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相对,看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个可能性很大。
“明毅分析极是。但是按着张文林的性子,本该是非常稳的人。这次怎么会急切地派人刺杀赵皇?太过激了。”惟演对此有些疑惑。
左相虽然想要争权夺利,但终究是这个国家的人。他还不至于把国家都卖了,以至于两次弄死的都是赵国大将。
将军既亡,国家危矣。
左相自私自利,但没那么蠢。
张文林在将军丘青祥一案中扮演重要角色,但是也没有真正现身,而是完完全全的隐于幕后。
仅通过这件事情便可知晓此人极为谨饬。
怎么可能突然派出杀手?
想到这里,惟演一愣,还未等任弘做出什么解释,就开口道:“难道张文林只是知情人,并不是他派出的杀手?”
任弘轻轻摇头,“不一定,可能张文林仅仅是知情人,但也可能他就是幕后之人。”
许是他们不知道的某种障眼法。
“总归找到了一明一暗的左相和张文林两人,找人再去探查两人的相关信息就好就好。”任弘轻轻感叹,京城相关事情终于有了大的进展。
惟演点头,不再纠结此事,唤来手下谍人持续重点关注左相和张文林两人。
有了查找方向,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就会容易的多。
天色渐暗,惟演洗漱完毕,披散着头发。
任弘拿着巾布擦拭惟演的长发。
室内的温度在暗处烟道的加热下温暖如春。
惟演整张脸意外的粉嫩,看起来既美又俊。
惟演整个人都散发出丧丧的气息,转过身来抱住任弘的腰。
“你说我父亲的死,是不是除了左相之外也有很多人在推动呢?甚至里面也包含了敌国奸细……”
任弘轻轻磨挲着惟演,长呼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张文林已经做到如此程度,赵国的他国奸细绝对只多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只多不少。
一室静谧。
惟演紧紧抱住任弘,感受晴天暖阳的温柔。
门外响起暗卫独特的汇报鸟鸣声。
两位主子勤勉,但凡亥时之前,有事皆可汇报。
任弘和惟演整理好衣襟,依靠而坐。
“进。”任弘道。
惟演看向进来的人,是暗十八。
“何事?”惟演问道。
“大人,木双丝已死。”暗十八的语气平铺直叙。
任弘轻轻挑眉。
惟演注意到了任弘的小表情,“轻轻”在任弘的后腰拧了一圈,咬牙切齿小声道:“不是我。”
任弘赶紧抱住惟演,在他耳边咬字,“我知道。”
快住手吧,亲爱的!毕竟跟踪‘四年时间呢,之前都听到了。为了给他一个不杀的承诺,又想教训人,硬是派了一名暗卫浪费四年时间。
不过,看样子也不需要四年了。
惟演鼻子微动,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暗十八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汇报工作。
“木双丝自得了‘赏识后,凡是关于七皇子的事情,无一不冲在前面。前些日子因为皇子之间互相攻击,查出左相手下仗势拿走水利金银导致河堤溃败一事,与七皇子也有些关联。七皇子为了自保,推来推去,直接推倒了‘甘愿为他死的木双丝身上。”
“七皇子传唤木双丝,在众人面前当场斩杀了木双丝。”
暗十八说完此事,再次为皇子们的不要脸震惊。
停了片刻,又汇报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事情。
“不必再关注任何人,回去找暗一领任务吧。”惟演挥挥手,让人走了。
“是。”暗十八叩首离去。
任弘赶紧亲亲惟演,“我知道一定不是惟演杀的人,但便是你杀的也无所谓。爱则生忧,根源在我。”
“死皮赖脸。”惟演嘟囔道。他清新可爱的小状元在哪里!?
“我们惟演心有底线,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任弘继续夸夸夸。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夸赞自己老婆。
惟演真的很不习惯被人夸赞,看着任弘一张如玉脸,更是神智飘忽,脸颊发烫。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抱着自己的被子滚上了雕花床,假装自己听不到身后的笑声,以及持续不断的夸夸声。
第二日休沐结束。
任弘陷入了公务当中,惟演也陷入了庞杂的事情当中。
***
三日后,谍人又带着记录的张文林信息纸张放在了任弘和惟演的书桌上。
而后隐秘离去。
此时,任弘下值带了新鲜吃食回家。
古代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总是缓慢的,更新事物也是缓慢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新鲜的东西,任弘总归是要带回去尝一尝的。
书房内,惟演端坐看信件,就被塞了一个吃食,味道复杂且浓郁,很奇特,但也很好吃。
把写有张文林的信息的纸张递给任弘,惟演边吃边说:“张文林为人是在太过谨慎,他的好友来自各国的都有。真不知张文林是怎么交到这么多弹丸小国朋友的。”
“不过,人总是会有破绽的,即便他已经尽力在平衡和掩盖,他和吴国来往还是比其他国家来往的多。”
被任弘喂了一口水,惟演继续说道:“这只是我们现在能查到的东西,不排除他用吴国掩人耳目的可能性。”
任弘点头,“先吃完再说话。我先看看,你吃。”
任弘快速翻看张文林的记录。
他们这样查太慢了。张文林也太谨慎了。
恍然想起轴目中第一个出现的丘将军之女丘霁,任弘定定心神,揉了揉眉心,“不如我们去会一会丘霁吧!”
“嗯?!”惟演诧异,怎么突然提到丘霁。
也许明毅是有什么线索吧。
“如何会面
第 163 章 第 163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