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知州开始内部自我攻略,马孝鲜倒是老神在在的准备新来知县的见面礼。
松赞的几个线人从马孝鲜家里出来。
自认为并不聪明的松赞一直记得父亲的话。
“倘若你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马老头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至少能让他儿子保住一条命。松赞的父亲从十几年前见过赵皇之后,总觉的会有一天他们几个部族被利剑刺死。他年事已高,精力不支,早早将知州之位传给了儿子,只能用这几句话来告诫儿子。
松赞决定跟着马老头的方法做。
“你们也去给知县备礼吧。”
“是。”下人应下,离去。
郎也自五人会议之后并未与其他人联系,也是备了几份礼物。他在五个知州中,是百姓眼里最有善名的人,也是知州豪绅眼中最有凶名的人。
他的知州之位来路不正,是杀了上一任知州才得来的,弑父弑兄。普通人只当郎也是下人,受不了主家的压迫才杀了前任?知州。但此地所有豪族基本都知道郎也是上一位?知州随意强幸了姑娘生下的杂草一般的孩子。
郎也地盘百姓人数最多,除了当地的百姓还有很多文质彬彬的中原人,甚至还有秀才。
一眼看上去和赵国普通的城池没什么两样。
相较于任弘手底下的仨瓜俩枣,简直是富硕之地。
任弘这边终于收到了五位知州的拜帖,下人们开始准备宴席。
经过几天的搜集,郎崇礼终于完成了惟演交给她的任务。
任弘和周惟演齐齐坐着,看着满地的吃的玩儿的,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这孩子的砍价能力真的max。
惟演让他开始讲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讲的话,就先讲讲当地的贵人们吧。”
郎崇礼立刻反应过来,从五位知州讲到他们的小妾,从小妾讲到下人,从下人讲到知州府里的花草。
从清晨讲到深夜,期间吃了三顿饭,喝了九次水。郎崇礼这娃依然精神满满。
任弘目瞪口呆,这宛如钻入知州床底的信息量。快马加鞭来的官方信息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扭头看向惟演,惟演也是一脸震惊。
他错了,他以为郎崇礼只是话痨,原来上辈子还是收敛型的,这简直就是嘴巴成精。
任弘和惟演已经知道了他们想知道的。
任弘打断了郎崇礼的表达欲,“今日天色已晚,辛苦你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跟着老头子生活总是吃不饱饭,后来老头子没了之后就更吃不饱饭了。从能够开始干活,就去知州府内做临时小工,我们只要一顿饭食,小孩子也吃不多的,久而久之知州们招纳临时小工就成习惯了。他们府内的东西我看一眼就记住了。都是当地人互相娶嫁,谁不知道谁呢!我好朋友姨妈的女儿的朋友就是其中一个知州的小妾。”郎崇礼一脸理所当让。
啊,这,好像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
任弘赏了郎崇礼银子。郎崇礼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惟演和任弘相视一笑,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任弘细细回想郎崇礼的话,故事里郎也的身份和行为觉得有些微妙,一个下人生的孩子是怎么在没有教导的情况下弑主,治理城池的呢?
而且他和惟演也知道郎也杀的并非只是单纯的主子,而是他的父兄。世上哪来那么多天生奇才,生而知之,甚至敢触碰如今的基础道德底线,乱了父父子子的常纲。
***
任弘和惟演准备了宴席宴请诸位知州。
知州们也应约拜访。
几辆用料极为考究的马车在焕然一新的衙门口停下,里面坐着的人被仆人迎入待客的大堂。
“任知县年轻有为啊。”马孝鲜率先寒暄道。
“马知州过誉了,任某不过在读书做学方面有些运道罢了。”任弘举起酒杯,“在下初来乍到,还是要请诸位多多关照。”
五位土知州都说了些场面话,现在明着动不了人,暗着也没动得了人,把朝廷的人安安稳稳送走最好。
除了乌嘎还有些愤愤,被沙达尼暗中警示,也如同其余四位仿佛之前的冷处理与刺杀都不存在一般,言语之中除了阴阳话多了些,面上也过得去。
“几位前辈治下富硕,远比我这小县城好多了。我需要向几位大人多多学习。”在推杯换盏之间,任弘笑着说道。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任弘是真嘲讽还是真恭维。
他们五人之中,除了郎也算得上是治下富硕,其他人都把大量钱财聚集到自己的口袋里,为了维持阶级的优越和每日不菲的吃穿用度,底下的贫民百姓顶多也就比被五六任官员死命薅羊毛的合景县好了那么一点。
饭到半途。
任弘和惟演开始提及养生堂。
“我和周弟看到合景县贫苦,很多长辈往往劳累而亡,留下许多孩子像野草一样生长。”任弘接着说,“多亏了几位知州心善,让这些孩子到府中做活才养活了许多孩子。”
“我们也想为此尽一些绵薄之力。”
“惟演与我说可以建一个养生堂,但官府目前拿不出来钱。我和惟演手中也已无余钱,不知几位……”
任弘和惟演明明白白的冲着几位知州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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