了岛上所有的杀手,这样漂亮可爱的年画童子,谁不喜欢?我们站在一起,是所有海盗口中的金童玉女,甚至,都名扬在外。
      然而,他们眼中的金童,却被我这个玉女经常欺负。
      “御兰亭,给我过来!”我站在沙滩上,拿着一根树枝命令他。
      才六岁的御兰亭乖乖过来。
      “脱衣服!”
      “哦。”他乖乖,只剩一个小红肚兜。胸口依然挂着我们出生时戴的那颗珍珠。据说这还是传说中的神龙珠,一共七颗,七种颜色,不是我想象中的黑白珍珠。我们的爹爹各一颗,还有五颗下落不明。
      “躺下!”我指指我在沙滩上挖好的一个坑。
      “哦。”他乖乖躺下,然后,我开始在他身上堆沙子,一边堆,一边玩过家家,“现在假装你是我爹。”
      “好的。”他很高兴,一笑,露出八颗漂亮的贝齿。
      “但是你死了。”
      他的脸一下子灰了。
      我一边埋他,一边哭:“爹爹……你死得好惨呐……唔……女儿一个人怎么办啊……”然后,我在他的胸部,堆了两个的物体。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娘的胸胸。”
      他疑惑,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我不是假装你爹吗?”
      “现在是娘了。”
      “。。。。。”他露出无语的神态,那一刻,我以为他是大人。因为他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一个六岁的男孩,却很安静,时时刻刻用一双黑溜溜地眼睛观察身边任何人事,显得非常老成和聪慧。不过,爹爹说,海盗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和其他大人,似乎并不奇怪于御兰亭那份不属于孩子的成熟。
      接下去,我又在他的下身堆起一个凸起物,他又看不懂了:“那个又是什么?”
      “你的小鸟,你死了,自然你的小鸟也要有个坟。”
      “。。。。。”他已经不再问为何他又忽然从我娘跳成他自己了。在我的成长大字典里,不容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个成长阶段。一来可以伪装自己,我才不喜欢去卖弄自己所带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让自己成为神童神马滴。二来,我做孩子的感觉,老顽童老顽童,就是这么来的。
      拿起树枝,在沙堆上写:御兰亭之墓,再在他的小鸟坟上写:御兰亭小鸟之墓。然后,拿起树枝,狠狠抽掉了他的小鸟之墓,瞪他:“如果你敢像御叔一样娶小老婆,我就像刚才一样将你的小鸟斩首!”
      立时,他的脸黑了,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甩掉树枝,笑了起来,把他挖出来:“现在我们玩拜堂吧,你快穿衣服。”
      可是,他的脸还是白的。然后机械地再把衣服穿上。
      看,只有孩子可以这样疯疯癫癫,若是大人,早被人当成弱智了。
      沙滩和蓝天相接的尽头,走来了爹娘,他们远远看见我们,向我们招手。我们朝他们跑去,那一刻,我感觉很幸福,有俊美的爹,温婉的娘,还有一个被我欺负的发小,这样的童年足以让我的前生嫉妒死。
      我扑向俊美高大的爹爹怀中,没办法,异性相惜,他和御叔可是很像温柔攻和变扭受的哦
      “爹爹爹爹,抱抱抱抱。”我撒娇,爹爹把我抱起,“来亲一个。”我吧唧一口,直接亲在他嘴上,他已经习惯被我亲嘴,并且,还似乎感觉不错。
      “干娘”御兰亭扑到我娘怀里,他一直很喜欢我娘,这让我感觉很奇怪。若说他只是喜欢我娘,那也正常,不正常的地方是,他不喜欢他的爹娘,小时候当他能自己动的时候,就不要再喝御婶的奶,而是喜欢跟我娘讨奶喝。
      我勒个去的,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郁闷,也很不解。为啥呀?明明御婶的奶比我娘的大许多。
      就像现在,他又往我娘的胸脯里钻,我生气地打他,他躲开,爹抓住我打他的手,娘笑了起来:“龙儿吃醋了。”
      “呵呵呵,是啊。我们的小龙儿占有欲可真强啊。”爹爹也以为我在吃醋。其实我不是吃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御兰亭“不怀好意”,最起码,是好色。因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我娘远远超过御婶,御婶也不差,但很妖艳。我不喜欢妖艳的呢。
      所以,隐隐发觉,御兰亭的眼角也开始慢慢往上翘,带出一种妖艳的征兆。的第六感再次告诉我,将来这男人,一定是个祸害。
      不过,如果他能祸害男人多好啊……
      要知道,这里是海盗岛!岛上基本都是男人!!都是男人的地方你还能想到什么?!!嘿嘿,腐女们,你们懂滴。腐女的世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几年之后,爹真的被我无数次玩坟墓游戏之后,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在他病情最严重的那一年,也就是我和御兰亭都十三岁的那一年,朝廷派来了一只船,说是要招安爹爹,爹爹躺在无法起身,御叔独自前往去会见那个使节。
      我和御兰亭跟御叔说也想去看看朝廷的人。长这么大,我们从未离开过金银岛。我们的爹爹们把我们保护地很好,说我们年纪还小,海上的危险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来自自然的力量。要待我们十六成人之时,并且完全掌握航海的相关知识后,自然会带我们出海,毕竟我们是金银岛未来的主人。
      第一次出海,让我很兴奋,倒是御兰亭显得很平静。不过,他向来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他那根神经。
      整船的人都穿戴整齐。他们还是第一次穿得那么整洁干净,以往的他们就是和《加勒比海盗》里的海盗一样,穿着邋里邋遢的衣服,胡子头发也不清洗。御叔说,这是去跟朝廷谈判,是一个非常正式的场合,不能给金银岛丢脸。
      但是,金银岛最好的衣服,其实是在我和御兰亭身上。十三岁的御兰亭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位俊美的少年,他也已经不再是八年前那个婴儿肥的年画童子。
      他的身体修长而瘦削,八岁开始跟御叔练武,现在他的身体又结实又,可是,却没有破坏他的身材,长出一身棒棒硬的肌肉。眼睛依然又大又明亮,眼角果然和他娘一样,往上翘,将眼线更加拉长。眼角的拉长,让他不再是孩子时的龙眼圆眼,而好看的双眼皮使他的眼睛又大了一分,浓密细长的睫毛宛如加深了他的眼线,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他那双会放电的眼睛上。
      晶亮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他的心思,他的平静让他的视线深邃如同夜间的大海,之中,却充满了危险。这双整个金银岛最好看的眼睛里,只有我。我原本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只喜欢我,后来才明白,岛上的女孩都没我好看,又没我聪明,而且看到他都鸡动地跟磕了药似的,让他觉得她们很肤浅。所以,他才只喜欢跟我一个人玩,和我在一起,不会侮辱他的智商和眼光。
      第六章跟屁虫
      似乎御兰亭不喜欢女孩子抛头露面,这是今天,我才感觉到的。现在回忆起来,他以前总说女孩子应该秀外惠中,应该矜持含蓄,应该像我娘亲那样,难怪他今日对我站出来说话会有所不喜。
      他将我当着众人的面,拉到了他的身后,又少年老成地说:“龙妹不懂事,请太子殿下和九千岁大人见谅。”
      我站在他身后,看他近在眼前的后背,今天他,和往日大为不同。或许人真的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显露出一些你平日不为所知的性情。
      我偷偷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九千岁,刚好看到太子祁麟辉正在看我。他的神情很奇怪,细细淡淡的双眉簇在一起,显得非常认真,好像在看什么具有危险性的,但又奇特的东西。
      “哪里,本千岁倒是觉得龙儿姑娘活泼可爱。”到底是老年人了,对我的行为只有夸赞。这九千岁也有五十多岁了,在古代应该算是老年人了吧。九千岁说完随即看祁麟辉:“太子殿下,您觉得兰亭小公子的建议如何?”
      祁麟辉还是那副认真的神情看了我一会,然后看御兰亭,我发现此刻御兰亭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御叔在一旁微笑着,似乎对御兰亭今日的表现很满意,也很自得。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祁麟辉的身上,这位被宠坏的太子殿下,慢条斯理地想了一会,眨眨眼,漂亮的带卷的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然后才说:“本殿下也觉得这建议很好。”
      他这过了许久才有的答案,让所有人都露出微笑,宛如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九千岁听罢,点了点头,说话之间,船已经停下,刚才离海岸并不太远。只听岛上钟声响起,那当当当的节奏是欢迎的含义。
      “到了。”我跑到船舱边,透过窗户看向海岸,兄弟们都站在那里,准备夹道欢迎贵宾。金银岛的海盗有一部分是跟着爹爹和御叔来的水兵,也有一部分是爹爹和御叔救下来的被贩卖的奴隶,还有一部分是仰慕我爹和御叔的海盗。
      御兰亭也走到我身边,竟是拍了我一下:“过会回屋待着,别乱跑了。”
      “为什么?”我扭头用奇怪的目光看他,然后用不成熟的语气发问,“你可以跟太子殿下玩,为什么我不可以?”臭小子,有私心,小娘属灯泡的,今天小娘我就要给你们照亮亮!
      御兰亭斜睨我:“你是女孩子,要矜持,怎能随便跟陌生男孩玩乐?而且,我那是玩乐吗?!总之,你给我回去,别给我捣乱!”他几乎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我想反驳他,却看见御叔已经领九千岁和祁麟辉走到了我们身旁,低声提醒我们:“走了。”
      “是!”御兰亭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眯起眼走在他身后。在这个满是横肉的岛上,小娘也很久没开荤了!就算御兰亭是全岛最好看的美少年,我整整看了十三年零一百零八天,也看腻味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鲜的,这小子就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御叔将九千岁和太子请下了船,他们后面紧跟着那十个太监,御兰亭和我走在最后,他指着那些太监轻轻告诉我:别看刚才兄弟们调戏那些太监,他们表现地畏畏缩缩,其实,他们都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他不想看兄弟们招惹杀生之祸,才上前阻止。
      他的话,让我非常惊讶,我惊讶的不是那些太监会武功,而是惊讶御兰亭这小子从何而知?他毕竟才十三岁,又没出过海,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已经到了可以洞察别人的境界?
      走了一会,他又忽然发出一句像是感叹的话:“只有太监才能练就真正的绝世武功呐……”
      我奇怪地看向他,他正看前方的太监,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露出一抹疑惑:“怎么了?”
      “呃……没什么。。。”御兰亭这句感叹何意?不过像《葵花宝典》那样的绝世武功,可不就是只有太监才能练?听御兰亭的语气,难道他也想学东方不败?可是……自宫未必成功啊。
      胡思乱想之时,大家已经下了船。多么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每日只要胡思乱想。
      此刻时值夏日,海滩边的太阳尤为地猛烈。不过幸好今日有点风,咸腥的海风也能给大家带来丝丝凉爽。
      全岛的兄弟都出来迎接,大家整整齐齐站在金色的沙滩上,连接起了一条长龙,一直通入岛内深处。
      其实爹爹和御叔还是心系朝廷的,他们就像《水浒》里的宋江,不知是何原因让他们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今,当朝廷放下身段,前来招安时,他们的心里,其实也在动摇。只看朝廷够不够诚意,给的权利够不够大。
      大家此刻站在沙滩上,九千岁看祁麟辉:“殿下,您是现在去游玩还是过一会?”
      祁麟辉环顾四周,露出无聊的神色:“你们去吧,我这里有他在,不用挂念。”他指了指御兰亭,语气有些冷淡,不像是义子对义父的口气。不过,他是太子,说不定对祁照煦让他认一个太监为义父心中非常不满呢?
      御兰亭见祁麟辉已经发出命令,立时恭敬站在一边:“太子殿下请。”
      “恩。”祁麟辉依然拽拽的,他动身离开,九千岁不放心地说:“殿下,请带上……”
      “哎呀,跟你说你不用管了。”祁麟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横白了他一眼,“本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自知分寸,走了走了。”他催促御兰亭,御兰亭给九千岁一个请信任他的微笑,然后紧随祁麟辉身后。
      我看看他们,然后对皱眉注视祁麟辉背影的九千岁说:“千岁大人,放心吧,兰亭的功夫不比您的太监护卫差。”
      立时,一抹惊讶划过他的目光,宛如在惊讶我怎么知道随他而来的十个太监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笑着对他挥挥手,他身边的御叔也微露一抹深沉,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那十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太监们。
      转身追上御兰亭,跟在他们身后,御兰亭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我跟着,立刻挤眉弄眼,暗示叫我离开。我当没看见,左右张望,看看蓝天白云。
      “那是你的跟屁虫?”忽的,祁麟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此时已经看不见九千岁和御叔他们的身影,我看向他,他正扭头看我,比我们大不到哪儿去的脸上,却做出一种大人的姿态。
      御兰亭笑道:“是啊,从小就跟着我。太子殿下若觉得心烦,我将她打发走。”
      心烦?我可是一句话没说,一个屁没放!凭什么说我让人心烦?我跟在后面即不污染空气又挺环保的,哪里不好?说到底,还是御兰亭觉得我打扰了他和小太子祁麟辉的二人世界。
      第十章短暂的
      祁麟辉一个大步跨到御兰亭的面前,尽管他是十六,却并未高出御兰亭多少,反倒是御兰亭常年习武,显得比祁麟辉更加壮实。
      “既然是男人,我们就用男人的方法。”祁麟辉贴近御兰亭的脸,他们的鼻尖在空气中相触,他几乎是将这句话喷入御兰亭的口中。然后,他竟是了御兰亭腰间的佩刀,放入御兰亭的手中,“比武,谁赢了,她归谁。”
      说罢,他退后一步,胸有成竹地笑看御兰亭。御兰亭握紧手中的弯刀,拧紧双眉似还在忍耐,还在犹豫。我想他在考虑要不要揍祁麟辉,打起来,铁定是他赢。但是,祁麟辉的身份又让他有所顾忌。
      再加上那臭小子反复无常的脾气……若是我,也会犹豫。
      “太子殿下,龙妹真的不能嫁给你,因为她……她……”他似乎还在尝试说服祁麟辉,他显得分外犹豫,他的犹豫让我心中迷惑,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是我们的关系吗?
      奇怪,指腹为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既然他说不出,我来。我大声道:“喂,臭小子,我们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
      登时,御兰亭的脸有些抽筋,似乎我对祁麟辉臭小子的称呼让他很蛋疼。
      而那边的祁麟辉已经陷入惊讶的神情,他惊讶地来不及去想我那个臭小子的称呼。他手拿小弯刀指我们:“你们是未婚夫妻?成亲了没?”
      “还没。”我说。
      听到这两个字,祁麟辉反而又笑了:“还没就还不是夫妻,指腹为婚也可以退婚。”
      “但我们同床共枕。”忽然,御兰亭郑重而严肃地说,他终于彻底恢复,挺拔地站到我的身边,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歪头看他,他神气凛然,他终于灵魂归位了?刚才那个跟在祁麟辉身后像太监一样的,我还以为不是御兰亭呢。当御兰亭彻底恢复时,霸气和傲气再次回到他的身上,让对面的祁麟辉也不禁目露惊讶。然而,他是一个相当沉着冷静的少年,只是惊讶片刻,他的双眸开始半眯,遮住从眸底而来的一束束不善的寒光。
      他似乎在权衡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我们睡一起。”我再次强调。
      我的强调终于让祁麟辉的神情有了定夺。忽的,他转身,双手背到身后,随即,传来他沉沉的冷冷的声音:“别让本殿下再看到你们!”说罢,他大步走向我给他叠起的衣衫,不再回头。
      没想到我们三人的兄妹关系仅仅维持了一个时辰,就这样不欢而散。都是拜那喜怒无常的祁麟辉所赐。
      “呼……”一声松气的声音从我身旁而来,御兰亭松开了揽住我的手,我奇怪地看他:“你怎么这么怕他?”
      “不是怕,他只是被宠坏了。”御兰亭还是那句话,像是老子对儿子,“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即使是不择手段,所以要让他放手,很难。”
      “你真的很了解他啊……”我摸着下巴打量他,他在我的打量中眼神:“我……还是去跟着他,他毕竟是太子殿下。”
      “恩恩。”这点我同意,这个任性的太子,把我们累坏了。
      远处祁麟辉已经穿好衣衫,独自往回走。他依然带着他的傲气,仅仅是他的背影,就带出他不同常人的贵族之气。
      御兰亭跟上去时,不忘嘱咐我快回去洗澡,海水沾在身上对皮肤不好。然后,他只是远远保护祁麟辉,没有靠近。
      他真的很了解祁麟辉啊,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宛如已经与他相处了多年,摸透了他的脾性。
      在我回房前,我先去看爹爹。爹爹睡了,娘陪在身边。也难怪御兰亭很喜欢我娘,我也喜欢,她美丽,她温柔,她对我说话从来不会大声,她对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娘,爹好些了吗?”我问。
      娘微露愁容。我抿抿唇:“那我回房,不打扰爹爹休息。”我可怜的美男爹爹。不是他的俊美,和娘的美丽,哪来我的清美之姿。
      “龙儿,外面……怎样了?”娘问起了外面的事。看来娘对这次招安的事也很关心。于是我搬了一个圆凳坐在爹爹的床边,轻轻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因为我和御兰亭陪太子玩了。”
      “太子殿下来了?”娘有些惊讶,似乎太子的到来很出乎她的意料。
      “恩。”我点头,“跟九千岁一起来的,那小子被宠坏了,喜怒无常的。”
      “龙儿,不许这样称呼太子殿下。”娘的语气有些严厉。我不责怪娘责备我,因为看得出,娘是书香门第出生,只是,她从不对我们谈及过往,爹也从来不问。因为他是在人口贩子的船上救了娘,他认为娘不想谈过去定是过去让她痛苦,不想去回忆。
      谁忍心去接如此温婉美丽的女子的伤疤呢?所以,娘的过去成了大家都不去提及的秘密。
      娘见我不说话,温柔地抚上我散开的长发:“又去游泳了?”
