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怒气冲冲的刚一出门,见沈黎昕来了。
沈黎昕穿着灰色的麻布长衫,看到满院子的财礼,不禁疑问,“这……你的脸?”
诗诗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脸上的抓痕,不过她现在顾不得这个了,微叹口气,拭了一下眼边的泪水,“沈老师,要您见笑了。这是欧阳家二少爷送来的,那会儿我不在,我哥就给收下了,真愁人,我要怎么送回去呀!”
沈黎昕来回看看,想了一下,“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学堂,找几个学生来帮忙。你在这等我。”话毕,转身出了院门,招呼了一辆黄包车快速驶去。
诗诗抽泣一下,朝着礼箱踢了一脚,撅着嘴回了屋。
这时杨子的母亲走了进来,坐到炕沿,拉起诗诗的手,“老诗家小闺女,别哭啊,跟婶子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诗诗瞪着诗杰,“都是他,收了人家的财礼,婶子,你说我咋办啊!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杨子的母亲摸摸她的小脸,掏出块布巾,擦擦她的泪儿,“没事啊,咱没做啥错事,邻居们知道了也不会讲究你,再说还有婶子呢,婶子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诗诗抽噎一下,倒到杨子母亲的怀里小】
【说】
过了会儿沈黎昕和四个学生过来了,还雇了三辆马车,诗诗忙给他们倒开水,但他们谁都没喝,忙着把礼箱往车上装。
最后装的差不多了,沈黎昕扶着诗诗坐到马车最后面,安慰她说,“不要担心,我去和欧阳家说,他们不会不讲理的。”
诗诗有些踌躇地说,“谢谢您,可是如果我与您一同出现在那,四小姐看到了又会发生不快的事,我想还是我自己去吧。”
沈黎昕看着她,反而坐上马车,起先没有言语,招呼车老板子一声,只见马车驶动了,才说,“我想还是陪你一块去,我在那,他们不好讲什么。”
诗诗收住泪水,有些哀怨的望了望天,回过头,认真地说,“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对了,沈老师,您看这么长时间,我都忘问您,您来我家是找我有事?”
沈黎昕点头,“我去了欧阳公馆才知道你不在那干了,所以来这找你,我听二太太话里有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诗诗只觉颠的厉害,但不硌的慌,仿佛踩在柔软的棉花里,诗诗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淡淡地说,“是二少爷,他对我……”
沈黎昕见她为难,立刻就晓得了期间世故,“他就是一个无赖,用这个词都便宜他,我早就想警告欧阳轻音,但还是发生了。”
诗诗抬眼,惊奇的看着他,“沈老师,您的意思……”
“凡是认识欧阳家的人,没有不知道他家的二少爷是个龌龊之徒,你在那,我一开始就不放心,但我想这么多年,他也长大了,该收敛些,而且有欧阳轻音在不会发生什么,结果……”
诗诗眨了眨眼,视线里的景物随着马车的驶向渐行渐远,想到欧阳轻音,内心不禁有些忧伤。当她决定离开欧阳公馆的那一天,就告诫自己,从走进到离开,什么都不属于自己,更不可轻易言爱。
第七章 笙歌散后酒微醒(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