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秋，燕京的一处四合院内。
夜。
漆黑。
无星也无月。
一间略显破败的房子里，幽幽地闪着火光，咋明咋暗的，好似一团团鬼火也似。
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孩正跪在破烂的搪瓷盆前面，搪瓷盆里已经积下足有数公分的黄纸的灰烬。
一阵阴风呼呼地从门缝里吹进来，冷得女孩瑟瑟发抖，那盆里的火团就跟着打了个转悠然飞起，烧得更快了。
眼看着火团又要熄灭了，少女赶忙把放在旁边的一沓黄纸，捡起两张，虔诚地放进去，引燃，然后双手合十下拜。
女孩声音里带着可怜的呜咽声，嘴里清晰地念叨着：“大慈大悲，南无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哥哥吉人天相，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信女陈君芙给您磕头了。”
“信女陈君芙给您磕头了！”
“信女陈君芙给您磕头了！”
说着女孩双手一分，那小脑袋就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砖上，砰，砰，砰，三声脆响回荡在屋内。
女孩说一句，磕一个响头，幽幽地火光中，晃悠着她那清秀的脸庞。
一双大杏眼，红红的，肿起老高，似乎哭过很久似的，那眸子里却依旧闪着泪光，亮晶晶，在火光的映照下，好似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
更能见到她那额头肿起老大一块，紫青一片，还有微微的鲜血渗了出来。
不过她晃不在意，少女把三个响头磕完，那火团眼见着又快烧尽，于是她又添了两张黄纸进去，然后继续念叨，继续下拜，继续磕头。
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她却浑然不觉得累，不觉得疼一般。
……
四合院里另一处房子里。
油灯下。
婆婆贾张氏坐在床上，摇晃了两下脖子，伸了个懒腰，对正准备上床来的儿媳妇秦淮茹，小声说道：“哎，又停电了。真烦人。想纳个鞋底都不成了。对了，淮茹啊，你哪里还有多少钱？”
秦淮茹奇怪道：“您问这个干么？不是说好我管钱的吗？你的止疼药吃完了？”
贾张氏身子有些毛病，吃止疼药，吃上瘾了，每月都找秦淮茹要三块钱买药吃。
不过也不三块钱全买了药，总是存下一部分，因为儿子死了，现在还有一个孙子和二个孙女还小，要养活，只能靠秦淮茹养着她。
不过她对秦淮茹可万万信不过，所以每月都找各种机会秦淮茹手里扣点出来，攒棺材板呢。
贾张氏忙道：“不是，不是药的事。我跟你说，你可仔细着听好了。后院陈家小子不是伤了嘛，这从医院都拖回来好几天了，是吧？”
“嘿，我瞅着，陈家那小子是没几天活头了。说不定明儿个就归了西了。”
这婆婆说起院里邻居陈家小子将死好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语气轻松，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喜悦。
贾张氏继续道：“嘿，他们家可有两间大宅子呢，陈家小子要是死了，那都得归他妹妹了。那他妹妹，那才一个人，小孩一
第1章 禽满四合院，贾张氏要乘人之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