      “恩,那小子……呃,不,是太子殿下想游泳,我们陪他,结果他的头发被珊瑚缠住了,差点淹死呢。”
      “什么?!”娘竟是惊呼起来,如水的眸中是大大的忧急,“那现在,他怎样了?”
      娘的神情让我疑惑,但我想,可能因为是太子殿下的缘故,谁听到太子殿下溺水,都会紧张吧,于是我道:“没事了,我把他救了。可是他非要我嫁给他,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
      “不可以!”大声的惊呼从娘的口中而出,打断了我的话,我怔怔地看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慌乱,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床边的地上,“那结果呢?你答应了吗?”
      我继续发了一会愣,怎么今天一个祁麟辉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那么反常?我抓着头皮说道:“当然没有,御兰亭也不同意。不过太子殿下真的被宠坏了,他非要娶我不可,最后我们告诉他我们是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妻,他才罢手。”
      说完后,娘的目光依然落在原先的位置,好似在回忆什么。
      第十四章金银岛新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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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扭捏,我在他的脸庞上落下深深地一吻,他的脸透着凉意,这熟悉的凉意让我揪心。然而,我依然露出微笑,对他点头:“是的,天龙,我是上你辈子的情人,此生追你而来。”
      他笑了,笑得而幸福:“谢谢,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谎言……”他的话,让我心酸而沉重。这么好的男人,老天却要带走他,真不公平。
      “好了,去把你娘叫进来。”他摸了摸我的头,再次回到他父亲的身份。
      “恩!”听爹的吩咐出去叫娘,娘已经在外面哭成了泪人,当年是爹救了她,对她而言,爹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的爱人。爹很英俊,御叔也是,想到这么英俊的爹就要去见阎王,我就胃疼。心里又开始揪紧,说好不哭的,结果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素素,不哭。”御叔心疼地看我,紧紧抱住了我,用他伟岸的身躯,给我父亲般的温暖,可惜,爹叫我防着他,所以,我信爹。
      御兰亭也走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不说话,用怜爱的目光注视我,他在心疼我,就像一个大人心疼一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孩子的那种目光。
      过了一会,娘擦着眼泪出来,换御叔进去。
      御叔进屋后,御兰亭轻轻抱住了我,用他壮实的身体给我安慰,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生死离别,人之常情,龙妹乖,不哭,还有我在。”
      “恩……”即便亲自经历死亡的我,依然对于爹爹的即将离世,胸闷难受。
      御叔进去没多久,便悲伤地出来,哽咽难语:“大哥……走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只有我,和御兰亭没哭。大人们只当我们是孩子,不懂生死离别。娘还安慰我,说父亲睡着了,只是他不会再醒了。骗小孩的话,很善良的谎言。
      这一年,我失去了我俊美的爹爹殷天龙,娘去了临岛的观音庙从此侍奉观音。御叔成了岛主,接替了东王的封号,还经常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字形的银质吊坠。他果然如爹爹所说,野心深重。
      每个月,我都会坐船去观音庙看望娘亲,她在那里成了带发修行的居士,为我和御叔还有御兰亭祈福,也祈求菩萨让爹爹早日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可惜,虽然我有投胎的记忆,但是没有鬼差的联系方法,又不像中国电信,拨打114,转人工服务,帮你找人。
      不过,我相信爹爹会有一个很好的来生,因为他这辈子是那么善良正直的人。
      春去秋来,大家渐渐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重新振作起来,金银岛再次欣欣向荣。这年春天,御叔又解救了一批被人口贩子贩卖的老百姓。在那艘船上,御叔救下了一对母女。母亲三十出头,正值风韵性感之时。女儿比我们小一岁,但已看出是一娇俏小美人。
      御叔素来爱美人,而那母亲对御叔也是欲拒还迎。一来二去,就成了御叔的妾,排行老三。而带来的女儿也成了御叔的女儿,瞬间麻雀变成了凤凰。莫要忘记,现在御叔可是东王,他的子女自然是世子与郡主。
      那女孩原名凤妞。成了御叔的女儿后,跟着御叔姓了御,于是,全名为御凤。御凤第一次看见御兰亭,便黏上了他,就跟她娘粘御叔一样。一天到晚都是兰亭哥哥兰亭哥哥叫得所有人都发抖。
      御兰亭心生厌恶,因为金银岛上的女孩都是这样粘他,谁叫他是金银岛唯一的美少年,现在又成了世子,人人都想麻雀变凤凰。所以弄地他很烦,也觉得她们很肤浅。可是,别的女孩摆脱地掉,这个摆脱不了,同住一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
      终于,在这年秋天,他忍无可忍把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搬到爹娘留给我的房子里,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人居住。原本他只是晚上和我一起睡,现在可好,算是跟我正式同居了。住在我这里,他有了家门做防御,门一关,御凤自然进不来,他清净了许多。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噩梦,开始了。
      自从爹走了,娘带发修行,我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人,没有人再会看管我,仅管爹娘原来也不怎么管我。可是御兰亭一来,全变了。他像是被我爹娘嘱托过一般,开始对我严加管教。
      每天早晨,要练习书法绘画。下午要练习抚琴下棋,晚上还要做女红!他完完全全要将我打造成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这我哪里吃得消?!他比我爹还像爹!
      终于,这天晚上有了喘息的机会,他跟御叔学习晚上出海作战。我赶紧拿出我的书,好好恶补。这次,我看的可是《神话怪物志》,不是御兰亭口中的下流。那东西看多了也腻味。
      正当我看到海怪这节时,传来了拍门声。
      “兰亭哥哥兰亭哥哥”甜腻腻的声音让我一抖。御凤又找来了。
      我披上白色的便裙,走到外屋,好心地给她开门,想告诉他御兰亭出海去了。哪知我门一开,她就冲了进来,一身红裙艳地我眼睛疼。
      “兰亭哥哥兰亭哥哥”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冲进屋找了一圈,然后才风中凌乱地跑了出来,一指我的鼻子,撅嘴,“你把兰亭哥哥藏哪儿去了?”
      “我?你兰亭哥哥出海去了,不在这里。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我很是客气地下逐客令。
      而她并没走,叉起腰上下打量我,那气焰和她得宠的娘一样嚣张:“你用什么招数迷住兰亭哥哥,让他整天和你在一起?”说完,她还挺了挺她那对和她年龄完全不符的。
      有一次,我还跟御兰亭讨论过她的问题,因为我才刚发育,她就已经那么大了。后来御兰亭总结说,她一定是吃发酵面吃多了,才会发育地那么早。听完我笑地喘不过气,这跟引起性早熟有异曲同工之妙。
      回头再看御凤,她好似想赖着不走。而她说的话,让我非常不爽,于是,我冷冷看她:“大半夜你吃错药了吧,到我这儿来发疯。”
      “你说什么?!你说我发疯?你,你,你这个狐狸精!”
      狐狸精这三个字真是刺激到我了,活了两辈子都没人骂过我狐狸精。更别说眼前这个还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她整日不学好,只知道勾引男人,现在反过来说我狐狸精,我真的生气了!
      第十八章人鱼小王子
      “咳咳咳!”他跃起的力量一定很大,致使被我拽回时不停地咳嗽。小样,你能跑出小娘的手心?
      我手拽项链看他:“说了会放你就会放你,你居然不信我。”
      他拉住自己的项链,猛点头:“信了信了,这次我真不跑了。”他显得有些害怕。我试探性地放开项链,他低头紧贴礁石一动不动:“我……不跑。”楚楚可怜的神情你去捏捏他的脸蛋。
      我相信他地点头,然后放松了警惕:“那你等会,我去拿樱桃给你吃。”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他怯怯地点点头,依然低头紧紧地,贴在礁石上,他似乎很怕陌生人。那副小鹿一般怯懦的神情显得纯良而无辜,让人不会去怀疑他的话。
      我回去拿樱桃,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原地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海浪“哗哗”地拍打在礁石上。
      “我妹的,我居然相信一条鱼的话!真是白活一百年了!”我扶在礁石上,后悔不已。只怪自己信了那条鱼纯纯的神情。
      “喂!”忽的,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立刻在海水中转身,他浮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正戒备地看我:“我没走。但你如果想对我不利,我会马上走。”他扬起了鱼尾,在那里双手环胸来回徘徊,“现在我安全了,不怕你抓我了。”他单纯而得意地说着。
      我撇开脸笑了一会,这小鱼有趣。然后转回脸拎起装樱桃的小篮:“那你樱桃要不要吃啊。”此刻,我就像小红帽的狼外婆,取出漂亮可人的美食,那条非常年轻的小鱼。
      他的银瞳因为看到樱桃而圆睁,银灰的唇下意识慢慢张开:“原来这个叫樱桃,你真的给我吃?”
      “当然。”我将小篮放上水面,竹编的小篮盛满了樱桃缓缓飘向了他,他捧起小篮欢喜不已,抬眸看了我一眼,竟是高高扬起他那条宝蓝色的鱼尾拍在了水面上,“啪!”一声,下一刻,他竟是已经游到了我的面前,速度之快,让我无法看清。
      可爱的小鱼,只是一篮樱桃,就把他骗到手了。
      “我们一起吃。”他将小篮放到我的面前,笑容纯真而灿烂。
      我感动于他的这份纯良和简单,我想,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叫什么?”我和他一起靠在礁石上吃樱桃,他的鱼尾和我的在清澈的海水中。那条鱼尾几乎有我整个人身长那么长。他一边吃一边说:“我叫星研,你呢?”
      “殷素素,大家都叫我小龙女,你可以叫我素素,或是龙儿。”
      “恩——那就龙儿,我喜欢这个名字。”他很开心,伸手再次取樱桃时,他那只有蹼的手居然变成了人手。细长的指甲和之间连接的薄翼都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充满光泽的指甲下,透出了淡淡的银蓝色。
      “你的蹼呢?”我惊奇地拿起他的手翻看,他陷入迷惑:“什么蹼?”
      “就是长在你手指之间的,那一层透明的衣。”我做着手势,迷惑在他纯美的脸上渐渐消散,一阵海风吹来,扬起了他已经干透的银色短发。
      他笑了起来:“你说的是这个?”他张开五指,立时,指甲开始慢慢变长,紧接着,那层衣再次长出:“这个只在我游泳的时候用,平日留着那东西太麻烦了。”解释完,他的手又恢复原状,“这个可以加快我游泳的速度。”似是怕我不懂那蹼的作用,他特意解释。
      我恍然地点头:“我明白了,这个受你控制对吧。”
      “恩。还有我身上的滑露。”他指指身上。我抬手,用询问的目光看他:“那我可以摸摸吗?”
      他微微一怔,然后有些羞涩地垂眸,随即点点头。
      我不客气地摸上他的身体,果然,先前的我摸到的滑露露的粘液已经不在,现在留在我手心的,是正常人的皮肤的触感。被海风吹干的皮肤顺滑如丝绸,而且透着清凉。只是到了鱼鳞处依然凹凸不平,不再是皮肤的感觉。那些鳞片很柔软,摸上去不像是常见的鱼鳞。更像是我那个世界的软塑料。
      “这些也会退的。”他有些害羞地解释,“只是我现在年纪尚青,故而还有鱼鳞留存。”
      我听罢抬眸看他,他雪白的脸上已是一片。尽管他已经被我摸得害羞,我还是厚脸皮地提出下一个要求:“我想摸摸你的尾巴,可以吗?”
      他红着脸,低下头,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他却已经扬起了他的那条宝蓝色的鱼尾。我惊叹地摸了上去,整齐排列的蓝色鳞片像是天神精心制作而成,鳞片精细的线条和排布,在他整条尾巴上形成宽度一致的波浪纹。
      太美了,我想此生不会再见到这样美丽的鱼鳞。不过,这部分的鱼鳞就比较坚硬,应该有防御的作用。
      “它会变成腿吗?”我下意识地问。自从捉到了他,自然而然地,会想起《小美人鱼》的故事,“是不是需要到海底女妖那里做交易?比如用你的歌声换人腿?”
      “什么?”迷惑再次爬上他羞涩的脸庞,因为疑惑,那脸上的羞红渐渐褪去,“什么海底女妖?人鱼的腿不用做什么交易来交换。我们到了下一个成长期,鱼尾自然而然能在之间相互转换,所以我们叫人鱼。就像你们陆地上的狼人。”
      “什么……下个成长期?”我不耻下问。
      立时,他的脸红了起来,撇开脸,将那头银发对着我。温柔地海风拂起他丝丝缕缕的银发,当银发被吹起时,我看到了他耳垂上,带着如同海星一样形状的红色小耳钉。耳钉在阳光下,散发出宝石一般的华彩。
      渐渐的,他的耳根也红了。他的声音从另一侧而来:“其实我们不是一个种族,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他似乎很不好意思,话语带出了尴尬,“下一个成长期……就是……发情期。。。。”
      “呃……”难怪他不好意思说,他毕竟不像我经历了生老病死,脸皮厚于他人,我撇过脸,轻咳,“咳,那你有腿了会上岸吗?”考虑到他的尴尬,我不再追问,其实我很好奇鱼的发情期是怎样的?而且什么时候。动物世界里看过,但他是人鱼,那他到底是像人一样XXOO,还是像鱼一样体外受精。。。。这个。。还是等关系熟一点再问吧。
      第二十二章人鱼很妖娆
      白天的时候,我跟御兰亭说想一个人去娘那里。他同意了,因为他忙着招呼从别的岛来的,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和官员。
      两年来,他的样貌又在我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已经完完全全超过了我的身高,成为了一米八一的风华少年。漂亮脸蛋也在出海的磨炼中长开,变得俊美成熟,像充满野性的探险家。如果再过几年,我相信他定然会变得很an很狂野。
      在他的五官里,我一直喜欢的是他的眉眼,他的眉眼很开,眉毛细长,眼睛又大又明亮,如今,还有一点点凹陷,使他的眼睛像我上辈子世界的中西混血儿,还有好看的双眼皮和长长的睫毛。
      因为眼窝的凹陷,他的鼻梁自然而然就显得越发挺拔,还有那漂亮的薄唇,红得恰到好处,既不艳丽如血,又醒目水润,让我想起夏天的草莓果冻。让人忍不住扑上去的。
      今日他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褂称出他修长挺拔的体形,大大的开领露出他永远晒不黑的玉白肌肤,胸前是用黑绳串起一枚七彩贝壳的项链,那是我用星研给我彩虹贝做的。
      然后是五彩丝绸编织的腰带束出了他窄细的腰身,紫黑色的绸裤,配上黑色的长筒黑靴。一头黑发在身后一把束起,显得帅气英武,干净利落。
      他的身上既有海盗王子的野性,又有世子殿下的尊贵。两者的结合让他已经成为这片海域最英俊的,名扬海外。尤其是这两年,主动把女儿嫁给他的官员和商贾数不胜数。
      而我也知道,御叔为了某些政治利益,其实已经为御兰亭选好了几个妾室,尤其是去年,祁照煦驾崩,现在是那个傲矫祁麟辉执政,新旧交替,祁麟辉又不到二十,很多人在蠢蠢欲动。所以让御兰亭为我不纳妾,几乎已经不可能。
      坐上御兰亭为我准备的海船,除了海员,还有两名侍卫跟我一起前往,并且保护我的周全。他们一个叫墨铭,一个叫修宁。都是风华正茂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御兰亭已经成为世子,自然有了自己的跟班。
      第一次一个人出海,身边没有了御兰亭,感觉很好。今天,该有个了结。或许我的决定会让御兰亭大吃一惊,但我觉得,那对我们彼此都好。
      船行到观音岛附近停下,墨铭和修宁放下小舟,我说我想一个人去,他们不同意。这时传来了美丽的歌声,整船的人都在那歌声中倒落在地,包括面前的墨铭和修宁。
      我笑了,他来了。
      和他相交两年,知道它们的歌声有各种各样的用途,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释放对象。就如此刻,他催眠了别人,唯独我一人清醒。
      我立刻朝下看去,在墨铭修宁放下的小船边的海水中,出现了他的身影,清澈的海水可以清晰看见他已经长及后背的银发,和他宝蓝色的鱼尾。他在下面盘旋了一会,浮出水面,扶在小船边向我招手。
      已经十八岁的他不再带有当年少年的稚气,面容精细的线条越发成熟,俊美地像月亮王子。而他的身体也变得更长,鱼尾加他的上身足足有我一个半。人鱼的长度自然不同于人类。他们主要长在鱼尾。
      “龙儿——我来啦——”他开心地对我大喊,两年唯独不变的,就是他真诚的笑容,和他银瞳中纯真善良的眼神。
      顺着绳梯趴下,他细心地游到绳梯边将小船扶稳,我跃上小船,拿起双桨划船,他则盘游在小船的旁边。碧蓝的天空和朵朵行云倒映在平静的海面上,你会感觉像是在云中行舟。
      “龙儿,今天不是你未婚夫御兰亭生日吗?”
