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流寇大营，此时安静得可怕，几乎没有人发出任何声响，只有营内的篝火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大营门口，数千流寇大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明军大营。
两拨人马就这样对峙着。
不过，对面的明军大营，却是热闹非凡。
巨大的篝火旁，架起了各种烤肉，浓烈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壶壶美酒被打开，香气四溢。
（只是打开，没人真喝！行军打仗中喝酒是大忌。）
各种嬉笑之声，在空旷的平原上传到了流寇大营中，让本就吃了败仗的流寇心中很不是滋味。
“草！同样都是当兵的，为啥别人有肉吃，有酒喝？”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还说什么跟着闯王吃香的喝辣的，我看香的和辣的没吃到，刀口子倒是吃了不少……”
不少士兵开始小声的抱怨起来。
但他们的声音刚刚出现，就被守在一旁的郝摇旗一鞭子抽了过去。
“敢扰乱军心，给老子拖下去砍了！”
“现在看着别人喝酒吃肉就羡慕了？那打仗的时候为啥不拼命呢？如果攻下了京师，别说喝酒吃肉，就是让你搂着京师城内那些细皮嫩肉的婆娘睡大觉都行！”
郝摇旗也觉得心中窝火，但为了大军的士气，他不得不杀一儆百！
“将军饶命啊！小的就是无意间抱怨了一句，杀头不至于吧……”
“哼？不至于？！”
郝摇旗摆了摆手，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示意身后的亲兵将那人拖下去砍了。
很快，一声惨叫响起，那名抱怨的士兵已经身首异处。
这时，郝摇旗才继续踱步到值守的士兵身前，喊道：“你们给老子记住了！扰乱军心就是这个下场！”
“生死闯王的人，死也是闯王的鬼，从你们加入闯王大军的那一天，就被打上了闯王的印记！三十几万的弟兄，暴明说杀就给杀了，还会却咱们这群造反之人的效忠？”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全力突围，退回襄京，固守南方！和明廷南北抗衡……”
“如果真的能做到，咱们最差也能占据半壁江山，在富庶的江南当一个土财主！”
“到时候要银子有银子，要美人有美人！南方的婆娘有多水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个个都给老子打起点精神……”
郝摇旗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平，将士气惊呼涣散的流寇士兵，从绝望中拉了回来。
“将军说得对，咱们要拼命突围……”
“好，杀回南方！”
“对，咱们还有襄京，还有南方！”
之前还眼神涣散的流寇大军，眼中突然有了希望之光。
…………………………
不远处，朱棣凭借敏锐的六感，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中。
对于流寇的盘算，他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想要退往南方？
这有些太天真了！
朱棣之所以将大军全部开出城外，在流寇大营外严防死守，甚至将城内的所有马车都拉到了前线，组成了简易的车营，就是为了将这五十万大军都葬送在这里。
即便不能全歼，也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日后再也不能在中原大地上兴风作浪！
“想要突围，问过本王手中的十几万大军了么？”
朱棣再次笑了笑，转身回到了主帅大帐中。
此时，从明初带来的所有文臣武将，悉数到场。
每一个人看向朱棣的眼神，都变得极为虔诚。
这种眼神，他们以前只在一个人眼前表现过，那就是朱元璋。
而朱棣，很荣幸的成为了第二个！
“燕王殿下，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的痛快啊！”
汤和喜笑颜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他打仗打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打过今天这样的大胜。
十五万精锐，再加上十万青壮，硬是杀得流寇接近六十万大军丢盔弃甲。
“哈哈！确实，这天这一仗估计得被载入史册！不过，二哥，你今天杀了多少流寇？三弟我虽然没有燕王殿下杀得多，但砍掉的脑袋可不下一百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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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双方对峙，朱棣的担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