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可是郑秀云?”赵皇终于想起多年前曾喜欢过的一个民间女子。
郑儒良停止了哭诉,抹抹眼泪,“你……皇上怎么知道?”
“你娘……怎么死的?”赵皇渐渐相信了这个小孩儿,太像了,而且这种巨力怎么可能伪装。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什体格,还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力气,实在是难寻。
练武也很难达成这种巨力,但凡有这种巨力的无一不是气血澎湃,肌肉明朗。
赵皇这么多年也就见了郑秀云这一个特别的人。
郑儒良现在很想骂他爹是个王八蛋,但是现在不行
“我娘说他一直很爱我爹,我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有事不能够照顾我们母子。”
小少年神色暗淡,“我娘未婚生下了我,村里人到处指指点点,嚼人口舌。我娘带着我活得很是艰难,最后……”
“我也离开了伤心地。”小少年再次抹抹眼泪,这眼泪无声流下,更让人揪心,“我力气这么大,哪里都能过得好的。”
“大老爷,不,皇上,求您放过我吧。”
“我总归要依着母亲的遗愿好好过日子。”小少年请求着,害怕地不断磕头,“求您把玉佩还给我,我……这是我娘给我地最后一点儿念想了。”
赵皇并未听这孩子最后说了什么,只是随着郑儒良一句“我娘一直很爱我爹”,仿佛回到了十几年之前,一场开满山花的爱恋之中,想起了那个大胆泼辣、青春明媚的姑娘。死去的人总是美好又纯洁的。
回过神来的赵皇,看着额头都磕出血的郑儒良泛起了心疼。
快步走到郑儒良面前,扶起这个小少年。
这是他的老来子,母亲忠贞又美丽,孩子还救了他一命——种种原因,他打算认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多年帝王生涯,让他疑心颇多。
“儒良,快起身。”赵皇将儒良扶到自己身边。
下人在赵皇的授意下包好了郑儒良的伤口,擦干净了小少年脸上的血污。
“孩子,玉佩给你。你救驾有功,不如到宫里住一段时间。”赵皇难得和蔼,看起来竟也有几分心慈面善。
“我……到皇宫?可以吗?”郑儒良惊讶极了。跟着任弘和惟演过得日子不错,但也不是那种天天金碧辉煌,规格极高的日子。说实话,他还挺想去的。
第一次任务成功。
接下来,就看自己的了。
郑儒良一边又惊恐又感恩地表演着,一边也深深意识到了自己开始了新的征程,前方一片高山荆棘。
赵皇点头。
***
秋猎大队开始前行,继续今年的游玩狩猎计划。
接下来的路途没有可以让人藏身隐匿的地方,一路平平安安。
任弘和郑儒良像是陌生人一般错过不识。
看着任师傅乖巧行礼,郑儒良表示他感觉所有的紧张都有了回报,一个字爽。
任弘不知道,知道的话,必然锤爆这个熊崽子的狗头。
此次秋猎,郑儒良便一直跟在赵皇身边。
赵皇身边的宫人以及重臣都知晓这位可能是皇子,表现的也算是尊重。
其实在前行路上,赵皇就派人到了郑儒良描述的小山村查找。
探子回报确有其事。
赵皇心里确定了百分之八十,还是没有立刻认下皇子。
秋猎围场和郑家小山村都在京城周围,三个地方成三角形,彼此距离都不远。
围猎时间已过半。
赵皇把郑儒良叫道跟前,“儒良,整日在帐内,可是无聊?”
“随我一起去周围的山村看看吧!”接着便让人牵过来一匹马。
郑儒良这几天小心翼翼,的确快被憋死了。看到马,充分展现自己的少年天性,朝着马匹飞奔而去。
途中差点被自己的失误吓得趔趄,好在有点武术底子,看起来还是飞奔过去的,顺势想好了对策。
像是一个没见识的人一般,熊抱住马匹,而后尴尬地面对皇帝:“皇上,草民没学过马啊!”
是的,随着任弘和惟演学习的郑儒良会骑马,但是整日砍柴度日的郑儒良他不会!
郑儒良心里冷汗涔涔。
赵皇大笑了起来,“跑得这么快,我还以为儒良立马要骑马飞奔了呢!”
赵皇让侍卫带着郑儒良,一批人一路策马到了郑家的小山村。
郑儒良看着这几年前好似也没什么区别的村落,默默垂下了眸子。皇帝真是处处试探。
郑儒良如今看着和郑娘子有几分相似,几位在村口无所事事地老人认出了郑儒良。
“你是郑六娘子的儿子?”老人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五伯伯。”郑儒良下马点头。
“嗨呀,你这孩子就是倔,那么小就跑走。莫理会那些碎嘴的人啊。”几个伯伯叔叔劝慰感叹道。
村口的人越聚越多,这么多的高头大马,这家人是多有钱啊。
有一些年纪的人都记得郑六娘子,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谁都知道郑家村有个不洁之人。
终是有人调侃,“良娃子,你这是找到大官爹了?”
一群人哄笑。
郑儒良站在人群中手足无措。
侍卫拨开人群,赵皇走了进来。
“儒良是找到我了,多谢诸位乡老对犬子的照顾。”赵皇现在看着像是位富家翁。
五伯伯指着赵皇,“你……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郑儒良这爹不是一般人。他一个升斗小民连个县官都不敢指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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