      “是啊。”
      “那你为何来这里?不该跟他一起吗?”他奇怪地看我,长长的银发在清澈的海水中散开。
      我低头想了一会,坚定了神情:“因为我想告诉娘亲我的想法,这个世界我只在乎娘的看法,如果她不希望我离开御兰亭,我会考虑留下来和他成亲,了娘的心愿再走。”
      “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你的那个御兰亭。他看起来不真诚。”他总算说出了点原因,而不是以一条鱼的直觉。
      “没关系,结了婚还可以离。我只是想让娘开心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离?”他面露疑惑,似乎听到一个他不能理解的词。
      “就是分开,休夫。”
      “哦”他翻过身,改成仰泳,双手枕在后脑下,悠闲地上下鱼尾。雪白的肚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层金光,而他身体和鱼尾连接处的肚脐正随着他鱼尾的而收缩。我惊讶地发现他今天肚脐周围纹了好看的紫色花纹,那些花纹在他身体的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娆的变化。
      “你纹身了?”我看向他的花纹。他下意识微微抬高自己的头,看向自己的肚脐,笑了起来,转头问我:“是啊,好看吗?”
      “恩。”我点点头。这两年,他身上的鱼鳞退了不少,只剩下手臂和胸口还有少许。
      他有些臭美:“改天也给你纹一个。”
      “呃……不用了。”这两年,他越来越注重打扮,想我们第一次面对面时,他只是在脖子里挂了一串链饰。而如今,他的手上还戴有精美的手链,那手链上有一个小环,可以套在他的中指上,于是,精美的链饰铺铺盖在他手背上,带出异域而妖魅的风情。他是人鱼,不是人,是海妖,自然,会越来越妖。
      然后他的上身也会穿上类似玛瑙珠做成的珠衫,那是一种黑得发紫的珠子,夜晚还会发出如同夜光珠般的迷离光芒。本来他不穿,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人感觉什么。这一穿,那镂空的珠衫让他的身体若隐若现,反而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对他珠衫下的性感身体,浮想联翩。这效果,与男模穿黑色蕾丝透视装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十六章摊牌
      吃明天小鱼前,今天会先有一场与御兰亭的暧昧戏,无良先前写的,总不能浪费是吧。也给大家升升温。放心,H不会卡,只是分了章。_
      转头就吻上他的唇,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了结他的愿望,让他不再纠缠于我。冰凉的触感,淡淡的咸味如同碰触在海水之上,吻上时,才感觉到他的唇是如此纤薄柔软,像是吻在羽毛上。他的薄唇出现片刻僵硬,我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时,他却如同刹那间回神般立刻了我的唇,我一怔,下一刻,有什么冰凉的,软滑的如同冰过的牛皮糖的东西在我发愣时滑入我的唇,我勒个去的,不会是他的吧!这条死鱼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一双手环上我的腰,紧紧地,将我勒到他的身前,除了海水的冰凉,我没有感觉到半丝温暖。他是鱼,是冷血动物,当然,他比普通的鱼还是有一点温度的,然而,他们的皮肤还是冰凉如水。如同现在海水的温度。
      他的认真让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我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急切。然而,我还是认为吻不能达成他的愿望。
      我想将他推开,因为他身上珠链的衣衫有些搁到我,过于紧密的拥抱,让他那些坚硬的圆珠嵌入了我的皮肉。我瞪向他,他却如唱歌时一般已经非常投入,那双无双的银眸已经闭起,只见那一排与他长发同色的,泛着银蓝光芒的睫毛。他投入的神情让我陷入怔愣,他说过,他需要一个认真的吻,那我此刻应该怎么做?回应他?回应一条鱼?那样我会感觉怪异。不理他,又觉得失信于他。忽然间,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他开始我的唇,双手攀上我的后背,彻底将我锁紧在他的怀中,巨大的鱼尾贴上我的,他的鱼尾布满了活动的关节,让它柔软无骨,灵巧如蛇,它缠了上来,像蛇一样紧贴我的缠绕。
      他的吻开始变得激烈,我恍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在吸干我!那条透着凉的舌正在卷我的,很快,他的已经染上了我的热度。在我想阻止他时,他忽然主动放开了我,似乎他的气也不够用了。
      我捂住唇重重将他推开,奇怪,惊讶,还有些生气地看他。当然,我不能怪他,因为是我主动想去他愿望,只是他做得有些过分。
      “呼呼呼呼。”他靠在礁石上急促地喘息,脸上布满新奇,惊叹和激动的神情,他面对海水开心地自喃,“有!有!真的有了!龙儿,谢谢你。我想我们时间再长一点就能……”166小说
      “谁?!”突然,一声厉喝从岸边而来,不好,被御兰亭发现了。小鱼太激动,我们被。
      御兰亭的发现并没让星研失措或是惊慌,他毕竟是一位王子殿下,他依然保持他那副激动开心地神情,对我眨眨眼,执起我的右手,在我手背上重重一吻,轻语:“龙儿,谢谢你,我相信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谁!立刻给本殿下滚出来!”御兰亭又说了一声。
      我抽回手甩手就抽在他的脑袋上,压低声音怒语:“滚回你的海里去!”
      而他,却依然扬起纯真无赖的笑容,飞快地在我的唇上一吻后,潜入海中。他天真的笑容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羞愧感,好像是我自己想多了,把他想坏了。而他则是像一个专业的敬业的演员,在为自己的愿望努力。抚额。小鱼的纯真反衬出了我的小人之心。
      转身爬上了礁石,站在礁石之上,月光洒落我的身体,将我的容貌清晰地展露在御兰亭的面前。
      他有些惊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滩上的御凤。御凤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陷入惊慌,可是下一刻,却露出妩媚的,似是已经与御兰亭发生关系的得意之色。
      其实御凤一直没有做错,至少她的计策对普通都能管用。可是,她失算了。我和御兰亭,都不是普通的,和男人。
      “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御兰亭急于解释。我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我要回去换衣服,稍后再说。”
      我平静的神情,让御凤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换上了疑惑和不解。
      几个跳跃,跃在御兰亭的面前,他一如往常,伸出双手扶住我的腰,让我安全着地。从小到大,他从来不让我伤一根毛发,即便学武,也是千叮万嘱地让我量力而行。
      我从海水里捞起御凤的衣衫,放到她的面前,淡淡地看她:“自作践,不可活。想要兰亭喜欢你,先要学会自重。”
      她微微一怔,拿起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身,垂首不再出声。
      “走吧。”御兰亭揽住我的肩膀,冷冷地撇她一眼,拉我离去。当我们走出礁石时,身后传来痛哭的声音。
      她还知道哭,看来还有救。
      御兰亭脱下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揽入怀中,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柔和温暖。
      海风掠过唇,带出一丝凉意,虽然小鱼的吻没有温度,但是他的还是在我的唇上留下的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纠结,和一条鱼接吻了,还那么长时间。可是,听到他说有感觉,成功将有希望,又为他高兴。如果一个吻,可以换来他的,还能亲眼目睹,那我又何必去在意吻的是人还是鱼?这个吻的价值已经超出了它本有的价值。
      御兰亭将心思游离的我送回房间,在点亮烛火时,他看到了的行囊。他微露疑惑,手指行囊看我:“龙儿,你这是……”
      既然他看到了,我也不再拖沓。我认真地看他:“兰亭,我们退婚吧。”
      他一怔,随即笑了出来:“龙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
      “我没有。”我打断了他的话,神情依然认真,他因为我认真的神情,而慢慢收起了好笑的笑容,“兰亭,你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不适合。”
      “我不爱你?”他正色反问,唇角带出了轻笑,“呵,我不爱你为何如此爱护你?”
      “那是父女之爱,兄妹之爱。”我再次打断他,他怔住了神情,深沉掠过眸底,他用从未有过的,审视的目光重新看我,我淡淡地看他,“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兰亭,我们从小在一起,你真的以为我感觉不出你对我的爱不是之爱?”
      “之爱?”他忽然打断我,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好似那只是小女孩不成熟的幻想。
      第三十章小鱼失控了
      他又要吻上来,我再次摁住他的脸,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那你发情的时候不会对我做出……其他事情吧。”我隐隐感觉小鱼有些不可靠。
      “不会的。”他摇摇头,反而奇怪地看我,“你是人,我是鱼,我们能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也对,我又小人了。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当我还想问问清楚的时候,他突然扣住我的双手,几乎是扑上来地咬住了我的唇,我想将他推开,发现手被他牢牢扣住,原来他抓我的手是有预谋的!
      不是我婆妈,而是人老了,药吃多了。吃药前习惯性地先看副作用,这样,才吃地安心。所以现在才又开始羡慕年轻人,做事有冲劲,也不去想后面会发生什么,眼前的小鱼就是。
      他急切地咬住我的唇,开始。
      “小鱼……”我在他的唇下说话,“你……恩……”他趁机将那冰凉的软舌钻入。好吧,算了,老人家我也豁出去了,不管后面的事了。我开始回应他的吻,他纤薄的凉唇,他微微一怔,激动地放开我的手将我拥紧,用他的软舌与我的纠缠在一处,直到,他冰凉的舌染上了我唇内的温度。先前在礁石边的吻到了这里,因为我们彼此呼吸不够,而中断。
      这一次,小鱼似乎长了经验,他微微放开我的唇,但没有离开,而是留出空隙好让我们彼此呼吸。我的回应让他更加开心,从他热情的吻里,可以感觉地到。
      可是渐渐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抱紧我腰的手开始上抚,他手心的冰凉抚上我沾水的后背,留下一窜冰凉的痕迹,让我不由得浑身寒毛站立。
      “小……鱼……”我在他的吻中支离破碎地说话,“别……摸……我……”
      “恩……”他似是答应,然而下一刻,吻却突然变得凶猛,那因为吻而染上我的温度的唇逐渐变得热烫,那是超过我身体的温度,而按在我后背的手心,也传来丝丝热度,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我清清楚楚地在感觉到小鱼的体温在升高,这温度是从他而来的,根本不是因为我的温暖。
      突然,我感觉到他扯去了我背后肚兜的细绳,我反射性地想将他推开,可是,突然被他的鱼尾卷住,一股巨大的拉力之下,我失去平衡往后倒入水中,他将我压入水下。
      与小鱼贴合的唇无法再说话,因为那里是我唯一获得空气的地方。进入湖水后,小鱼耳朵上的薄翼会产生与鱼鳃相同的功能,将水里的氧气提取出来。我没有选择地只能呼吸由他传给我的空气,任由他扯去了我的肚兜,紧紧地贴上我的上身。他身上的珠衫再次嵌入我的肌肤,这一次是直接搁在我的皮肤之上,带来点点微痛。
      银白的月光只能照入浅浅的水面,我瞪视小鱼,可他是如此投入,那双银色的双眸始终没有打开。黯淡的光线里,只能看到他飘扬在身后的丝丝银发。
      水温随着他将我渐渐下压而微微上升。他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又或是热烫。他伸手扯去了自己身上那件作为装饰的珠衫,黑色的圆珠在水中散落,如同空中的雨点,坠落到星月湖的深处。
      我伸出双手扣住了他的手,想提醒他的失控,然而,他的手腕滑如泥鳅,转眼间挣脱了我的钳制,握住了我舒胸。我登时全身一阵脱力。他紧紧贴上我的身体,我讶然发现,那珠衫下的身体烫得惊人。他不再带着我下沉,他的鱼尾终于松开了我,因为他需要鱼尾保持平衡。当他松开的那一刻,我获得自由的狠狠蹬上他的身体,他环住我腰的手在那一刻脱落,我转身朝岸边急游。
      小鱼失控了!这是大脑给出的答案。跟老头子XXOO上千次,连女儿都生了的我怎会分辨不出那是在单纯地接吻,还是发情?水温骤然降低,已经游出了星月湖进入了海水,离岸估计只有五米。
      一切的迹象表明:小鱼发情了!那么现在他是不是会变腿了?眼前已经是沙滩,我赶紧爬了上去,上了岸,小鱼便不能再奈我何。
      转过身,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盯视眼前的海水,我勒个去的,差点被条鱼埃克斯欧了,说出去本女王岂不英明扫地?奇怪,无论是海面,还是不远处的星月湖都平静如水,甚至,都看不到小鱼的迹象。
      忽然,一抹黑影划过视野,正想捕捉那条黑影时,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星研竟是从水中高高跃出。月光将他整个身体笼罩,他雪白的身上,除了肚脐,他的双肩上,竟然也有紫色的,妖娆的纹身。染湿的银发在月光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灿烂光华,让你无法移开目光。宝蓝色的鱼尾带起的水帘在他的身下长长拖带,在月光中如同颗颗珍珠散落海面。
      他在空中撑开了双臂,那满是水光的身体渐渐爬高最终将空中的明月遮蔽。他张开了那双一直闭起的银瞳,那瞳仁中的目光牢牢锁定了我的脸庞,我在他的眸中,看到的不再是纯真天籁,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无法忽视的。
      我惊讶于他怎么可以跳地那么高,完全没发现他掉下来的地点正是我的上方。而当他失去往日灿烂笑容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时,我恍然意识到他要拿我当作垫背!
      “砰!一声,他扑倒了想起身逃跑的我,然后再次咬住了我的唇,这一次,是真正的,热烫的,焦躁的吻。他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身上,急切的他,用手狂乱地手心所及之处的我的身体。那条的鱼尾挤入我的焦躁的。
      “恩!”我想说话,但不能,因为他的吻狂野地像是要把我整个儿吞下。胸部被大力若捏,的温度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升高。他忽然离开我的唇,在我以为他清醒时,他居然下移咬住了我的舒胸,立时,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双手无力地垂落。
      刚才在海里的挣扎已经耗去了我大半的体力,后又被他重重的身体从空中掉落压住,让我全身疼痛,而今,这激情的让我更加力不从心。此刻,即便想去回应他,都抬不起半条手臂,更别说是挣脱他。
      就在这时,冰凉的鱼尾渐渐升了温,它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最后,超出常人的温度灼烫了我的。
      “小鱼!”我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他的头,阻止他在我身上的,他略作停顿,在我的呼唤中扬起了脸,当我对上他浑浊的渴望的炽热目光时,我大脑“嗡!”地响起一片轰鸣。
      “龙儿……”一声沙哑的呢喃从他口中而出,我因这情浓的呼唤而发愣,他上移身体再次吻住了我的唇。不再是海水的冰凉,而是可以燃烧身体的火热。
      大脑陷入从未有过的混乱,他是鱼!不!现在他好像是男人!不不不,他是鱼。他有鱼尾……
      突然,一片冰凉滑入了我的下身,登时,我混乱的大脑彻底停摆,思考到了极限,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
      “龙儿……”他开始律动,那片冰凉开始缓缓升温,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是来自于他本身,我已经无法判断,因为我已经彻底混乱,这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也超出我的意料。意识开始迷离,最终被本能占据,我不想再纠结下去,那样我的大脑会超负荷瘫痪。只有随着那律动而喘息,如同在海水里摇摆的小船,摇啊摇,晃啊晃……
      疲惫渐渐袭来,在他停止之时,他摔落在我的身上,似乎耗尽了他的精力,我陷入昏睡前,只看到他模糊的脸,和那一头月光下闪现着梦幻般光彩的银发……
      来来来,不准霸王看,都把读后感交上来
      第三十三章巫医渊卿
      在岸上稍作休息,开始找适合的,去皇都的船。这里肯定有不少去皇都的船,所以要小心挑选,船上的船员品质很重要。漫漫长路,不像陆地,发现不妙你还能跑路,这是大海,你只有跳海的份。
      经过刚才看到的喜船时,船上正巧走下一位红衣。我顿住了脚步,因为的容貌吸引了我的目光。
      高挑却有些纤瘦,纤细的脸比星研更加瘦削,因此显得脸比星研长上半分。那已经是一张成年的脸,年纪应是二十出头。柳叶细长的眉下,是飞挑拉长的眼睛,因为他整张脸窄细,所以眉眼的末端都微微上斜,飞出双鬓。
      鼻梁挺直纤细,少见的男人中的滴水鼻,唇也格外小巧,如果他的脸再短上一分,双眉略作修饰,相信没有人能分辨他是男是女。这是一个雌雄莫辩的。
      只是,脸色苍白,唇色也有些发白。憔悴之余,还显出一丝病容。这不奇怪,很多人在长久的海上旅行后都会生病疲倦。
      他真的很瘦,似是长期的旅行让他营养不良。修长的脖子上可以明显看到喉结凸起,脖领里,也可见凸起的锁骨。他一身红衣喜服,但却不是新郎的款式,因为新郎的喜服是长袍,而送亲的娘家人的喜服是短衫。
      他一身青色长袍,外罩红色黑边短衫,袖子为七分,方形袖口,露出里面青衣的长袖。短套内的青衫用红色的丝绦系出腰身,一个双喜结挂在腰带之上,漂亮的穗子挂落腰带,帖服在青衫之上。窄细的腰身,在红色短衫若隐若现,短衫衣摆飘扬,越发称出他腰身的纤细,宛如盈盈一握。加上他瘦削的脸,带着几分病容的脸庞,让人我见犹怜。
      一头如墨长发,长发披散在背后,从鬓角两边各挑一束系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小髻,用红色的方巾包裹。全身上下带出了喜气。
      他也看到了我,我一身整洁的白衣在穿着凌乱的海员中很是惹眼。他微笑上前,笑容让他病态的容颜少许增添了几分精神,他双手作揖:“姑娘方才的歌唱得真是好听。”温文尔雅的语气,亲和的声音,还有彬彬有礼的举止都显示出这位公子出身良好。
      “多谢这位公子夸奖。请问公子是谁有喜事?”我也难得八卦一下。
      “舍妹。”他笑答,眼神有些漂移,似乎在留意是否有人在看我们说话,“姑娘是一人?”他关心地问。
      我点点头,注视他的眼睛,他温和平静的眸中带出一缕急色,似是急着要做什么事情。
      “在下渊卿,请问姑娘芳名。”他彬彬有礼地问。
      我笑答:“殷素素。”
      “哦……咳咳。”他咳嗽两声,右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微微遮唇,他的手中,执有一块绣有米兰小白花的丝绢,“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要去何地?”
