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众人看到街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官府奔来,赶忙整理衣冠,不知道又是什么大案子。
百姓议论纷纷,妻子杀夫,夫君谋反,这可真是件天大的事情,又极具戏剧化。
大理寺的官员匆匆赶来,听到诸多罪状,又涉嫌谋反一类的案件,顿时心惊不易,层层上报。
“这可如何是好?”大理寺卿维持住镇定感叹道,“少卿何在?”
“属下在。”
“一人持令入宫,上报天听。一人策马至刑部,让刑部遣人过来。”大理寺卿吩咐道。
两位少卿听到命令,赶紧向着两个方向前行。
大理寺卿背着众人擦了汗,而后继续吩咐众人将所牵连之人纷纷缉拿归案,等待下一步的判决。
“几位狱丞已经跟着王狱丞一起出去,分别去抓人了。”大理寺卿身边的录事说道。他是大理寺卿的远亲,借着大理寺卿的关系塞进来的。此刻只有他还敢说几句话。
大理寺卿甚感欣慰,底下的吏人还是有能做事的人的,那个王狱丞就还不错。
剩下的大理寺官员维持着秩序。
另一面,两位少卿都算是年少有为,记忆力好,条例清晰,分别给两方汇报了信息。
赵皇身体不适,正躺在榻上小憩。
儒良在旁边照顾。
周围众人已经对于这位民间皇子的狗腿行为视而不见了,就是一个没见识的穷酸,不过就是命好成为皇子罢了。
赵皇大怒,本来昏昏欲睡的,瞬间清醒了。
当场就摔了几个瓷盏到下方。
“父皇息怒,身体要紧。”儒良在一旁安慰,心里想着王狱丞应该提前去捉拿几个贼人了吧,千万不能让那些人跑了。
赵皇看向小儿子,虽然说是民间来的,还算是孝顺,也没有太多的政治牵扯。
“你去主办此项案件,务必办好。”赵皇对着小儿子说道。
赵儒良吞吞吐吐,即便他真的有能力办好,也要说不能,“儿子自民间来,还有诸多事情并不清楚,恐怕不能胜任。而且我年纪尚小,实在是压不住人。”
赵皇看着儿子都被气笑了,小心思挺多。
随手扔下一块儿令牌,“拿去吧,见牌如朕。待我百年之后,但愿儒良也能好好活着。”
不要被我的儿子们,你的哥哥们吃的渣也不剩。终归要有些权力才不至于被吃干抹净。
“父皇勿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赵儒良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愿父皇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儿子去了。”
赵皇精力不济,挥挥手让赵儒良走了。
人的感情总会在日夜相处中不自觉的蔓延生长,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总是有些感情的。
赵儒良握紧了令牌,赵皇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前进了一步,几乎与师父齐平。赵皇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但他是在师父的教导下长大的,思想已经定型,皇权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利益。这种责任便是以天下百姓为先,衣食住行皆便(bian)宜,鳏寡孤独皆有养。
***
工部最近很清闲,任弘跟上官请假之后和惟演一起到了大理寺门口。
大理寺周围的人摩肩接踵,仿佛是哪个庙会一般热闹。
刑部的人离此地较近,率先赶来。
而后小皇子赵儒良赶来。
三人对视的时候,惟演和任弘稍稍惊讶。
没想到赵皇派的人是儒良。
儒良对着师父轻轻眨眼示意。
任弘和惟演也站在人群之中对着身着蛟龙皇子服的儒良点头。
在任弘和惟演的助力下,赵儒良也有意无意的结交了朝中多位官员,不过都是底层的实干官员,并不显眼。
这回赵皇真的把赵儒良放在明面上,既是保护,但也成了其他皇子可能的障碍。
“台下何人?有何事要状告?”赵儒良坐在台上问道。
“奴婢是张夫人的侍女,今早醒来发现主人双双死于室内……”
这位丫鬟口齿伶俐,连大理寺外的百姓都跟着她的节奏一惊一乍。
惟演打着扇遮住两人的表情,笑道:“儒良看着挺正经的,孩子长大了。”
“正是。”任弘也笑着应和。
随后,任弘带着惟演离开,赵儒良真的长大了,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何处不是美景。
此次罪行牵连甚众。
儒良带着大理寺、刑部一干人等,该抓抓,该杀杀。
这一件大案轰轰烈烈持续了一个多月,抽丝剥茧,连带着十几年前的王御合将军案也被提审,众多官员平反,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左相党受损严重,但左相老奸巨猾,虽然元气大伤,终归是保住了自己。
儒良拿他毫无办法,办案途中以及之后都给赵皇表达了自己不喜左相,以及明里暗里说左相的坏话。
张府的众多下人也都放契各自归家。
某位丫鬟在任弘和惟演面前终于卸了妆,“幸不辱命。”
旁边在院子里憋了一个多月的丘霁好奇的看着这位姑娘。
“你们手底下能人不少。”丘霁对着任弘和惟演感叹道。
当日,丘霁的确是存了死志,但是他父兄的冤屈还没有结束,她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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