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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 40 章[1/2页]

还潮 不问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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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潮在待了这么多天了,就算他不说,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丁文滔气哼哼地来,来了横冲直撞去找陈潮,找着的时候陈潮正跟小凯坐在一块儿吃瓜。小凯拿着老大一条瓜啃着吃,陈潮手里有个小果盘,里面瓜挖好的球,拿牙签扎着吃。
      陈潮听见声音一抬头,看见丁文滔拧着眉就冲来了。
      “薄情寡义!”丁文滔边喊边砸在陈潮身上。
      好在陈潮平时打球,手稳,不至于被他这一扑把瓜扣一地。陈潮另一只手在地上支了一下,咳嗽着说:“好汉饶命。”
      “不饶!”丁文滔胳膊勒着陈潮脖子,“你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出去玩了?”陈潮把手里果盘递旁边小凯,怕等会儿洒一身,“你爸跟我爸说的。”
      “我还玩一辈子啊!”丁文滔早来了,嫌没意,在学校住了两天,早上听他爸说陈潮来了才知道。
      丁文滔在一本学物流管理,他们以为他上不了大学呢,能考上个大专读不错了,没想到高考时他还挺争气,打了三百多分。
      陈潮上次来他见着了,他、陈潮和姜寻一块儿吃了顿饭。这仨人很有意,每两个人之间有朋友关系。
      “丁文滔,”陈潮跟小凯介绍他,“这一片区的管理者。”
      苗嘉颜正好从门外走进来,听见这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凯倒很上道,顺着陈潮说:“大哥你好!我章凯,你叫我小凯或者凯凯就行!”
      丁文滔长大了终于没那么非主流了,跟陈潮说:“你咋这么能寒碜我。”
      苗嘉颜走过来,陈潮抬下巴示意他打招呼。
      苗嘉颜果断地叫了声“棍儿哥”。
      “……”丁文滔头看他,问:“你就不能跟他们学点好的?”
      “这不讲礼貌吗?”陈潮把瓜盘端了起来,扎瓜球吃。
      “一个你,一个姜寻,”丁文滔说,“把苗嘉颜教坏了。”
      陈潮丁文滔初中的好友,他走了丁文滔郁闷了好长时间,后来姜寻续上了。姜寻和陈潮从一个小区来的,他俩身上有某种气质很像,很吸引丁文滔。
      难得人这么齐,丁文滔撺掇姜寻也过来,让他来热闹热闹。姜寻在正闲着,让他一撺掇,说明天来。
      姜寻穿着工装短裤来的,背着个包,滑稽的还打了把伞。
      一帮人看着他打伞进小院蒙了,这好娇一个寻。
      “现在这么精致的吗?”丁文滔愣愣地问。
      姜寻把伞收了,递苗嘉颜,说:“苗儿的伞,落我这儿了。”
      “那你背着过来不行吗?还非得打过来?”丁文滔质疑地问。
      “这不晒吗?”姜寻笑着说,“我正好遮遮太阳。”
      苗嘉颜坐一边在那叠伞,他旁边还有个石凳,姜寻直接坐下,看见有人端着相机在拍他。
      “嘿,”姜寻朝那边问,“拍什么呢?”
      对方拿开相机“嘿嘿”一乐,说:“拍点素材。”
      姜寻好久没来这儿了,两年多的时间。
      人多坐不下,晚饭时分开吃的,小凯他们一桌在外面吃,姜寻陈潮他们四个在屋里吹风扇吃。老房子还没装空调,陈潮不在这儿住也没必要装。
      陈奶奶他们蒸了好多海鲜,还炒了好几盆海丁海螺小花蛤,让他们吃着玩。陈潮也不所有海鲜不吃,几种不那么腥的鱼他也能吃。他喜欢吃奶奶蒸的大黄花鱼,也只吃奶奶蒸的,外面做的不一样味儿。
      正经饭吃完,剩下的被丁文滔端楼上陈潮房间去了。苗嘉颜拖了地板,拿了张秋天盖秋菜的塑料布擦得干干净净的铺在褥子上。
      他去洗手间送拖把,来的时候这仨人已经坐下了。
      陈潮和姜寻坐在靠床的一头,丁文滔坐在他俩正对面的中间,苗嘉颜想坐下可以插空坐在丁文滔的左边或右边。
      左边陈潮,右边姜寻。
      苗嘉颜在丁文滔身后顿了下,刚要往左边去,丁文滔仰头看了一,屁股往左边一挪。
      苗嘉颜沉默着坐下,姜寻把放那儿的手机拿了起来,陈潮往自己这边让了让,他们让了点位置。
      丁文滔戴着手套捏小花蛤吃,问姜寻:“再这儿来啥感觉?”
      姜寻在剥虾,听见了掀起皮,嗤笑了声,说:“没感觉。”
      “这可你伤地。”丁文滔欠嘴闲不住,突然想起来陈潮还不知道这事儿,转头跟陈潮说,“你不还不知道呢?你寻在咱们这儿高中让人开除了。”
      姜寻踢了他一脚,问:“你咋这么烦人?”
      陈潮确实挺惊讶,完全没听说过:“怎么事儿?”
      姜寻垂着睛,看起来毫不在意:“年纪小不懂事儿。”
      丁文滔暧昧地看看他和苗嘉颜:“寻哥好样儿的,为了保一个把自己闹开除了。”
      想想当初干过的傻事儿,姜寻摇头笑了笑,说:“自己闹出来的可不就得自己收拾么。”
      丁文滔说的事实,姜寻在这边确实高中没读完,高三春季学期就被学校开除了。
      而且闹得相当难看。
      姜寻本来也不老实人,他跟陈潮不一样。陈潮在这儿的时候个学霸,也不打架,没人招他。姜寻脸上挂着条小时候在外面玩划出来的疤,看着就不像好人,性格也没陈潮那么踏实
      来这儿没多久姜寻就被老师列为了重点监管对象,高一高二两年虽然偶尔打架,但也没闯大祸。
      直到高三那一年,有人午休听见姜寻在男厕所跟人“干脏事儿”,拿手机录得清清楚楚,还能听见对方叫他名字,几声“姜寻”很明晰,姜寻的声音也录了下来。
      说“脏”实也没那么脏,没有的做什么,但互相喘息着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暧昧得很。
      跟姜寻打过架有过节的男迅速把录音传开了,后传到了校长那儿。
      这行为过分恶劣,老师校长轮番问他另外一个谁,姜寻咬了没说。这种乡镇中学,说管得严倒没那么严,如果不姜寻那副态度说不定里过来好好说说,再表示表示,背个处分也就过去了。
      但姜寻当时鼻梁被他爸打折了,也没张嘴说出个名字来,说的就一句:“爱开除不开除,我不念了。”
      这个事在学校里传了好长时间,几乎所醒花的,深水醒花,之后每一两天换换水,能开很久。
      “明天日……日快乐呀,长大一岁了,开快乐。
      “剪头发了吗……没有剪啊,可能天黑你们看不清,没剪的。”
      苗嘉颜絮絮叨叨地不停说话,之前女朋友跟苗嘉颜视频说话的那个男头说:“我老婆也在看直播。”
      “谁在说话……一个朋友。我知道你们要说看看,今晚你们要来一个就要看一个的话就看不过来了,这里现在有很多人。
      “寻哥?寻哥今晚在的,他过来玩儿。
      “别看了,他们在搭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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