      见他咳嗽,让我想起西施捧心,他有她的病态之美,让人心生疼惜。答道:“皇都。”
      他笑了,笑得很是友善:“舍妹正好嫁去皇都,不知姑娘可愿同行?方才舍妹听到姑娘歌声,想请姑娘与她作伴。”他在我还没怀疑这个渊卿为何如此盛情时,他却已经事先做出解释。
      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渊卿有问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他的话过于滴水不漏,甚至在我没怀疑前,便已经给出合理答案。一百多岁不是白活的。然而,我又心生好奇。(这辈子早晚被好奇害死)好奇他对我有何目的?见他俊美地雌雄磨边,气质温文儒雅,不像是缺财缺色之徒。而且,这是一艘喜船。
      我看向那艘喜船,喜船上插着一面我先前没看到的旗帜,旗帜是了解这艘船主人最好,最快的方法。千岛国有许多家族,每个家族也都有自己独特的旗帜,插上旗帜也便于我们海盗辩认。
      而当我看到旗帜上所绣的图纹时,心中暗惊。那是一株草药,草药如同新芽,浅绿的颜色喻意生命的蓬勃。那是巫医家族的族徽!这可真是奇了。
      之所以如此惊奇,是因为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他们的医术天下第一。他们宛如具有天生有草药沟通的本事,无论拿到任何即使从没见过的草药,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它的性状,功用和性味。
      奇怪,巫医族很少会与外界通婚,因为他们自认为是神的仆人,高于我们普通人类的存在。也就是有点特异功能就自认为了不起了。所以他们看不起人类,自然不会与人类通婚。他们为人类治病,纯粹是为了练手。也就是把人类当小白鼠。无病可医,如何精湛医术?
      可这渊卿分分明明说要把嫁到皇都。我的好奇心又开始抓挠胸口:“恕我冒昧,请问令妹这是要嫁给皇都哪位贵人?”皇都岛上住的不是皇族就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普通百姓住不了。
      “咳咳。舍妹……嫁的是九千岁……”
      “什么?!那个老太监!”我惊呼起来,立时,他有些吃惊地看向四周,幸好周围的人都忙忙碌碌走自己的路,没有人注意这里。他的脸上略带尴尬,“这位姑娘,请慎言。”
      他的提醒出于常情。九千岁一手遮天,仗着老皇帝对他的宠信,满朝都是他的人,就连祈麟辉登基后,也不能将他这位元老如何。因为他的身上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铁卷。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敛财敛色,我想,这或许与他悲惨的过去有关。但是,他与和?不同,和?贪地百姓皆恨。而九千岁是看事而贪。不触碰皇族利益的贪,利人利己的贪,无关社稷江山的贪。说起来,他贪地很聪明,有时哪里海啸了,他还会把钱拿出来捐赠。
      九千岁不是大恶人,但也绝对不是大善人。他最恨有人在他背后出言不逊。特别是议论他外貌的。一旦他的耳目听见,此人第二天便消失于世。这也是百姓惧怕他的原因。他似乎很这种被人惧怕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七色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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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草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戒备,对我点点头:“是啊,殷姑娘真是把在下吓了一跳。”
      “那真正的龙珠是怎样的?”我顺着他的话追问。他扬起了手:“就是……”可是,他却顿住了,张着嘴在那里显然是陷入犹豫。
      我立刻糗他:“切,原来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看见过呢。”
      “我当然见过!”阿草被我激出了实话,我故作不信:“我才不信呢,那种传说中的神物你怎么可能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这次去皇都,就是为从老太监手里取回我们的龙珠!”他愤怒地,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暗暗一惊,抬眸看他时,他已经露出后悔的神色。他的眼神漂移了片刻,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桶转身就要逃走。
      我立刻一个飞跃跃到门口挡住他的去路,话都没说完就想从本女王手中逃走?没那么容易!你必须要把本女王好奇心伺候爽了,本女王才会放你走!
      “殷姑娘,你!”他见我堵门,以及会武功的身法很是惊讶。我转身,淡定地关上门,转身笑眯眯看他:“放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做人做事呢,不能做一半是吧。”我朝他迈进一步,他似是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
      我再迈进一步:“所以你说话说了一半,让小娘浑身不爽,你懂不懂?”他再后退一步,连连点头。
      “很好。”我再再迈进一步,将他逼退回桌旁,他的后腰撞在了桌子上,有些慌乱地用手撑住,我贴近他的身体,笑眯眯地抬脸看他下巴,“你们嫁给九千岁的目的呢,小娘不想过问,小娘只想知道真正的龙珠是什么样子,有怎样的功效,然后……”
      我刻意脱了长音,他的脸似乎因为我靠得太近而开始发红,并且有些紧张地反问:“然后你想怎样?”
      迅速的,飞快的,我从怀中掏出了小本本:“记录在这个上面啊。”我顺势坐在桌旁的矮凳上,横白他,他正在松气,“不然你以为我想怎样?夺吗?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阿草听罢微微一怔,俯脸看我:“殷姑娘你倒是看得透彻。”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对了,干脆你来画吧,我听说你们巫医一族都要自己画草药,你一定会画画。”我将本子和笔放到他面前。
      他顿了片刻,看看我的小本本,似乎有点动摇。然后,他再看看我,我用从星研那里学来的真诚的微笑看他,他定了定神,似有了决定。
      他放下手中的木桶,坐到我的身边,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对我解释:“龙珠很好辨认,首先,他大如苹果,而且是大种的苹果,但是,它很轻……”
      我点点头,原来龙珠那么大。果然是个宝贝,大却轻。
      “世上龙珠共有七颗,并为气色。分别是白,红,绿,黑,金,蓝,紫。龙珠表面透彻光滑,中心有龙气,那些颜色便是这龙气的颜色……”他在龙珠的中心画出了一团朦胧的龙气。
      越听就越觉得这是宝物。
      “我们巫医族拥有的龙珠为白色,我只知道这颗白龙珠的功效,据说白龙珠入肺,服用后肤白如雪,光滑如丝,并可百年不老。而且,呼吸时间也会延长,可在水中潜行一个时辰之久……”
      “这么神奇?!”如果得了这颗白龙珠,我岂不是可以去星研的海底龙宫观光旅游。恩——阿草说这次他们就是要去取回自己的龙珠,也就是说因为某件事,兰陵暖玉从他们巫医手中得了这颗龙珠,他一个老太监要它做什么?
      对了,他毁容了。这颗龙珠这么神奇说不定能让他肌肤重生!然后,又增加肺活量,他就可以日以继夜地嘿嘿咻咻。不对,他是太监,他没有嘿咻的工具。。。难道他还是想“被”嘿咻?
      “至于其他的龙珠有何功效……我就不知道了。”阿草惭愧地挠挠头,随即,双眸一亮,“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他笑了起来:“少尊,少尊他知道。”
      他是说渊卿知道?恩有意思。那个西施美男果然身份不低。正好,现在我已经打开了阿草的嘴巴,不如一问到底。
      “少尊……在你们巫医族是什么身份?”
      见我问到渊卿的身份,阿草骄傲起来:“少尊是我们族长的长子,将来会继承族长。少尊很善良,他这次也是迫于无奈才会想到诱拐姑娘。这一切,都是九千岁害的!”他气愤起来,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双拳。
      好机会,阿草开始被情绪控制了,这个时候,是套话的最好时机。正想问,他那里却已经自己说了起来:“九千岁这个大坏蛋,非但用我们全族人的性命胁迫族长交出白龙珠,还看上了族长的女儿,少尊的,逼圣女嫁他做小妾。少尊很爱他,他这次是准备为我们巫医族牺牲的……”说着说着,阿草哀伤起来,“少尊真傻,即便病治不好也不能放弃希望。他以为自己没救了,想跟九千岁同归于尽,我们哪个人不知道,只是瞒着他而已,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可是,我们太没用了,都帮不上忙……”泪水在阿草的眼眶中打转,他开始哽咽。
      他自责的话语让我感动,我感觉到他们对渊卿的敬爱和疼惜,这份感情是如此纯净,让人心生羡慕。
      第四十一章人鱼出动
      七月是红色月,很多词都会被屏蔽,连诱都,那像无良的书不会到最后全是吧。。
      伟大的星号分割线
      “咳咳咳咳……”他被我拍地又是一阵咳嗽,我随即换作给他顺气:“对不起,拍地有点重。”心里对他这样的病情也有些担忧,想问,却又无法一时提起。有时关心病人常会问你这病怎样了?好点没?什么病啊。其实,很多病人恰恰是不想提起自己的病情的。身为年老重病过的我,身有体会。
      “呵呵呵呵。”渊卿摇头轻笑,似是在笑自己,“渊某真是太拘谨了。还是殷姑娘豁达。”说完,他抬首侧脸看我,我对他笑意容容。
      只是接下去,他的视线便定落在我的脸上,未曾离开。似是在目测什么,在我想问他怎么了时,他起身走到床边的一个小柜。然后,传来他翻东西的声音。
      这个位置,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所以很好奇他在找什么。怪了,小娘自从转世,怎么好奇心强于过去?
      在张望间,刮入一阵海风,海风吹过我面前的兰花,也扬起了我的发丝。可是,心里却莫名产生了一丝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转眸看向面前的兰花,那份奇怪的感觉便是从她而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直到又一阵海风吹来,我立刻陷入呆愣,那盆兰花,居然岿然不动!
      风吹花不动!这是很诡异的现象!
      莫名的,一阵鸡皮在身上爬起,这盆清新脱俗的蕙兰,也在我的眼中好似散发着眸中幽魂一般的绿光。
      怎么会不动呢?
      我觉得真的很奇怪。我盯视她良久,此刻却没了风。舔舔唇,张开嘴,对着她:“呼!”
      她动了!但是,她并非因我吹动,而是闪开了我的吹气。
      “啊!”登时,我惊跳离座。一百多岁来,从没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即便做过鬼,见过鬼差美人鱼,也不代表我不怕花妖精怪啊!
      “怎么了?”渊卿的声音从身旁而来,我下意识转头,他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我想说兰花有问题,可是当我看到他手中的人皮面具时,注意力又被这只在电影电视剧,里出现人皮面具而吸引。
      “这是……”我指向他手中的面具。他淡淡一笑,提起那薄如豆腐皮的面具:“舍妹的容貌。”他看向面具,“呵,在他们提议找女孩代替时临时做的,做得不好,我给你戴上试试。”
      对啊,我要假扮他,而且,阿草说过,他和他是龙凤胎,容貌几乎相同。难怪他看上去雌雄莫辩。
      “好。”我立刻坐下,等着他给我戴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易容,其实也是一种医术,除了我们平常所说的人皮面具,其实他们做的是更深层次的易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整形手术。当然,这也是我听说的,今天他所做的,只是拿个人皮面具罩在我脸上,未见他动用任何工具。
      他上前一步,平静地说了句:“渊某冒犯了,咳咳。”说罢,他抬手将人皮面具放到我的面前,遮住了我的视线。从我的角度看,这张人皮面具更像是面膜。
      “殷姑娘请闭眼。”
      我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人皮面具被放落在我的脸上,令人惊讶的冰凉。明明见他从柜中拿出,这面具怎会如此清凉?如同脸上被泼上了冰水。接着,有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按,短促地停落,却让人感觉到了他手指的灵巧和方位的准确,我无法相信在这样简单的拍拍打打后就能,将我易容成另一个人。
      “好了。”他说。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渊卿平静的表情,而脸上也再无清凉之感。我心中生疑。见他床边的小柜子上有面镜子,就上前观看。
      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大吃一惊。眼睛一阵晕眩,宛如看到了渊卿的女装。
      渊卿走到了我的身后,镜子中映出了他高过我一头的身形:“做得还不够完美,殷姑娘将就将就,咳咳。”
      “这还不完美?”我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脸,不见任何中常说到的缝隙,“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对了,这面具需要每天拿下吗?”我看向镜中的他。
      他在我身后摇摇头:“无需摘下,请殷姑娘从现在开始适应做。待事情结束,用醋水清洗,它便消融。”
      “融化了?啧啧,太可惜了,还想留作纪念。。。”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叹息。
      他在我身后淡淡而笑,垂眸时说道:“若殷姑娘喜欢,渊某可以为姑娘……”
      他正说到此处,从窗外竟是飘入一阵歌声,那歌声是合唱,而且,动听异常。熟悉的感觉从心中而来,身后已无渊卿的声音。立时转身看他,果然他如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一般,整个人保持在前一刻的神情。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开启,说着未说完的话。
      是人鱼!
      可是,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还是在白天!
      小鱼曾说过,人鱼不会大规模地在白天出现。也不常袭击海船,除非有特殊事件发生。而人鱼的歌声对异性的作用更佳,催眠时间也会更长。所以一般想催眠男人,多为磁性人鱼出动。如同现在的歌声,有男有女。
      但是!为神马我还是清醒的!
      以前别人昏迷我独醒是因为小鱼选择释放对象。但今日小鱼不会特地关照别人不要催眠我,因为别的人鱼根本没见过我,又怎知怎样控制歌声不进入我的耳朵?
      难道?
      是因为……呃……那一晚!
      让我对所有人鱼的歌声都免疫了!!
      Orz。。。为神马我会觉得浑身恶寒呢。。。。。
      噔噔噔噔,小鱼再次登场,让大家久违了。_。欢迎小鱼回归视线,大家请多给他票票吧,他会好好表演滴
      第四十五章小鱼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鱼的离开只是暂时性的。。。。。。。。顺便求PK票票多谢多谢帮忙了。
      “我……怕尴尬。”在小鱼面前,我不想撒谎,因为他是那么真诚,“我不知道今后应该和你成为怎样的关系。”很纠结,心情很复杂,无法形容。特别是小鱼的吻,总是带海水的味道。。。。。
      “不管什么关系,你跑不掉了。”他有些撒娇似的蹭了蹭我的脸庞,他经常这样对我撒娇,而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撒娇。如果做一个不妥的比喻,就是他撒娇起来像狗狗。喜欢这种撒娇。
      “好,我不跑。可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易容了。”我对小鱼一眼认出很疑惑。
      “还好你易容了。”他依然靠在我的耳边,放心地轻语,“我能闻出你的味道。”
      “啊?可你是鱼!”
      “但我也是人,而且嗅觉比人灵敏。”
      “。。。。。”脑中忽然产生了小鱼像小狗一样闻味的画面。
      “龙儿,对不起,连累你了。”他抱歉地说,收紧了怀抱,似是心中对我有无限歉意。
      “到底怎么回事?”
      当我提问后,他反而放开了我,再次与我拉开距离,深深地注视我的眼睛,浓浓的情意让我心中的迷雾更深。这一次相见,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我经历百岁,自己,女儿,孙女,曾孙女和曾孙的爱情,怎能不理解他眸中那份深情,是爱?
      “小鱼你……”我要负责吗?小鱼是因为那一晚而爱上我的?这难道是动物界的情感专一理论?orz。。。人鱼这个种类,很难理解。
      “龙儿,现在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总之,你尽快离开大海,只要一上岸,水族无法再查探你的动向。”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私奔?”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对他负责,他那么真诚,和他两年相处下来,除了他是条鱼让我心里少许有些障碍,其他方面,他还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对象。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宛如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扬起一个有些痛苦的微笑:“龙儿,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可记得那晚我唱的《菊花香》。”
      我点点头。
      “歌里的姑娘……就是你……”
      我微怔,那么说,小鱼早就喜欢上了我,只是因为他是条鱼我从来没有往情爱方面去想?还是,他也是刻意隐藏?
      “龙儿,我爱你,但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愿意做你一辈子情人,你若想我,我便来陪你。你若嫌我,也请你准许我在暗处永远守护你。”真切诚挚的话,让我心湖起伏这是什么逻辑?他爱我,却认为给不了我幸福?
      提问:为什么他会觉得给不了我幸福?
