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还在无语,没有得到明确回复的男人,那坛酝酿已久的醋缸终于彻底打翻,他掌着她小脑袋,颇为凶狠地吻吮着,她如一只失去爪牙的嫩虎崽,被亲得颠三倒四,呜呜咆哮不止,她努力忍耐着,委实捱不住透不上气,才囫囵挤出一声:“……没有。”
“那亲哪里了?”秦恪喘着粗气,拖出她小舌毫不客气地舐碾。
李绥绥呼吸间俱是男人滚烫的出气,唇舌密密的纠缠让她懵然得云深不知处,她面染红霞,亦不知是被撩拨的还是给急的:“都……都没……”
秦恪闻言,唇上总算柔情几许,接着李绥绥胸口又是一紧,饶是她嘴巴被堵着,仍是喘气不匀地惊叫出声:“混……账……”
骂声淹没进男人唇齿,低如蚊吟,他滚热的手掌微微用力揉压:“他碰这里了吗?”
李绥绥的喘息随着睫毛一同颤栗着:“你别……”
“碰了吗?”他离开她的唇,脑袋随即往下滑去。
猜到他要作甚,李绥绥脑子一片嗡嗡声,伸手便揪住他头发,急急吼着:“没有!你够了!”
“嗯。”秦恪心里稍稍平衡,复又抬头一口含住她唇片,但手仍压着那处柔软不放,且隔着一层衣衫富有技巧的把玩着。
李绥绥:“……”
让她颜面无存的是,身体跟着有了生理反应。
她羞臊炸毛,死命拽着秦恪头发往后拉扯,却不足以劝退勇猛激进的男人,她就在这样羞恼交加之下,被他热情吻至一塌糊涂。
说好不死缠烂打,偏生是非孽缘早糅杂不清,两段皱巴巴的人生碾碎成一片,如何再浊泾清渭。
李绥绥眼饧骨软,最初的抵抗和谩骂逐渐颓然,她脑中已空,只心神涣散地抱住他脑袋,呓语声不断溢进男人唇齿。
她在叫他名字,微哑迷离的声调,带着有气无力的哽咽,似烂熟的春棠,来不及伸手摘撷,一碰即碎,零落如雨。
听得秦恪心头一阵阵发紧,他微微松开她,指尖顺着那张满面绯色的脸颊滑至红肿的唇瓣,它轻轻张翕着却再没有半丝声响,只余,颤栗的口型措不及防撞进他眼里。
它艰难地破开谨严心防,隐忍无声地控诉他:你这样言而无信,我该怎么办?
秦恪呼吸一乱,将她脑袋摁进颈侧,紧拥着:“我想了很久,可寻不到阻你的理由,好像也别无选择,所以,只好帮你卸去身上的担子……绥绥,你什么也不用做了……”
李绥绥怔怔抬起头,两弯秀眉轻蹙,喃喃着:“你说什么?”
“从前任你予取予求,是我害了你……不如,往后余生你只消恨我一人。”秦恪声音极其轻柔,说得也格外委婉。
李绥绥心里却猝然一抖,几乎是秒懂,他不但要囚她,还要斩去她这只笼中鸟的翅膀,她足足愣了几息,声线颤得变调:“秦恪,你在说什么?”
她眼睛半抬着,泛着红、充着一层薄薄水气,灼亮清透的眼瞳呈着雨湿落红的凄美,令人不忍自视。
他吻着她额头,竭力让自己声音足够平静:“绥绥,在都尉府忍耐几年可好,你不喜京都,那等万寿山工事结束,我便请旨搬离,此后安于闹市、隐于深林都随你,若想云游四海寄余生,我亦为你牵马执鞭……凡是皆过往,我们一起,让那些不愉快滚蛋可好?”
驸马爷阅人无数,却未对谁讲过只字片语的情与爱,哪怕是李绥绥,这疑似表白的言辞也是头一回听。
情思不露,只因入骨。
便知是南柯一梦,亦不想再设法欲盖弥彰。
李绥绥心中短暂的愕然心驰,顷刻又被天平另一端沉甸甸的现实无情碾压,她轻轻摇头,作了半分让步,恳切道:“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不乱来只求公道,最后的结果,交由他人来断可好?”
“不好。”秦恪断然拒绝,他极力曲加粉饰的太平,只如春江湖水的冰面,承不起任何劳什子结果的踩踏。
——推他出局,偏生他是位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回头的混不吝。
李绥绥亦是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犟骨头,于是她吸了口气,敛去满腔杂陈,双手从他头上滑向脖颈,仰着他喜欢的那张脸,送去笑靥如花,软声道:“秦恪,我不舍恨你,所以别把我关起来好不好,你喜欢怎样,我都允你可好?”
曲意逢迎换得她江山安好,总归是笔划算买卖,反正她于他早债台高筑,又何妨多一笔。
她主动将嘴巴送上去,秦恪微微避开,这样刻意卑微的示好,还不如他自己硬来。
李绥绥锲而不舍,双臂攀缠在他脖子上,将两人黏得密不透风,唇上软软的脂腴抵上他耳际,轻唤了声:“三哥哥……”
秦恪耳根猝然一麻:“……”
关于这声三哥哥,秦恪曾执着好几年。
初识李绥绥,她还是个围着秦邈打转的小奶团,一声声二哥哥叫得软又糯,他亦想听一声三哥哥,可她那见人下菜碟的本事,打小无师自通,甩个鬼脸就道:“三弟弟,本公主还没让你先叫声二嫂嫂来听,你怎的先乱起纲常了?”
那么小一丁点,说个话老气横秋又没正行,且红了秦邈的脸,瞠了他的目。
此后经年,他见她总要玩笑逗上这么一句,她却满口原则,咬着三弟弟不改口。
直到她被软禁在宫中,直到再相见,那声三弟弟终是变成了无比客套的三哥儿。
更是后来,他的称谓不断在她口中变化着,奇奇怪怪的,讽刺而敷衍的,怎敌她一声捧在云端的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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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第131章 三哥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