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子阙?”景临瞥了一眼周子阙离去的背影,执起白瓷茶杯,浅啜了一口茶汤,那白得有些病态的手指竟然不输白瓷一分。
萧澈眉头抿了抿,轻轻摇了摇头,却又在下一刻点点头,苦笑道:
“不是不信,而是心中存有疑问,待我解了这些疑惑,再同你细说。还有,那李公公如何了?”
景临端起茶盏的动作顿住,挑眉去看他,眸中闪过一抹讶然之意,“你如何知道他今日有所动作?”
这话一落,萧澈也怔了下,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对的。
她那日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原来真的是为了提醒他。
这样看来,她似乎对他没有敌意。
不知为何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心里顿时一阵地舒坦,旋即,下意识地勾唇笑了下。
“李府里近期多些生面孔,似是京都来的,至于身份、背景,我们的人还没查清楚,”景临沉声道,却忽然瞥见萧澈嘴角勾起的那抹轻笑。
他的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意,这一幕让景临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诧。
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眉头顿时皱紧,沉声问,“那女子是什么来历?”
可下一刻听见萧澈的回答时,却整个人僵住了。
萧澈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眼眸愈发的幽深莫测,双臂抱胸,发出了一声讥讽的嗤笑,“她是唐绾。”
景临猛地抬眸,眼眸微眯一瞬不瞬地凝着萧澈,却见他乌黑的瞳孔迸出凌厉的锋芒,眸光似电,瞧着不像在开玩笑,“你确定?”
“那行馆里的那个?”他忽而停顿了一笑,放慢了语速,“是假的。”
景临抿着眉头,静静地听完他这些日子的经历,还有唐绾一路上的种种异常行为。
错愕地愣在原地,想了片刻,才抬眸去看萧澈。
见他神色如常,完全不像未过门妻子被人掉包的样子。
“所以是这唐小姐为了不和你成亲,逃了婚,他们为了整个忠义侯府,寻了个假的唐绾,而那真的唐绾刚好又被你碰见了。”
景临抿着眉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想明白了。
“你认为他们要做什么?不,你要做什么?”看着萧澈嘴边的冷笑深了几分,景临顿了顿,摇了摇头道,
“依着你的性子和耐心,早就将那唐绾杀了,而眼下,你既然将人带进了府里,你打算和他们当面对质吗?”
萧澈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唇角一勾,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不能杀她,不,是我无法杀她,甚至连对她动杀意都不行。”
景临愣了下,听得一头雾水,一双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
一听见他得了那种怪病后,景临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愣。
瞧着萧澈脸色铁青,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心知他方才的话没有半分的玩笑。
他起身,三指搭在萧澈的脉搏上,抿着眉头诊起了脉,愣了下,伸手掀开她的衣袖,瞧见他左手臂上的伤口正渗出血来。
“你受伤了?”他冷冷道,旋即握着嘴咳了几声。
萧澈幽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想必是方才那女子往他身上扑时,将伤口撕裂开了。
“小伤罢了,可有异常?是蛊?还是毒?”他冷冷问道。
景临摇了摇头,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半眯起眼眸,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萧澈,沉声道:
“除了这伤口,并无异常,既没有毒,更没有蛊,或许是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也不可知。”
萧澈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听到时,却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
“如果她真是唐绾,那么我们能做的事就太多了,我们轻易就能让那些人万劫不复,只要你能狠得下心来。”景临端起茶盏,润了下干燥的嗓子,冷声道。
萧澈半眯着眼眸,唇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今日这唐家兄妹的举动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萧云瑾。”
景临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禁不止跳了几下,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全无半点血色。
他挑眉问道,“那么如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谋划好的,那为何舍近取远,要冒险任用假的唐绾?”
“是因为她愚笨?”见萧澈摇了摇头,景临眼眸微眯,“她不可控?不,除非他有不二人选,不然依着六皇子的性子不会这般冒险。
还有你认为这唐府在整件事中是什么样的角色?
走到这一步,从唐绾的言行来看,她应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的,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整个忠义侯府,你眼下想如何?”
萧澈冷冷地笑了一声,勾出一抹凉薄的笑,纤长的眼睫垂下,眸子里明明暗暗闪烁不停:
“这桩婚事是先皇订下的,整个大萧此刻都在盯着青州,萧云瑾既然想玩,我们就和他玩玩,也未尝不可。”
&nbs
第35章 真的喜欢这张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