      回答:因为他是鱼,我是人。
      提问:如果只是这样,并不一定不能在一起。
      回答:是小鱼自己这么认为的,不如你说服他跟你在一起。
      “小鱼。。。我不介意你是条鱼,如果你愿意……”好难,为什么这辈子会跟一条鱼那么纠结。
      “不,龙儿,还不到时候。”他的神情透出了认真,“等我……”忽然间,从船下传来的海螺的号角声,他拧拧眉,抬手放到胸口,那里有他已经基本快要消褪的鳞片,突然,他一扯,透明的鳞片在扯落之时,带出一丝血丝。而鳞片立刻失去透明,瞬间变成了宝蓝色的鱼鳞,宛如失去了生命。
      我心痛地握住他的手:“小鱼,你做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用自虐吧。
      他拧眉忍痛,咬唇笑了笑,在我惊讶间,他又拔下一缕银发,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小鱼,你……”
      他飞快的用银丝缠住那宝蓝色的鱼鳞,片刻之间化作一条吊坠,然后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重重握住我的手:“戴着它,等我来找你。只要戴着它,即使你在岸上我都能找到你!还有,巫医族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他们的精神,与他们说话,切记离他们一米之外,减少碰触。”说罢,他站起身,银发在日光下,随着海风飞扬,他的眸中划过一抹身为王储应该有的决绝,转身之时,他跃了起来,高高跃上了船边的护栏,单腿下跪,银丝织成的精美的银裙在海风中。
      “龙儿,等我。”他背对我重重说着等我两个字,然后一跃而下。在空中振臂高飞,银裙下的化作宝蓝色的鱼尾,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下,然后,如同折翼的天使,往下坠落。
      “砰!”当听到船下的水声,我知道小鱼走了。这个与我相交两年的少年,这个突然告诉我他一直爱着我的少年,这个人鱼王国的王子殿下,最终,回到了他的大海,没有与他心爱之人,一起私奔。
      星研,我一定等你。我摸上了宝蓝色的鱼鳞,在他对我说《菊花香》中那个姑娘就是我,因为无法给我幸福而情愿做我情人时,我已经彻底忘记了神秘恩人的警告。神秘恩人是否会想到人鱼也会情真?若菲情真,又怎会说出甘心为情人之言?
      “我的情人啊你在何方”当合唱的情歌响起之时,我赶紧收好星研给我的鱼鳞,急急赶回渊卿的房间,就在我回到原位坐下的那一刻,歌声嘎然而止,渊卿的话语再次而来:“……做一张面具作为留念。”
      “什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出时,才有丝后悔。但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忘记和渊卿先前说的话。
      “姑娘不是觉得面具化掉可惜?”面前的铜镜中映出了渊卿疑惑的面容,我想起了美人鱼大姐大的话,他说巫医族的精神依然看得见,听得见,那我刚才不在渊卿应该也知道。而他此刻故作不知,也应该是刻意隐瞒。
      我笑了笑,一边看他的头发一边说:“呵呵,我刚刚走神了,那就谢谢渊卿了。”
      此时正好有一阵海风吹过,渊卿的发丝立时随风飘扬起来,丝丝缕缕,与普通人的长发无异。
      “殷姑娘在看什么?”渊卿淡淡的声音从上方而来。我摇摇头:“没什么,你该休息了,我明日再来提问。”笑着起身,对他眨眨眼,他微微一怔尴尬,侧开身体给我让开了路。
      他是一个有些拘谨的翩翩君子,跟我当初一样。经过那盆兰花时,再看了一会,浑身又是一阵寒毛,来日方长,慢慢拷问。
      第一章老太监小妾多
      皇都整座岛几乎看不到边际,听御兰亭说,皇都很大,大若陆地上的一个省市,这样算的话,皇都应该有日本那么大,说不定还要大些。
      这次停船的是皇都的东都港。东都是皇城所在的地方,所以港口有海军驻守,延边海岸线都有炮台,每一艘船必须旗帜鲜明,以便于守港官兵辩人,否则一律视作敌船击沉。
      因为巫医族少有出海,旗帜不容易认得。所以,临近时,他们挂上了九千岁兰陵暖玉家的旗,这也是兰陵暖玉离开巫医岛时留给他们的。
      一路行进没有阻滞。
      不久,就看到了从港口造出了许多栈桥,供船只停泊,再也不用在海中抛锚,然后改作小船靠岸。
      此刻,不少商船在港口进进出出,还有许多停靠栈桥,货物装上卸下,百姓商贾来来往往,繁华而热闹。
      穿上绣有海棠花的嫁衣,只因小妾不能穿凤,所以这嫁衣上是红色的海棠花,倒是做得挺得体大方。只是没想到阿草还有这手艺,一直准备渊卿代嫁,故而船上没有第二件女孩穿的嫁衣,于是,阿草将原来的改小了,还挺合身。
      长发放落,只盘起上面的一部分,仅戴一朵大大的红花,简洁朴素,又不失喜气。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了翻,又找到一盒胭脂,和两枚红色的耳钉。耳钉戴上耳垂,用胭脂抹于掌心,搓开,轻拍于双颊,勉强上了色,再点上唇少许,一个鲜艳的新娘在镜中微笑。看着镜子中的脸就像看渊卿的女妆。
      回想这半个多月,我每天第一眼看见的是这张脸,最后一眼也是这张脸,朝夕相对,日夜相伴,还真对这张脸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起身,拿起桌上的大红吉祥绳结佩于腰间,再拿起红头帕,一个小媳妇活灵活现。没想到第一次穿嫁衣,戴红帕,会是为了不怎么相干的人,全是为了那龙珠,哎,小娘早晚会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背上自己简单的行囊,出门时,渊卿一身喜服在阿草的搀扶下,已站于门外。渊卿在喜服的承托下,面色有些好转,但疲倦的面容,依然让人忧心。当他们看见我时,眸中都带出了一丝惊讶。
      “怎样?是不是看着不习惯?”我撑开双臂,让他们好好看看今日小娘之简约式新娘的装扮。
      他们都在片刻的怔愣后笑了。
      “是有点不习惯。”阿草不好意思地说,“自从殷姑娘易容成少尊的,大家一直挺不习惯的,因为圣女的脾性与殷姑娘完全不同。”
      “是嘛。呵呵。也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圣女叫什么?”
      “她叫沐雪,咳咳……”
      原来巫医族没有姓氏传统,要记下来。沐雪,听着名字就知道跟小娘的性格南辕北辙。
      “咳咳咳咳……”渊卿咳了起来,这次咳地很重,手中的红帕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唇,阿草担心地抚拍他的后背:“少尊,要不还是阿草替你去……”
      “咳咳咳咳。”渊卿抬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可见他的固执。我也有心想劝说,却看见有人跑来。
      “少尊,九千岁派人来接圣女了。”他看见渊卿咳嗽,也紧皱双眉。
      渊卿缓了缓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绘有兰花的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含在嘴中。我个亲爹的,他连“速效救心丸”都带上了,今晚是势必要跟九千岁决斗了!
      没有人敢再次劝说渊卿留下,渊卿带上我来到甲板前,所有船员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在愤怒,我一时也不知道他们在愤怒什么。往下看时,看到了一辆牛车。就是平常普通的牛车,唯一不同的是青牛头顶,今日戴了朵红花。牛车上挂了一面旗帜:千岁。宛如生怕别人不知这是千岁府的牛车。
      赶车的是一个小童,一身简单的喜服。
      九千岁接小妾居然用牛车?羞辱之意何其明显。小妾虽不及正室,但至少也会找匹毛驴或是骡子来接。而且又是九千岁娶小妾,最起码也该有顶二人轿子。难怪巫医族的族人气得黑脸发了白。
      这是皇都的港口!
      港口边有多少人在看!
      太丢脸了。我都替巫医族丢脸,还好他们自己把旗降了。
      渊卿沉眉不语,转身取过我手中的红帕,亲自为我带上,然后轻轻说了句:“我背你下去。”
      “啊?不……用了吧。”不是小娘我客气,实在是您老这身子骨都及不上当年八十岁的老娘。这如果走到一半,他摔下甲板,落到水里。今天就又要湿身啦。
      渊卿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做好了背我的,如此情势只好上去。这也是千岛国出嫁的传统,由娘家人背新娘。他背起我时,脚步趔趄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勒紧了他的脖子,阿草和另一个人赶紧上前扶住他:“少尊,还是我们……”
      “不要再说了!”渊卿竟是发了怒,重重的声音连我都不敢再说半句。大家低头退下,他背着我一步,一步,吃力地走下了甲板。他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吃力,因为他落脚时,声音很是沉重。
      心里为他叹息。既然不能阻止他,那就鼓励他,于是我伏到他耳边,发现他似乎高烧已退,然后轻轻说道:“渊卿,加油,我们快到了。”
      轻轻的,他笑了一声,背我走到牛车旁,将我放在牛车上,然后自己坐在我身旁,小童坐上车,赶着牛车在边上无数看热闹的目光中,淡定而缓慢地前行。
      “那是九千岁家的牛车吧。”
      “是啊,用牛车接小妾,也太小气了吧。”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也不算小气,这是第九个了,是给他六十岁祝寿的。”
      “原来如此,第九个小妾,确实不用太隆重了。”
      神马?!老太监居然娶了那么多小妾?小娘都是第九个了?太没人性了。
      第五章姐不在江湖,江湖却依然有姐的传说
      今天是达人秀总决赛,我是四喜丸子的粉丝,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去看决赛,任何事!
      那位流云公子站起来没多久,他身边的花簇一阵急动,“簇簇簇簇”一撮接着一撮,直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似是有东西从他身边迅速爬走。
      我忍不住勾唇而笑,这一笑,却让那位流云公子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开,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中是宛如看到昙花盛开的震撼美景。不好,小娘一不小心“勾引”到他了。只怪渊卿的太漂亮,一笑百媚生,无人能抵挡。
      他在那惊艳一瞥后,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笑眯眯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有点松开的衣襟,和沾有的长发。他的发丝很轻盈,很细,我喜欢细细软软的发丝。
      这人真有趣,偷情被我撞个正着,却能如此装B地镇定。
      然后,突然他腾空跃起,踏花而来,在空中了折扇,当他华丽丽地落到我面前时,他“啪!”一声在自己俊美的脸前打开折扇,一边倾身向我而来,一边缓缓放下折扇,笑眯眯的桃花眼内是勾魂摄心的眼神:“小妈这是到哪儿去?”
      小妈?对啊,我现在可不就是他小妈?九千岁的九妾,他又是九千岁的义子,理应称呼我为娘。
      花花大少花花心,而他们最致命的弱点,就是。
      于是,我一把握住了他拿折扇的手,登时,他的目光全部落在我握住他手的手上,眸子里电闪雷鸣。
      “这位公子,请你帮我取点吃的和喝的,我哥哥病了,求你了。”我说得楚楚可怜,梨花带泪,沐雪那样沉静如雪的面容,更适合扮演一个小鸟依人的弱质女流。
      “好,好好好。”他连连称好,紧盯我的青葱玉手,在他想摸上我的手说,我抽回手改作握他手臂,“那我就在房里等你,你知道我的房间,对吗?”
      他双眼放光:“知道,当然知道。”
      “好,那你可要快点,若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我着重强调别给别人看到。他笑眯眯地恢复了镇定,山青水绿的折扇摇啊摇:“小妈放心,请回房等候。”
      “恩。”我放开他的手,准备转身而去,忽然,一条手臂环过了我的腰,将我地勾回他的身前,我转身看他,他笑得唇角扬扬:“小妈,你就这样走了?”
      他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漂亮的薄如桃花的。我扬起了唇角,缓缓凑近了他的唇,在他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讶时,我停下。呵,男人,永远是得不到的最好。然后,在他的大腿上狠狠一掐,这一掐我是真的用出了全身的力气。立时,他的脸抽搐起来,可是,他却并没放开我,也没喊疼。可见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花花公子,能吃痛的男人,他的骨气很硬。
      我咧开嘴,给了他一个嘿嘿的坏笑:“刚才你掐我可掐地真疼。”
      “你也不差。”他咬牙说。
      “那你还不放开?”我掐住他的肉再狠狠一拧。十个九个会的拧掐绝招,“是想让我换个地方吗?”我对他笑眯眯地挑眉,只要你够风流,你懂的
      他立时放手,转过身时,我听到了他长长的抽气声,但是,他始终没有面对我喊疼。我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背:“那我在房里等你哦。”
      他挥挥折扇,我笑着转身。孩子,你跟我玩,太嫩啦。小娘八十岁的时候还在教曾孙怎么泡妞呢。
      然而,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远处看他。他也正在等我离去,似是感觉我已经完全离开时,他立刻捂住被我又掐又拧的大腿,摇头轻笑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片花园。于是,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的好奇心又在作祟。只是这样一个幽静的花园如此美丽。那九千岁对外人开放的庭院又会如何美丽?
      提裙跟着他出了这个花园,走到了一个岔口。岔口右边的路我看到了来时的长廊,而他走向了左边的路,那里是一条小道,小道边种满了夹竹桃。
      他蹦了两下,似乎腿已经不再很疼,总算他的走姿变得正常。然后摇起折扇悠然前行。
      继续跟上去,发现他到路口停了停。我看看左右,躲入夹竹桃林,然后慢慢向前。在摸到几乎与他站在同一条直线时,我看到了夹竹桃外的景象,是大大的草坪。
      使之夏日,绿草幽幽,一阵夏风而来,草浪翻滚,让因为炎热而浮躁的心,瞬间平静。这片草坪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树木花草,一览无余的空旷。
      就在这片草坪上摆放了一张的地毯,华美的地毯是百花绽放的花纹,十分应景。今日布置场地的人很有心思。
      而在地毯上,正摆放了几张筵席,筵席的正上方,是一把黄色的华盖。那是皇族所用的黄色,那这面遮阳的华盖下,莫非是……
      落眸之时,看到了身穿白色龙袍,头戴金冠的他:祁麟辉。
      那一年,他只有十六岁。而且,他那张娃娃脸让我以为他只有十四。而今,理应二十的他,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即使五官完全长开,他依然是那张精巧的娃娃脸。就像永远不老的林志颖或是苏有朋。
      他还是那样俊美,神情依然如当年臭屁。感觉这小子四年来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他的身份,和他的脸稍显成熟,身形少许阔开。他此刻坐在那里,可是,似乎依然没有御兰亭高。
      讲起御兰亭,我在他下垂首的筵席中,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立刻寻找过去,果然,他正坐在那里,而且,目露温柔地注视正在欣赏歌舞的祁麟辉。
      就说他们之间有JQ。哼!四年不见,思念还不如洪水泛滥?现在越来越吃不住御兰亭好哪一口了。
      御兰亭的身后是他贴身的两个侍卫:墨铭和修宁。
      而剩下的,都是些俊美年轻公子,说不定全是九千岁那老太监的干儿子。从没想到过千岛国的质素那么好,尽出美男。
      而我一直跟着的那流云公子,却站在路口,不再前进,宛如跟我一样,在旁偷窥。
      一曲舞必,祁麟辉看向了御兰亭:“兰亭,听说龙儿跑了,莫不是逃婚?”
      立时,众人的目光变得各异,多为笑意。御兰亭也依然镇定,神色不变。这是他魅力的所在,处变不惊。
      嘿,原来姐不在江湖,江湖却依然有姐的传说。
      大家应该去看看一个视频,是法国达人秀里的两个男人,用弹钢琴,那才叫鸡动的最高境界!
      第九章洞房好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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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是侍卫要将渊卿拖走,毕竟这是兰陵暖玉和我的新房,渊卿自然不能呆着。可是,事情却完完全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两个侍卫竟是撬开了渊卿的嘴。
      渊卿瞬间惊醒,两个侍卫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臂,我一看事情变得不对劲,立刻奔向床,然而,面前人影忽闪,兰陵暖玉狰狞的笑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这片刻的耽搁,那两个侍卫就干净利落地将一颗药丸塞入渊卿的唇内,迫使他服下。一切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去反映和阻止。
      “你给他吃什么?!”我只有大声质问兰陵暖玉。
      老太监笑得越发阴沉,他第三次挥起了手,侍卫瞬即离开房间,并将房门关紧。
      “咳咳咳……”渊卿伏在床边重重咳嗽,似想将兰陵暖玉给他吃的药丸抠出,我急急跑向红床,这次兰陵暖玉没有阻拦我,而是悠闲地坐到了圆桌边,整理自己华丽的衣袍。
      “哥!”我扶起渊卿,他露出难受的神情,拧紧胸口的衣襟,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老贼,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咳咳咳……”
      “你们巫医族不是对药物了如指掌吗?”房内传来兰陵暖玉悠然的,充满嘲讽的笑语,“你何不用你的精神感觉一下?”
      我看向渊卿,他紧抿,闭眸时,拧紧双眉,忽的,他睁开了眼睛,里面是大大的惊恐!
      我从未在渊卿的脸上看到恐慌或是惊吓的神情,他一直很平静,如兰花一般,或许是因为他是病人,所以他一直让自己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所以在看到他惊恐的神情时,让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忐忑起来。
      “快走!”渊卿几乎从牙缝中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越来越痛苦的神情让我越来越担心。
      “想走?哈哈哈,你以为你能走得掉?”兰陵暖玉的双眸透出兴奋的火焰,“你以为我是太监,你就能守住清白之身?哈哈哈哈,渊卿,你太蠢了!今晚我就要看你们兄妹乱露n,看你们都饱尝痛苦!”
      神马!!!难道这老太监给渊卿吃的是c魂药?!!!我立刻看向渊卿,急切地问他:“那老变态说的是真的?”
