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的暗中搜寻都毫无所获,让秦恪心浮气躁起来,但也从浑噩中恢复了些冷静,他实在不愿去想他父亲对俞娘娘以及俞家所做之事是否属实,这件事怕只有他父亲最清楚,但就算是,他怎么可能认?又怎么可能对他说。于是自动把重点划到了李绥绥被人□□的事上。
睿思堂,绿芜再一次被秦恪找来,遣退了旁人,就开始问:“你细细将那天的事说一遍,你们殿下出宫不是都应该带了人么?为何会被人有机可乘?跟去的人是遭人毒手?”
绿芜见他又问这事,跟着就皱起了眉,默然半晌才道:“殿下呢?可找着殿下了?”
“还未,但肯定没出城,只要在京都里,那就不会出什么事……”秦恪说到这里,心中就是一梗,当初李绥绥出事,也是在京都里,他这句话,到底是不能说服自己,也不能说服绿芜,他略略顿了一下,又道,“这事,有其他人在办,你且先回答我的问题,事情总要解决。”
“解决?”绿芜有些许愣怔。
秦恪面色严峻,沉声道:“难道,你不愿意为她讨回公道?”
“自然……自然是想的。”绿芜迟疑着,“可是……你……”
“其他的事情先不说,至少我现在还与她是夫妻,欺她便是欺我,我既知道了,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秦恪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至少在他心目中,这是直接导致他与李绥绥夫妻不睦的祸端。
绿芜微一思忖,叹了一口气道:“当日我没跟去,知之甚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当时殿下处境不太好,二公子邀请殿下去,其实也是借此带殿下出去疏散,又怕宫里不放人,所以二公子亲自来接,他说带她四处去转转再回秦府,殿下就没让我们跟去……”
“所以,当日她一个人都没带?”秦恪目光紧紧盯着绿芜,眉头慢慢皱起。
“从前二公子也常接殿下出宫玩耍,多数时候也一个人……”绿芜神情渐渐暗淡下来,“那日,天气不太好,我还为殿下准备了一把伞,果然,下午就开始下雨了,跟着电闪雷鸣,天就跟破了口子似的,好些年没见着那样大的暴雨了……若不是这场雨……”
“当真是老天故意……”她的眼中水光盈动,直直地望着秦恪,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当时天气太过恶劣,府民河有漫堤的迹象,二公子就遣了人来说,殿下在秦府留宿一晚,说也有其他宾客留宿的……想着殿下是他的未婚妻,定然是会好好照顾……再多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秦恪目色冷然,将这只字片语在心中过了数遍,道:“所以,她很可能在秦府出了事?不然不会在那个时候回宫……”
“那……那是有天大的胆子?”绿芜神色惘然,且不说那是在秦相府里,何况秦邈也在啊。
秦恪心中咯噔一下,李绥绥说这事恐怕秦邈知道。细思极恐,那人有胆子侵犯李绥绥,且放任她离去,要么,李绥绥当时的状态不能辨人,要么,她顾忌什么不敢说。
但不管是哪一种,李绥绥又说要在新婚那日对秦邈坦诚,必然此前没有告诉过他,那,秦邈如何得知?
秦恪一阵恶寒,作案的人肯定不会拿出来说,当事人也闭口不言,那只有一种可能,秦邈看见了。
这个想法,让秦恪胃液阵阵翻涌,拳头猛地捶向桌面,“?纭钡囊簧??业米郎系牟枵挡韬??盘??幌拢?涛咭彩且幌牛?倏辞劂。?钦帕骋讶恍咨穸裆罚?恐幸??缸攀妊?暮?狻
他霍地站起身,神情越发惨淡,原本英俊的面庞太过扭曲,看上去有些狰狞,他飞快地在厅内走动,似在寻找发泄,最后停在门口,站了许久,对着门槛狠狠踢了一脚,才转身对绿芜道:“这事我知道了,就我们俩知道,她若回来了,你先别告诉她,我会处理,你带着她们先回掩香园吧。”
绿芜默默起身往外走,经过他身旁时,轻声问了句:“驸马爷一直对这件事心怀芥蒂,非要寻个真相,往后,这芥蒂就能放下么?”
秦恪眉头紧锁着,微微将头别向一边。
“那又何必呢。”绿芜喃喃着离去。
绿芜走后,秦恪又唤进柏明:“既然找不见人,就把山箬放了,她必然会去找她,你让她带句话,就说……”
他顿了顿:“她说的话,我考虑过了,不会再关她,有什么回来谈。”
“是,那我现在就去。”
“顺便把孙嬷嬷叫过来。”
柏明走后,秦恪望着梁沿上挂着的一串串红灯笼,视线渐渐失去焦点,思绪拉到很多年前。
秦府有颗老樱桃树,枝盛叶茂,春时满树银花,李绥绥只要来,必然是要去将樱花摇落一地才舒坦。李绥绥美曰:疏蕾。花多果多,养分不及,果子就又小又涩了。待到满树红果甸甸,此人必然又不顾形象,要爬到树上边摘边吃的
第 94 章 第094章 非要寻个真相,这芥蒂就能放下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