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神色自若地说,“二太太,我明白我来送还财礼要您觉得脸上挂不住,可是你想我能怎么办呢?如果我答应了这门婚事,沈黎昕的手轻轻扣合在诗诗膝盖上,拇指微微碰了一下,“痛么?”一边扶她起身。
诗诗摇头不语,微微垂下眼帘,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有点厌烦欧阳轻音,这种滋味比对欧阳轻溟无比憎恨的感觉还要激烈。
欧阳轻溟讥笑地说,“沈少爷,你可是我们家的座上客,什么时候和一个下人打得火热?难道你不知道她早已被我亲过,如果不是吵醒家人,她现在就是我的女人!”
沈黎昕一把将他推开,目露凶光“你等无耻之人,不配与我讲话!”说着目光看着欧阳轻音,“我不明白诗诗为何会受到这种委屈!”
大门突然被佣人们大敞开来,见大太太手捻佛珠走出,“老大,老二,你们在大门口做什么?想让整个奉天城的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么?”
“妈。”欧阳轻音轻轻地叫了一声,静静地退到一边。
“妈。”欧阳轻溟撇撇嘴,也不做声了。
二太太和四小姐斜弄着眼神,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出现。
大太太四下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老大,外面风大,扶你姨妈和妹妹回房去。”说过,目光划向诗诗,神色威仪地说,“诗诗姑娘,轻溟对你做的事我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记恨
诗诗微微弯曲着右腿,轻盈惹怜的模样似可被风儿刮走,“大太太,我已离开欧阳公馆,就不再与这里有任何瓜葛,那一切就都随天上的云,散去了。”
说完,沈黎昕扶着她上了马车。
欧阳轻音走进大门的刹那,听到这话心如刀绞,他好想大跑过去抱住诗诗,再也没有了顾忌,再也不需要等待,他的内心慌乱着,再也不能镇定。
可终究,他没做到,因为那朵花旁有一株比他更显勇敢,更可无牵无挂去爱的酢浆草,他可以给她带来幸福,而自己只能任凭时光的打磨,变得愈来愈孤老。
他向深处的宅子走着,没有回头看,回忆起第一次与诗诗走在这个院子的情形,他想这里也许是该种些树的,因为那样就可以保护自己懦弱的灵魂,哪怕偷偷看上一眼。
马车临拐过这条街,诗诗的眼神不经意的往欧阳公馆看了一看,只一瞬,泪如雨下,她的眼神便僵在那里,久久不能自拔。
第七章 笙歌散后酒微醒(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