      渊卿别开了脸,点了点头。我彻底僵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房间都是兰陵暖玉兴奋的大笑,而渊卿的呼吸已在他张狂的笑声中越来越急促,兰陵暖玉激动地在我们床前来回徘徊,“快呀,快呀!不如让老夫我来帮帮你们!”说话间,他飞身而来,极快的速度让我惊讶,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全身的穴道也在那一刻被他封住。这老太监的武功绝对在我之上。
      他一把就将无法动弹的我推上床,我滚过渊卿的身体摔落里面,他又一手提起渊卿,几乎是轻松地将他扔在了我的身上。渊卿似是用最后的力气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在我的上方短促地呼吸,他迷离的视线中透出了痛苦,他是那样一个谦谦君子,今日若真被药物被迫与我行房,他内心势必会愧疚难当,更无法面对死去的未婚妻子。
      他的眸中浮出最后一丝清醒,他在挣扎,他咬紧被药物催红了的唇,面色而痛苦难当,一丝血丝竟是从他唇角滴落,“滴答“一声,滴在了我的脸上,那一刻,我决定决不能让老太监得逞!御兰亭教过我如何冲破穴道,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居然还在挣扎!要不老夫给你也吃上一颗?哈哈哈。渊卿,老夫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我看向床边,兰陵暖玉已经激动地得意忘形:“老夫已经是完整之身,等你兄妹乱露n之后,老夫会亲自宠爱你的,然后送她去极乐世界,放心,老夫不会让你死的,老夫要留你一人在世,受尽自责和生不如死的痛苦!哈哈哈哈!”他几乎是大声地对天吼出。
      “噗————”突然,一口血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和兰陵暖玉几乎同时看向我上方的渊卿,他的瞳仁在慢慢扩散,缓缓地,他摔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脑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不!不——”兰陵暖玉几乎是发狂地跳上床,拖起渊卿,拼命摇晃他,“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死!”
      当听到死这个字时,瞬间全身的血液因此而沸腾,极大的恼怒让我一下子冲破了所有的穴道跳起:“老变态,你不知道他身体虚弱吗!你居然给他吃那么猛的c魂药,他自然承受不住!”
      兰陵暖玉发觉我起身陷入片刻的怔愣,突然间,他似是又兴奋激动起来:“对啊,你还活着!好,就让你来替你哥哥承受痛苦!”说罢,他扑了上来,我惊然撑住他的身体,他扣住我的双手,将我压在,下身一下子就压到我的身上,突然间,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大腿上,瞬间,我崩塌了!
      拔会吧!太监怎么会有根?!
      脑中想起他方才张狂的话:老夫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老夫已是完整之身……
      他为什么要说已是完整之身?这说明他原来不是?那他原来不是,现在怎么会又是了?他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他的根基重生?!
      脑中瞬间混乱,因为整个事情很混乱,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让你几乎来不及思考。
      原本安安静静地等待晚上的来临,突然闯入他们先给渊卿吃了颗c魂药,然后老太监变态地要看兄妹乱露n,结果渊卿孱弱的身体承受不住c魂药的威猛吐血身亡,而此刻老太监居然亲自磨枪上阵!
      这到底是神马乱七八糟的情况!
      第十三章老太监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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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紧盯视眼前的黑暗,是鬼差吗?曾经被鬼差带走过的我,对眼前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因为接我走的鬼差态度很好。我差点想说:嘿,兄弟,麻烦你替我带话给接我的那个鬼差,跟他说声谢谢。
      当然,我不能,这样会吓坏渊卿。
      阴冷的感觉在我面前久久不去,宛如那里真的有一个鬼差,因为我盯视他而惊讶怔立。许久后,阴冷感慢慢消失,我环顾房间,房内的寒气也正在减退。我知道,兰陵暖玉真的走了。
      兰陵暖玉,希望你能投到好人家,获得一个平平淡淡,无灾无难的人生。
      用随身带的火石再次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因为只有一根,所以光线没有原来明亮,我转身看渊卿时,却被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灯光昏暗的红,一身红衣的渊卿面色煞白,有如死人,而他目光呆滞,神情凝固,双目圆睁,双瞳缩小,僵硬地坐在那里,样子十分慎人。
      我勒个去的,小娘没被死人吓死,反倒被活人吓了一跳。而他那副神情,也像是被惊吓后的神情。
      “真的有?”我猜他多半是被兰陵暖玉给吓的。
      渊卿僵硬地点点头。
      “会不会是原来就有?”
      他又机械地摇摇头,没什么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吐出僵硬的,几乎没有声调的话语:“皮肉鲜嫩,与周围烧伤的皮肤有很大区别,乃是重新长出。”
      “我!勒!个!去!的!”得到证实后,我不淡定了,“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一直见怪不怪的渊卿,也疑惑自问。
      “难道他吃了龙珠?”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你不是说金龙珠能使残体重生?”
      他没有焦距的视线在我这句话后,立刻收拢,低头看兰陵暖玉时,对我说道:“请殷姑娘再点几根蜡烛,我想好好检查一下。”
      “恩。”现在弄清兰陵暖玉的死因是关键,这直接关系到我后面怎么编造谎言。
      将屋内所有蜡烛再次点燃,立刻房内再次亮如白昼。渊卿严肃而认真地检查兰陵暖玉,在他俯身翻开他眼皮时,他的长发垂落在了他的脸庞,他微微一怔,转头捧起了自己鬓边的一束白发。
      “对不起,救地晚了,让你的头发变白了那么多……”我有些抱歉地说。
      他捏紧了白发,眸中带出了一丝心痛:“你怎么知道我的命与头发有关?”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深沉,带出了他对我的一丝戒备。
      “我猜的。”我站在床边,因为他对我的戒备而有些不悦,我以女王的姿态,高高俯视他,沉语,“我救了你,你却防备我?”
      他微微一怔,全身的戒备在我凛然的话中,慢慢消散,他低下头,垂落双眸,手中的白发从指尖丝丝滑落,在夜风中无力飘动。
      跟他有感情是一回事,他不信任我是另一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对他有些朋友之宜而随便心软:“你别忘了,你我签下协议,就算我现在问你关于你头发的事,你也要回答。”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依然没有抬脸直面我。
      我不是有意要用那份协议来压他,实在是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的防备让我多少有些受伤。别开脸,叹出一口气:“算了,兰陵暖玉说你们巫医族满口谎言,无情无义,果然如此。”毕竟我年纪比他大许多,没必要跟他较真下去。
      “殷姑娘,我!”这一次,他倒是有些情急地抬脸看我,我转回脸看他:“在你死的时候,兰陵暖玉对我说了一些事情,不知你是否知道?”
      “什么?”似是兰陵暖玉对巫医族的评价刺激到了他,他的神情变得格外认真。
      我盯着他那灰黑色的瞳仁:“他说白龙珠本是兰陵家族的神物,是被你的奶奶:洛瑶强行抢去,并且,洛瑶还烧死了兰陵家族所有族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我想……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对我撒谎。”
      他怔住了,瞳仁收缩了一下,缓缓垂眸,然后,陷入了沉默。
      心里有了答案,只是有些惊讶,果然巫医族如兰陵暖玉所说,满口谎言。多少对渊卿有些失望,近半个月的相处让我对这个专情痴情的男人很有好感。只可惜在今天,他美好的形象,被彻底毁灭。
      再叹一口气,是因为失望而叹气:“你沉默就是默认了。没想到事实会是如此……”
      “其实……”他低眸轻轻地说了起来,“当年奶奶灭族也是情非得已……”
      什么?灭了人家的族还情非得已?心里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生气。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谎怎么编。
      静静的夜里,吹起了凉凉的风。本应该是欢悦的新房,因为一个死人而变成了静地出奇的义庄。
      渊卿视线垂落,低落的话语缓缓说出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那时兰陵家族身染奇疾,奶奶抵达兰陵家族的岛屿后,发现这不仅仅是疾病,而是瘟疫,且岛上无论人类,牲畜,甚是植物均被感染,且传染速度快得惊人。感染后,无论任何生物先是从表皮开始溃烂,最后,腐烂而死……”
      心中的怒气,因这疫情的严重而转为惊讶,不由得,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丧尸泛滥的电影,政府为了保护幸存者不被感染,而不得不将感染的城市全部毁灭。这是一种为了保护而做出的牺牲,也是无奈而必须的选择。
      “奶奶即使运用精神,也无法找出疫情的根源,为了使疫情不扩散到其他岛屿,奶奶做出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焚烧全岛……”
      果然哪。听渊卿的叙述,让我想起了生化病毒,或是辐射。人最后溃烂而死,一定生不如死。
      第十七章大公子原来是他
      我趁他们发愣,继续说:“他在喂药之后,因为身体过于孱弱,无法承受药力而昏迷。你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他们几乎是竟然回神,质问于我。
      我微微皱眉:“先前说了,我是被迫易容,因为我中了渊卿下的毒,我需要留他给我解毒。”
      说罢,我看向他们,希望这个谎言能骗到他们。他们却是痛恨地拧拳咬牙:“那到底是谁杀了老爷子?!”从他们的神情看,老爷子平日待他们不薄,他们对兰陵暖玉的忠心,一目了然。
      面对他们咄咄追问,我选择暂时缄默,夜风扫过这个房间,吹灭了几处烛火,让这个房间瞬间暗了下去,正好遮住我的目光。
      昏暗中,我问他们:“千岁府除了老爷子,还有谁能主持大局?”
      他们出现了片刻的迟疑,亥看向了午,午做出了决定,说:“大公子。”
      “大公子?好,那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说。
      他们再次不言,看向彼此。我知他们现在对我应该有八成相信,但他们特殊的身份,让他们即使有一成怀疑,他们也会否定那九成的相信。
      于是,我拿出他们口中的训龙哨:“现在我以你们新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去把大公子请来!”
      他们怔立在原地,似是被我女王般的气场所震慑。片刻之后,他们抱拳点头,午看了亥一眼,抽身而去,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身法干净利落,如风如电。
      “咚!——咚!咚!”不知不觉,三更了。直到此刻,整个人才安静下来,但是,依然不能松懈,因为还要见那个大公子。既然这两个护卫说千岁府除了九千岁,便是大公子说了算,那这位大公子定然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我又能否说服他呢?他又会不会甘心为我所用?
      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对付那样的人,只能利诱。他既然能替兰陵暖玉主持大局,兰陵暖玉却不将当家的位置给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兰陵暖玉用他,却防他。
      防他什么?私吞家产?异心?还是野心?思路想到这里,断了线,再也想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或许,我需要见到这位大公子,才知道用什么来利诱他。
      房内只剩下了那只亥,呃……是亥童鞋。用只来形容,似有些不妥,他还是挺可爱喜人的。嘟嘟脸的他,正紧紧盯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他留下来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监视我。
      我在他“深深”的注视中,淡定地走到桌旁,整了整衣衫坐下,右手随意地放上铺有红布的桌子,然后看他:“你们十二护卫平日都跟在老爷子身边?”
      他不说话,似是在大公子来之前,他决定保持沉默,以免被我套话。但是,我恰恰最擅长的,就是套话。
      于是我发出一声轻笑,在他的主人猝死时,我却在笑,想必是人都会斥问。
      “你笑什么?!”他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我笑容中带出对兰陵暖玉的同情:“我笑兰陵暖玉可怜,末了居然没有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交托当家钥匙,而选择我这个陌路人。”
      小亥微微怔愣,眸中是五味交杂的情绪。
      “你们即是老爷子的护卫,他怎么连你们都不信?”
      他低下头:“因为我们能力不济……”自愧的话语,从他嘟嘟的唇中吐出,他侧脸看向兰陵暖玉的尸体,“爷,我们让您失望了……”
      由此看来,十二护卫不是兰陵暖玉选择的对象,并不是怀疑他们不忠,而是能力有限,让兰陵暖玉无法放心交托。
      于是,我放轻了声音,柔和而语:“那其他人呢?今晚只有你们二人值班?”
      亥摇了摇头:“我们十二护卫二人一组,与老爷子直接联系,彼此之间不知对方的身份……”
      他的话,听得我反倒是有些糊涂。他的意思是他和那个午是一组,只认识彼此,而其他十个护卫,他们都不认识?而其他十人也是二人一组,只认识自己的组员。
      兰陵暖玉为何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身边人抱团不好控制?没想到兰陵暖玉居然戒心如此深重。
      “那……其他人我该怎么联系?”小亥已经开了口,我要趁那匹马不在多多了解这十二护卫,比起面前的小猪,那匹马更加谨慎一些。
      小亥老老实实说道:“我只知我们和另外一组是负责老爷子的人身安全,我们负责单日,他们负责双日,所以明日你吹训龙哨,他们便会献身,其他人,比我们厉害些,老爷子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你可以问大公子和大小姐。”他抬起了脸说,“大公子和大小姐负责监管我们,他们每人各三组。我和老马就属于大公子。”
      哦听到现在,我明白了。这十二护卫,他们的上线只有两人,即大公子和老爷子,或是大小姐和老爷子。将自己手中的人力如此细密的安排,并且少于两条关系线,让我想起了特工。
      正想继续套话下去,耳中传来轻微但飞快的踏步声,有人用轻功而来,并且,是两人。我的功夫远不及御兰亭,故而听到这脚步声时,两个人已经落在院内,并且夺门而入。
      我依然坐在桌边,然后就看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过我的面前,那白色的人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掠过我身前走到床边。
      他的白色衣衫因为他快速的步伐而鼓风带起,在他站定后,衣摆才缓缓垂落。当我看到他衣衫上的高山流云花纹时,不禁暗自惊讶,他!居然就是那个阿午和小亥口中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公子!
      第二十一章渊卿是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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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高山流云知道兰陵暖玉不是太监这样大的秘密,那么兰陵暖玉私生子的事,他应该也会知道,不如等他这阵伤心过去,再来问他。不然我也觉得对他有些残忍。
      要去劝慰他吗?我的母爱又开始泛滥,没办法,看不得孩子哭。高山流云的年纪和我孙女婿差不多。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进入,他应该是个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脆弱一面的男人,就让他一个人与老爷子静静地待一会吧。
      轻轻地,离开。轻步在月光之下,经历过一辈子的我虽然遇到很多事情不会再过于喜怒哀乐,但是,总觉得这样缺失了什么。如果是上辈子的我,遇到今晚的状况,将又会呈现出另一种姿态。如果是那时的我,现在,会不会已经死于高山流云的扇下?
      转眸看另一个房间,这个院子只有两个房间,所以渊卿必是被抬到那个房间了,今晚人多,不易取龙珠,现在渊卿是为找龙珠而留下,那我毁了龙珠后又该怎么告诉他?还是……瞒着他?然后撇下他离开?
      这……似乎都不妥。
      独自在寂静的院里踌躇犹豫,直到四更鼓的响起。
      高山流云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丝哀伤过的痕迹。我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他的坚强,和他的城府,他手执折扇一边摇一边走到我的面前,桃花眼半弯:“小妈,我们演戏的时刻到了。”
      “你想怎么瞒过千岁府的人?总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千岁府他远比我了解,所以在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暂时听高山流云的安排。
      他勾唇一笑:“那就请小妈暂时回避了,稍后无论这院子如何吵闹,也请小妈莫要出来,一个人演戏比两个人演更有把握。”
      我明白了,一个人说谎有时恰恰反而比两个人更安全,因为那样他完全掌控了全局,不像两个人或是多个人,因为心里质素,默契程度或是别的杂七杂八的原因,反而容易穿帮。
      我同意地点头,他摆出一个优雅地请的,指向渊卿的房间。我毫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后面就靠你了。”
      他垂眸一笑。
      可是,我好像觉得鼓励他不太够,又被先前同情他的那股子情感左右,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立刻,他的身体在我的拥抱中怔住。呵,风流浪荡的花花公子,居然会被一个的主动拥抱而惊地愣神。
      “我想……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我感叹地说,孩子,兰陵暖玉不疼你,姐疼你。说完,我环住他的双手,再在他的后背安慰地拍了拍。如果我没有子孙满堂,感受过天伦之乐,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母爱泛滥,去心疼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他在我的眼中,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既是义子,又住在千岁府中,这孩子说不准还是个孤儿。
      抱了他片刻,像老人家一样叹出一口气,我可不就是老人家?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打开门,门内一片漆黑,转身关门时,高山流云静静地立在苍白的月光之下,没有目标的视线垂落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我不认为他会因为这个拥抱而感动,因为他其实是一个冰冷的男人,但是,我希望我这个拥抱,在他失去至亲时,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和鼓励。
      当房门关起来的时候,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跟这个戒心深重的男人,从此被捆绑在了一起。想想也滑稽,我们相互不信任,却又要相互合作,以后的日子,说不定会变得很有趣。
      此时,无论是屋内,还是外面的院子,都很安静。屋内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前进,轻声唤渊卿:“渊卿。”
      “我在这儿。”同样轻轻的话语,从黑暗中而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透着凉意的手,突然被那只手碰到,我还惊了一下。
      “对不起,吓到你了。”渊卿总是在对我抱歉,他的手缩了一下,随后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似是想将我牵引到什么地方,“小心点,你前面有个凳子。我带着你走。”
      “好。”奇怪,我根本看不清房内的情况,他怎么好像戴了夜视镜?
      他牵着我走,透着凉的手有些不自在,显然这是情非得已地与我发生了肢体的接触。跟他在一起,其实我反而更喜欢跟高山流云那小子在一起,因为比较自在些。
      走了一会,他停下,放开我,我听到了搬凳子的声音,凳子被放到了我的身后,随后传来渊卿轻轻的,客气的的声音:“殷姑娘可以坐下了。”
      我身后摸了摸,摸到身边好像是桌子,然后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扶着桌子坐下,果然身后是一个凳子。
      坐下后,传来渊卿感激的声音:“多谢殷姑娘救命之恩,方才来不及向姑娘道谢。”
      是啊,刚才情况这么混乱,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听渊卿的声音,他此刻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刚想说不客气,他那里已经再次传来话声:“渊卿的命既是姑娘救的,从此渊卿的命就属于姑娘,姑娘何时想要,可随时取回!”他说得异常认真,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双眉紧拧,带病的容颜完全紧绷的神情。
      渊卿这人倒是感恩。可是,我要他命做什么?
      于是我道:“渊卿严重了,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要你的命,说实话,你死了我那龙凤珠也拿不回。”
      “可是!渊卿无以为报……”
      “怎么无以为报?”我打断了他,这个男人就是太认真,“这样吧,在千岁府的这段日子,你听命于我如何?”嘿,强大的巫医族,不用白不用。
      第二十五章发如雪
      ,还有十天,真难熬啊本书的主线就是龙儿“收”男人,所以千岁府当家神马的,不会变成宅斗。嘿嘿
      强烈的光芒将我包裹,扎地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努力睁开双眼时,发现屋内依然一片昏暗,打开的窗户外,可见淡淡的晨光,正是黑夜与黎明交替之时。
      原来是个梦呵。
      可是,给我的感觉是如此地真实,我甚至此刻都因为星研的眼泪而心伤。下意识想去拿挂在胸口的星研的鳞片,却发现自己整个儿都睡在了渊卿的腿上,一条腿还非常不雅地压在他肚子上,而脚……正踹在他秀美的雌雄莫辩的脸上。。。。
      我。。。昨晚。。。好像没洗脚。。。昨晚那么混乱,哪里还有心思洗漱。。。。
      如果此刻和我躺在一起的是御兰亭,我会很高兴地踩在他脸上,并且再把脚趾头塞他嘴里。他能舔到本女王的脚趾,是他的荣幸。
      可是,现在这个被我踩的是渊卿。让我有种踩在一朵兰花上的亵渎感。。偷偷地收回脚,自觉躺回原位,不知道我这个睡姿多久了。渊卿好像也睡地挺沉,没有发觉,不然,怪尴尬的。起身借着昏暗的晨光看身边的渊卿,人家的睡姿多么正经。
      只见他仰躺在那里,右手随意地放在胸前,左手自然平放在身边。睡容平和,呼吸匀称,似是兰陵暖玉已死,让他总是簇起的眉头终于分开,愁容也随之消散。只是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是我卷走的我的睡相太差了。
      将被子给他轻轻盖上,继续看了一会,他静静地睡着,淡淡的草药香从他身上而来,而那草药的清香之下,是让人神怡的兰花清香。
      这就是巫医族的少尊,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此刻,却躺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似是将天上看管百花的百花仙子,拖入了人间。
      渊卿这种出尘脱俗的气质不像是后天形成,或许,他们整个巫医族都让人感觉像是仙子,不易亲近。
      回想兰陵暖玉中毒后看我的那一眼,分明是以为中了计。他之所以临终没有嘱托我为他找出凶手,或许就是因为他认为是渊卿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让他毒发身亡。而他,却又没有求我替他报仇。看来他也想让这段恩怨在他的身上得以终止。
      长叹一口气,天又亮了几分,又是新的一天呐。
      再次躺下,取出小鱼的鳞片,转身面对床外,刚才的梦会不会是真的?是不是星研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
      原本就知道他因为我惹上了麻烦,现在,他是不是被软禁了?难道,刚才那看似水滴的东西,是牢笼?!如果真的是牢笼,我又怎么救他?我只是一个凡人呐!如何潜入他们的水底皇宫?!
      心中开始为星研心急担忧。握紧了鳞片,赶紧催眠自己,希望能在梦中能与他再次相遇,商量解救他的方法。哪知,却是酣睡无梦。
      当我再次朦朦胧胧醒来时,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了丝丝银发,它们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里,被美丽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欣喜地惊起:“星研!”然而起身之时,整个人也完全清醒,看到的,却是渊卿站在窗口将自己的白发剪除。
      他听到我的呼唤,停了手,转身看我,他右手是剪刀,左手里,还拿着一撮刚剪的白发,我怔怔地看他,原来我看到的银发,是他那些白发。因为阳光,那些白发而显出了银色。
      “咳咳……”他看了我一会,起了一阵咳嗽,“你醒了,咳咳。”
      “你……”因为初醒,我的大脑还有些短路。抬手指他手中的白发,他落眸看了看:“我在剪发。”他简单地回答后,将手中的白发抛洒在了窗外的空中,丝丝白发在金色的阳光里飞扬起来,然后,我看到了奇异的景象,那些白发在融化,虽然不明显,但我看到了。它们的确在融化,如同被火焚烧一般,它们化作了冰晶的雪点,在阳光里闪现最后那一刹那星光后,彻底溶入阳光,再也无法看见。
      缓缓回神,是啊,渊卿的头发有一半变成了白色,若是花白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下面一半白了,上面一半是黑的,那样的头发,是人看着都会觉得奇怪,通常白头,都是从发根开始。所以,他自然要将那些白发剪除。
      “早上来了人,抬走了兰陵暖玉。”渊卿一边说,一边将剪刀放好,他已经修剪完毕,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只能勉强到肩膀,而鬓边的两束白发却依然保留,只是稍稍剪短,“管家老徐也一起来,说你醒了就去见老夫人。”他走到了床边的梳妆台,对着铜镜将那短短的长发只在末梢收拢,打了一个小结。
      看他梳头,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我是丈夫,然后坐在看自己的妻子在镜前梳妆。
      噫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颤,很莫名的,只是因为这怪怪的感觉而打颤。
      他梳完头又走到桌边,桌上已经摆有饭菜,抬眸看窗外,竟是晌午了。然后,他拿起一个托盘,朝我走来,走近时一看,是一件麻衣:“换上这个去见老夫人。老管家来送这件衣服的时候,似是不知道我们与兰陵暖玉老贼的恩怨。”
      “我们?是你。”从头到尾,我都对兰陵暖玉没有什么仇恨,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因为接触的时间短,而他为人处世所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以及不殃及无辜的做法,倒还让我有那么点欣赏他。
      “咳咳,是,是我……你换上吧,我去给你拿水洗漱……咳咳……”他将麻衣放在我的身边,握拳咳嗽而去。看着他单薄的,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背影,心里多了一分罪恶感,怎么好像是我在虐待他?
      第二十九章神奇的不老家族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高山流云就想套我的话,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和他既相互帮助,又相互防备。
      他拿出折扇慢慢摇,也不能强逼我。然后他让我还是先回院子,突然宣布我当家的事情,会引起骚动。因为老爷子的猝死,已经让千岁府的家仆们,心中不安。我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兰陵暖玉的猝死,定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在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讲了这几天的流程。今日主要是布置灵堂和报丧。因为昨日是老爷子的寿辰,所以许多外地来给他祝寿的官员并未离开,还有一部分正好住在千岁府,所以这白帖发起来倒是简单。
      然后,明日寅时三刻是一个入棺吉时,大家都要到场,会有人请老爷子入棺,之后官员会陆续前来,家属谢礼,我也必须在场,因为我是老爷子钦点的当家,所以要全天都在。并借此机会告知外人,千岁府已是我来当家。
      因为是夏天,尸体不能停放太久,所以,后天就入海海葬。我们都是海边的子女,所以海葬是我们岛民的传统。虽说是海葬,但隆重的程度不会亚于土葬。尤其是棺木的制作,更加考究。
      棺木下面一层将会铺上一块石板,以便于棺木沉底。而有钱人家,例如像兰陵暖玉,那他棺木下铺的,肯定是黄金。很多有钱人都会提前做好自己的棺木,这也是一个传统。因为等死了再做,他们就看不到了。死后要一直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会亲自设计和督造。
      为了防止海贼偷棺木里金银珠宝,所以会选择深海下葬。
      丧礼也是一桩琐碎的大事,事无巨细,但要面面俱到,高山流云也只跟我说了个大概,其他零零碎碎的事情,多得你想不到。想想那些昨日来参加寿宴的人,今日却收到了白帖,不知他们心里会怎样的惊讶?
      对了,御兰亭会不会也是住在千岁府里?他的身份可是世子呐。我跟他还真是分不开,关键时刻,总在“一起”。
      回到院子时,正有丫鬟仆人进进出出,在打扫昨天那个洞房,洞房里像是水漫金山,一片。他们看见我,都恭恭敬敬地称我为九夫人。
      然后,看到有冰块从昨天那间房间里抬出,原来那洞房那么湿,是冰块化了。我见渊卿正站在门前观看,便上前问:“怎么有冰块?”
      “你回来了?”渊卿不答反问。
      我点点头,他再回答我先前的问题:“这冰块是昨晚你睡后拿来的,咳咳,夏天天热,不用冰块,兰陵暖玉的尸体恐怕早就腐烂发臭了,咳咳咳……”
      原来如此,怎么我睡着后渊卿还没睡着?也对,他昨晚睡得着才怪。听他已经不再称呼兰陵暖玉为老贼,心中也颇为欣慰,这段恩怨,是该了了。
      但是这冰块可是稀罕物,别说平常人家,即便是达官显贵,也未必用得起冰块。我在金银岛的时候,能用得上冰块,还是爹爹和御叔去打劫来的,说不定也劫过兰陵暖玉运冰块的船呢。
      看看头上的大太阳,夏天午后不睡一觉,浑身不给力。再看那冰块,估计昨晚搬来的冰块不少,不然化了一个上午不会还有存留。看他们抬出来的,未化完的冰块,有方凳那么大,心中一动,就扬手指向那两人:“喂,把冰块留下。”没办法,跟海盗混了十七年,多少沾染上了这股子强盗习性。
      渊卿在我身边一怔,执帕轻咳:“咳咳……”
      那两个家仆一愣,见我瞪他们,他们倒也不敢多言,我指指身后的房间,他们就将冰块搬入,然后离开,渊卿看他们的背影:“那冰块与兰陵暖玉的尸体一起放过,咳咳,不好吧。”
      “没事,我百无禁忌。”我悠哉游哉进屋,那块大冰块放在床前,瞬间降低了屋内高高的温度。
      “咳咳……”渊卿跟了进来,脸上微带担忧,“我不是那个意思,咳咳……人死有尸毒,阴气,这冰块就放在他旁边,会吸附阴气……”
      我不想去听渊卿的唠叨,因为我满脑子在想兰陵玉怎会如此年轻?
      “阴气尸毒对健康不好……咳咳……”
      “奇怪呀……嘶……真是奇怪……”我的自喃,让渊卿停住了口,他站在一旁,与那块冰块保持安全的距离,隔着冰块看我:“奇怪什么?”
      “真的很奇怪。”我腾地坐起,转脸看他,“你知道吗,昨晚那个叫玉儿的男人,是兰陵暖玉真正的孙子。”
      “什么?”渊卿的震惊不亚于我初听到这个消息。
      “因为兰陵暖玉原来不是太监,他娶妻生子有何奇怪?兰陵玉是他做太监前留下的血脉。”我做了个简短的解释。
      渊卿听罢,惊讶的神情淡去,了然地点头。
      “但我奇怪的是那人有二十五岁,但看上去只有十七岁。”如果仅仅差一两岁,不显老也正常,但七八岁,又不靠化妆,打肉毒杆菌神马的,很难保持不老容颜。
      “咳咳……殷姑娘有所不知……”在我奇怪的时候,渊卿反是比较淡定,“蓝领家族有不老家族之称。”
      “什么?慢慢慢,我拿下小本本。”赶紧从怀里拿出本子和笔,今天又听到了一个看似奇怪的家族,抬眸再看渊卿时,他看着我的小本本脸色发黄。
      “咳。”他握拳轻咳一声,才继续说了起来,“说是不老,其实也是相对。兰陵家族衰老的速度慢于常人,还有的会慢于常人两倍,所以,兰陵岛也有长寿岛之称。在兰陵家族没有遭受瘟疫……”一抹遗憾和痛惜从他的脸上划过,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愧疚之色,“……之前,也是一个神奇的家族,不与外界怎么接触,故而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不老的秘密。这个世界,只有神能长生不老,故而,兰陵家族也是传说中的神族后裔的家族……”
      传说中的神族后裔家族,这个我倒是听海盗们说过,相传上千年前,神族也住在这个世界上,并可以与凡人通婚。通婚后生出来的凡人之子就有了某些特殊的能力,我将他们解释为特异功能。于是这些家族,称为神族后裔的家族。
      第三十三章请不要随地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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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儿,玩够了,跟我回去,别掺和在千岁府里……”他温柔地拉起我的手,对我软语轻哄,一条手臂还缠上了我的腰,俯脸低落我的脸庞,似是还想与我在这迷人的月色下亲热一番。
      而我心中越来越疑惑,御兰亭怎么知道兰陵暖玉有龙珠这么隐秘的事?兰陵家族已经因龙珠而灭族,至少兰陵暖玉是这么认为,那么,他怎么还会告诉天下人,他有传说中的龙珠?如果是我,也会藏着掖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兰陵暖玉有龙珠?”我斜睨上去,看他因为背对月光而有些暗沉的俊美脸庞,他神色不动,但那些哄我的话语却就此停住,我慢慢拉开他环住我腰的手,扬脸正对他,“虽然我跟兰陵暖玉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也觉得他不像是个爱炫耀的人,龙珠的事说不定高山流云他们都未必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自从兰陵暖玉死后,高山流云对我多番试探,唯独只字未提的,就是龙珠。显然他压根不知道龙珠的事情,不然以他那样的性格,套我话时,不会不提。更别说兰陵暖玉对他和其他人还有所堤防。
      传说中的龙珠,谁不想得到?
      而御兰亭的消息一直靠船员的传递或是金银岛附近商贾间的流传,他知道的大部分我也知道。如此狭隘的消息渠道,怎会得知千岁府藏有龙珠这么大的秘密?除非兰陵暖玉亲口告诉他,当然,这不可能。所以,我对此非常不解。
      他陷入了长时间的语塞,反应一向敏捷的他这次似乎也无法一时间编造出令我信服的谎言。他了解我,知道普通的谎言骗不了我,不然他方才也不会岔开话题。
      见他因此愣了神,我趁他不备,一个转身,伸手夺走了他手中的盒子,跃出一米之外,他立刻收拢双眉,一脸严肃。
      他伸出手:“龙儿,给我。”他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正经,显然龙珠对他很重要。神龙珠耶!跟龙珠相比,我这个未婚妻算什么?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从盒子上的龙头训龙哨放好,然后从盒中取出柚子一般大的龙珠,这么大的玩意,怎么吃?托起时抬眸看他:“不行,我要毁了它。”可是,怎么毁,这玩意像水晶球,肯定敲不碎。
      听我说要毁掉龙珠,御兰亭变得紧张,他情急地伸出手,但没有靠近我,而是继续软语:“龙儿,别冲动,你毁它做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这样的宝贝,你真的舍得?”
      他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是啊,这样的神物怎么舍得毁掉?其实我拿走,也算是毁了它了。
      “龙儿,你不是最喜欢稀世珍宝?我们把它带回去吧……”他靠近了一步,手指几乎碰触到了我手中的龙珠,我反射地护住龙珠,情急之时,左手的盒子扔向御兰亭,他侧身闪过,眸中划过一丝愠怒。
      他伸手而来,我连退数步,他的身形非常快,出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甩脱,他另一只手又扣住了我的肩膀,我低头用肩膀的扭转力逃脱,他下一刻却又拉住了我的脖领,想逃时,“嘶啦”一声,脖领扯碎,身后传来他一声轻笑:“龙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说完他猛地将我已经破碎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扯,立时凉气灌入后背,我脑中电闪雷鸣。
      这混蛋性急起来,从来不管何时何地,也不怕被千岁府的人看见。他就是这样狂妄狂野,把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想怎样,就要怎样。
      我转身抬掌想将他打飞,他邪笑着将一只手扣住我的脖子。他的手臂长于我的手臂,一下子扣住我的脖子,伸直之时,我再也够不到他的胸脯。
      他扣我的力度很轻,可是接下去将我按下的力道一点也不弱,我被他瞬间摁倒,压塌花枝。幸好因为缠斗已经离开玫瑰花圃,落在边上的蝶花矮草上,否则玫瑰花枝上的刺定会刺伤我的后背。
      被他先前扯开衣领而在空气中的后背,一碰到地面,立刻感觉到了花草的,我气郁地看他,他压在我身上似是已经没有争夺龙珠的意思,宛如我的就是他的,他一点也不急,而眼下他急的,是想讨回我欠他的那次洞房。他扣住我的手,俯身就咬住了我的脖子。
      轻轻地用牙齿衔住我脖颈的皮肉,轻扯,划过,让我瞬间精神提起:“御兰亭!那此怎么算是洞房?你这个混蛋除了这个,你别的就不想吗?!”那次怎能算洞房?我们甚至都没定亲。
      “别的?当然想,比如在海里。”他戏谑的话语吹入我的耳朵,热热痒痒,湿湿的,软软的缠上了我的耳朵,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粗的气息,“还是龙儿喜欢在树上?”
      “¥¥……”这只种猪!满脑子XXOO,然后是换地方OOXX,还随地XOXO!
      我捏紧了手中的龙珠,他的自负让他没有钳制住我的双手,宛如他深信自己的“能力”,会让我拜倒在他高超的技术之下。
      抽了抽眉脚,在他扯开我的衣领,双眸因为映入我雪白的肩膀而爆发出兴奋的火焰时,我毫不客气地,用手中的龙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大爷的,为什么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们,最后沦为见面就打架,动不动就见血的地步?
      “啪!”一声,他怔住了身体,而与此同时,龙珠居然在我的手中,开始“啪啦啦”碎裂。光滑的表面上,出现一条条裂纹,里面那条小白龙兴奋地四处乱窜。立时,我也愣住了。
      这看似水晶的,无比坚挺的龙珠,居然怕摔!
      那一刻,御兰亭吃惊地看我,我也吃惊地,并且有些无辜地看他。我真不知道龙珠砸一下就碎啊紧接着,他眼睛一翻,才晕眩过去。
      我继续吃惊地躺着,手中的龙珠在御兰亭倒地之时,彻底炸碎在月光之下,渣都不剩一粒,只剩下那团白雾还悬浮在我的手中,没有被风吹散。
      第三十七章下一颗龙珠
      最近动车追尾的事,让无良心情沉重无法写书。。。。
      他的手停放在我额头良久,手心热烫的温度反是因为他对我的注视,而慢慢消退,他果真是憋了三千年,无处发泄。三千年呐,不是三日,下次不如把御兰亭带来,可是怎么带呢?
      “你怎么知道本大神要触碰你的额头?”他终于透出了一分认真,这让神经质的他终于显得有些正常。
      我在他的掌心下微微抬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这个没办法解释,也无从解释,书看多了,动漫看多了,小娘七十岁的时候还跟重外甥,外甥女一起看BLNP动画。
      “恩——”他听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沉吟,身周的气流流动起来,带着浓浓的杀气,“本大神最讨厌人类自作聪明——”登时,他愤怒起来,双手撑开,金发飞扬,金色的纱衣在狂乱的气流中飞舞。
      他愤怒地瞪视我:“本大神不会让你如意——”他朝我大吼,像发脾气的小孩。
      “大神,你怎么小孩子脾气,犯得着跟我计较……”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突然探到我的面前,锁住他脖子的紫金链条拉动起来,“哐啷啷!”只响,一直戒备的我,立刻缩回头,退回安全的位置。
      他的头无法再过界,似乎超过了界限,他无法施展他能把脖子拉长的能力。我和他的脸只隔了一层空气,他的唇正对我的,我在他的唇前咧嘴而笑,还好小娘溜得快。
      然而,他也笑了起来,他张开了唇,笑容越发诡异,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我得意洋洋之时突然而来,我的唇毫无反抗之力地,瞬间被吸了过去,如同两块正反两极的磁石,在空气中紧紧相贴。瞬间,脑中被灌入了巨大的信息,让我头脑发胀,无法再去注意和他的唇瓣相亲。
      深海之中,龙宫之内,走廊,水幕墙,美人鱼,海蛇,大蚌壳,一幅又一幅画面忽闪而过,如同开了超级快进。直到那只闪烁着钻石光芒的大蚌壳,画面才开始变得缓慢,慢慢停落,蚌壳变得透明,里面,是一颗海蓝色的龙珠。同样的如同水晶的外壳,里面着一团海蓝色的气体,气体缓缓成形,化作一条海蓝色的小龙,朝我张望,眸中带出了求救的泪水。
      “大胆贱民!胆敢偷窥!”画面中突然传来金龙亘阳的怒喝,画面骤然而断,大脑陷入嗡鸣和混沌。晕眩中,传来他的话语,“巫医是花妖与人类的后裔,故而生来能与植物沟通,收服你身边的那个巫医,为你所用,他能助你找寻龙珠珠珠珠珠……”龙珠两个字在脑中不断回响,身体被再次抛离,坠落。
      “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昏昏沉沉中,耳边传来渊卿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切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昏暗中,有好多个渊卿,好多缕白发。
      “咳咳咳咳……你终于醒了,咳咳咳……”
      我抬手去触摸那些白发:“你的头发……怎么又白了……那么多……”抓来抓去,抓到的却只是空气。眼神渐渐聚焦,原来那些多出来的白发,是叠影。
      “殷姑娘,来,喝点水。”他扶起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我全身虚脱无力,如此靠近他,也没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草药香,好似灵魂与依然没有完全结合。
      他喂我喝下一口水,温热的水流遍我四肢百骸,终于有了活的感觉,视野中,映入了一只熟悉的盒子,看过去,却见桌上放着的正是那只放龙珠的木盒,瞬间一怔。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而我现在分明躺在自己的房中,是谁将我扶回来的?御兰亭?
      “咳咳咳……”身旁传来轻咳声,我立时看向他,这个房里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人:“渊卿,我怎么回来的?”
      他依然扶着我,轻咳:“咳咳咳,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咳咳咳……”
      心中一惊,淡淡的草药香钻入鼻息,整个人终于恢复如常,我立刻离开他的胸前,转身看他,目露戒备:“你跟踪我?”
      他手拿水杯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得无法回答我的话。我转眸看龙珠盒子:“为了龙珠?”
      咳嗽中,他点点头,见我脸色发沉他立刻又摇摇头:“殷姑娘,其实我……咳咳咳咳……”
      我皱起眉,他咳地这么厉害让我也无法狠心再去追问他。罢了,他也算是龙珠的另一个主人,龙珠被我误服,也是我对不住他。抬手放上他的肩膀:“对不起,龙珠……在我跟别人抢夺时,不小心摔碎了……你没跟我说龙珠易碎……”
      他缓了缓气,呼吸渐渐平稳,垂脸不语,视线落在手中的水杯中,鬓边的两束白发在清晨清凉的风中轻轻。
      “可能你不信,但是,碎也碎了,既然你的精神能够感知,应该感觉到龙珠已经不存在了,请……节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劝慰他,只能说节哀顺变。
      “对了,跟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既然他把我背回来,应该看到御兰亭,因为御兰亭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花丛里不管。提到御兰亭,他抬起了脸,目露气愤:“他还在花丛,他竟是对殷姑娘……”他羞愤地撇开脸,义愤填膺,“我给了他一些教训,让他无法再行苟且之事!”
      听罢,惊了!一直淡定的我听到他教训了御兰亭,而且还让他无法再行苟且之事,自然心惊。渊卿不知原委,御兰亭毕竟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如果他的宝贝有什么事,我也会很内疚。
      “你不会阉了他吧。”我脱口而出。渊卿立刻抬脸,面露紧张:“不,只是让他暂时无法行房,七日之后,自会好转。”
      明白了,也就是让御兰亭七天丧失性功能。这个惩罚我灰常满意。
      第四十一章要杀人的御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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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殇,小奶奶,你们莫要再为我争吵了。”正在我想回击花飞殇时,兰陵玉说话了,他只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微微侧身,低头焦急而语,怯怯的身形和他含一丝情切的如同低泣的声音,让每一个都会产生一股怜香惜玉之情。
      瞬间,我的母爱瞬间战胜理智,不再与花飞殇纠缠下去。我想,我这辈子会被两样东西害死:一,无法自控的好奇心;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母爱。
      花飞殇立刻蹲下去,再次环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整个儿抱在怀里:“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那废话,小玉你放心,姑姑我保护你。”
      此情此境,让我哑口无言。我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顶上了色女的名头,虽然本女王确实“色”字当头,但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个花飞殇,也是兀自给自己套上姑姑的名头,虽然从辈分上讲,她算是姑姑。但是,义子义女的身份,说亲可亲如亲生;说不亲,你就只是一个比较可信的仆人。
      但从兰陵玉叫她飞殇来看,兰陵玉对花飞殇显然比对我亲近许多。哎,小玉玉,我也是站在你这边滴,你先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花飞殇说完,盘腿坐在兰陵玉身边,两只杏眸瞪地老大,正式以兰陵玉守护者的身份监视我。
      我抽抽眉脚,只有退回原位,灵堂之上,还是不要惊扰死者比较好。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这一天几乎没有吃饭,又被花飞殇像防狼一样盯了一天,心里有点憋屈。现在到底谁是狼?是她好不好。看兰陵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小绵羊。她这个,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本女王彻底无语。
      在高山流云去酒楼招呼晚上的宾客时,我独自回房,因为花飞殇从中午那一刻起,便寸步不离兰陵玉,让我根本无法对小玉玉“表明心意”,只有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虽然看花飞殇貌似心向小玉玉,但她同时又和高山流云打情骂俏,还惦念着祁麟辉。于是一时间,无法确定她到底哪一国的,还是自成一派。所以,在没有确定她真实的心意的情况下,我不能将实情说出,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有一点肯定,这绝对是NP流。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果然彪悍。
      将近院子时,前方出现了御兰亭的身影,昏黄的黄昏下,虽然那只是一晃而过的深色人影,但我肯定是御兰亭,他回来了?不好,他找我算账来了。他憋了一天了,爆发起来肯定不得了。要不……先躲躲?
      不行,渊卿还在院子里。他既然昨晚就为我打抱不平,今日御兰亭找上门,他说不准会对御兰亭冷嘲热讽。就像他对高山流云那样。自从他跟了我,也有了些人情味。呵,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赶紧跑步前进,一进院子,就听到御兰亭咬牙切齿地怒喝:“原来是你做的!我杀了你!”
      心中一惊,听出了御兰亭语气中的浓浓杀气,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跟他日夜相处十七年,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只是说说还是来真格的!立刻冲进屋,正看见御兰亭暴怒地单手扣住渊卿的脖子,将他直接提起,渊卿双脚离地,扣住御兰亭的手腕痛苦挣扎。
      我当即冲进房间,大喝:“御兰亭!你放开渊卿!”
      御兰亭听到我的声音登时转头,愤怒的目光朝我而来:“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眼看渊卿的脸已经,并开始发紫,我情急道,“那是我让他做的!”
      登时,御兰亭一怔,整张脸因为先前的愤怒,和突然而来的吃惊纠结在了一起,让他嘴角有些抽筋。我赶紧趁机跃上前从他手中救下渊卿,渊卿的身体瘫软下来,我扶着他慢慢倒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渊卿靠在我的身前剧烈咳嗽,缺氧让他原本苍白的嘴唇泛出了青紫。
      “你疯啦!他是个病人!”我一边帮渊卿顺气,一边怒斥御兰亭。他终于回过神,脸气得煞白,右手指着我愤怒地颤抖:“你!你!你居然帮他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我也生气了,起身怒指他,“你昨晚那样对我,我就不能小小报复一下?七天后你就会恢复功能,只是七天,你难道还不能忍?”
      “我御兰亭是他妈的好淫之人吗?!”御兰亭也大吼起来,竟是控制不住地爆了粗口,平日的镇定和沉稳完全被此刻的暴怒淹没,让他失去了理智和冷静。“老子他妈的是喜欢你才想跟你亲热,如果是别的,了送给老子,老子都不会要!”
      立时,我怔住了,心跳因为这句话而颤动了一下,一股温暖从平静的心底而来,那是感动,因为他直白的话语而心动。忽然好想再听他如此野蛮地说最后的那句话:老子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亲热……
      “还有,巫医族能信吗?”他继续指着我怒斥,但语气比先前缓和了许多,宛如一位父亲在对自己不听话的女儿说教,“他们满口谎言,冷漠无情,自恃神的后裔,而不将普通人放在眼中,更是杀人放火,枉顾人命!你居然信他们的狗屁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抬手狠狠戳上我的太阳穴,真的戳痛了我。瞬间,将我对他少有的感动戳地一点不剩。
      我生气地打开他的手,指向他的下身:“不过是让你弟弟休息七天,你有必要把渊卿说得像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吗?巫医族对你做过什么了?我们从小到大甚至连他们的毛都没见过,你怎么就认为他们满口谎言,冷漠无情,杀人放火,枉顾人命了?啊?!”
      这时,轮到御兰亭怔在了原地,气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眸中出现了懊悔的神情。愤怒让人失去理智,愤怒有时也会让人脱掉伪装的面具。他俊美地有些狂野的脸抽搐了一下,皱紧了双眉。
      第四十五章一起共浴
      他浴桶里的水,忽然震颤起来,颤动,竟是有水中从水面蹦跳而出。那是内力在颤动。我登时厉喝:“多大的事!你连我都要杀吗!”大声的厉喝回荡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也压制了他内力的爆发。
      良久,他没说话,而我则是气呼呼地站在他的背后。直到他浴桶里的水再次变得平静,他后背的肌肉渐渐平复。
      “他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微微向后侧过脸庞。
      这家伙,说不提又提,可见他对渊卿死而复生这件事很在意。我双手环胸,生气地闷闷地说:“我把龙凤呈祥珠给他吃了。”
      “什么!”他陡然从浴桶中站起,一个大力的转身带起了水珠和,再次将我的脸渐湿,的还贴满了我的脸!他几乎是气得无语地从上往下地瞪视我:“你居然不经我的同意就把龙凤珠给他吃了!那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他愤怒地高立在我的面前,他高大的体魄给我造成了一种压力,而他愤怒的指责更让我生气,我提气直接跃到桶沿上站稳,反过来俯视他,质问:“我救人有什么错?还有,你怎么知道龙凤珠能起死回生?为什么你以前都不告诉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气得呼呼地粗喘,他扬脸看着我,眼睛瞪得像两颗黑珍珠,忽然,他出手抱住我的腰,我失算了,我站在桶沿,他的手正好在我的腰的位置,紧接着,我就毫无反抗能力地像离开金银岛那晚一样被他扛起。
      “御兰亭你要干什么?!”
      “教训你!”沉闷威严的声音响起之时,我就被扔进浴桶,“啪!”一声,我的耳朵里瞬间灌入清凉的水,全身湿透。紧接着,他将我又从水中捞起,一手紧紧圈住我的腰夹在他的腰侧,一手开始打我。
      “啪!”“这一下是打你找人偷袭我,私自离开金银岛!”声音很响,但却不痛,那声音大半是水的作用。他以为那晚的偷袭是我安排的?
      “啪!”“这一下是打你跟满口谎言的巫医族混在一起!”我想挣扎,可是御兰亭太了,手臂因为发力使肌肉绷紧,如同钢圈。
      “啪!”“这一下是打你把我们的订婚信物给下贱的巫医吃!”打完这一下,他放开我,在我的上还追加了一下,“啪!”
      我当即转身,瞪他:“这一下又为了什么?!”
      他昂首拉长脖子,双手环胸俯视我:“天下有哪个会给自己未婚夫下那种毒的?!”
      原来为此。。。
      我撇开脸,心里很郁闷。衣服全部湿透,他爹的,这是小娘最后一套衣服了!小娘总共带出来两套,一套昨晚被他扯破,穿不了了。
      气郁地开始扯腰带。
      “你干什么?!”同我相差无几的郁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生气地抬脸看他:“我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被你撕了,一套被你湿了,你说我干什么?我总不能回去!”说完,我双手一拉,拉开了衣襟,扬手一甩,将湿透的衣衫甩向浴桶边上的屏风。
      白色的麻衣,和里面丝绸的素色的裙衫飞过他的面前,挂落屏风,他的眸中,便是我只穿抹胸的身体。他双眉紧皱,但是并没看到昨晚的。这才是一直和我同床共枕的御兰亭,不会因为我外露,而产生半丝。
      我在他还在生气的注视中,挽起身后的长发,然后缓缓浸如清凉的水中,浮游在我的身边,已经有四年我们没有一起这样洗澡了。
      他也缓缓坐下,我们分别靠在浴桶的两侧,陷入气闷的互不相让的对视。整个房间因为我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沉闷,没有半丝空气敢进入这个房间,屋内的烛火也不敢摇曳一下。
      因为是夏日,虽然御兰亭沐浴关闭了门窗,但天窗全部打开,扬脸便可透过天窗看到上方四方的星空。
      彼此愤懑地对视许久,我开口了:“你打我,我都没反抗。”我想强调是我让着他。然而,他却扬唇冷笑:“哼,你能反抗吗?”
      “。。。。”眯眼,“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一直在让你,从小到大我哪里不让着你?”他大声反问,“你过家家喜欢做新郎,我由着你把我装扮成女孩;你喜欢骑马马,我趴在地上让你骑;你喜欢把蜡烛油滴在我身上,我哪次不是躺着乖乖让你滴?”他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我听得满脸黑吧交加,好吧,我确实经常“欺侮”他。但是,我声明,他让我滴蜡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玩。。自从发现他的鬼畜一面后,我怀疑小时候他那么容忍我在他身上滴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欢!
      “这次如果不让着你,你还会跟那个下贱的巫医继续在一起?”他愤愤的话语中,带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恩?他也会吃醋?是啊,有时父亲看到女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会吃醋,这是一种特殊的醋。
      我忍不住笑了,既然了解他的脾气,还跟他计较什么?他温顺的时候,向来都是任我凌虐,今天他打我屁屁,改日等他心情好了,本女王再抽回来好了。或者,反正他喜欢滴蜡,我再滴回来呗。
      “你笑什么?”似乎我的笑让他有些不爽。
      气氛因为他愤怒的控诉后有所缓和,我摆弄水里的,悠然自得地说:“兰亭,渊卿都要走了,你还在吃醋什么?”
      我的话让他深沉的脸上划过一抹吃惊的神色,转而,他却又扬起了冷笑:“也对,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是怎么跟那个下贱的巫医混在一起的?”
      看,说不提渊卿的,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让我感觉他跟渊卿之间似乎有变扭的情侣关系。
      第四十九章原来是NP女
      H有木有?有粉红票拿来。_。
      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正是盛产腐女的时代,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们都会明白,这很重要。腐女将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减少我们在年龄上的代购,增强我们的信任度,加深我们的感情。这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国的无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宫,若遇到另一个妃子是腐女,那么我们之间甚至不会发生宫斗,而成为同盟。
      综上所述,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灰常重要。
      “攻德无量?”忽然,她先开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样的目的。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我放开她,和她正式地面对面,几乎快要内牛满面地说出下面四个字:“万受无疆……”
      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欢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来,我还比较淡定,毕竟是老年人了,我

第十九章 心愿的实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