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这一觉睡醒,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整夜心情都在起起伏伏。
躺在床上发了许久呆,直到日光将整个殿内都填满了,才讪讪地起身。
穿戴整齐,踌躇了片刻,才出了寝室。
往外间和书房环视了一遍,殿内空无一人。
“姑娘,你起了。”忍冬听见殿内有声响,才敢进到殿内来。
“少主呢?”唐绾心情忐忑地问了一句。
忍冬将殿内的烛火拧灭,歪头去看唐绾,一脸的茫然,反问道,“少主昨夜就出了府,昨夜你们不是在一块吗?他没和姑娘说?”
明明昨日两人那般腻歪,从午后就……
忍冬想到昨日入殿添茶的时候,撞见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脸颊禁不住红了起来。
或许是姑娘太累了,少主才没告诉姑娘。
前日的那场火,她本来还心有余悸,眼下看来,听景公子的真的没错,果真这世上只有景公子才能猜中少主的心。
唐绾看着忍冬的脸色不断涨红,眼眸里的光亮忽明忽暗,整个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萧澈不在殿内,唐绾原本紧绷的心微微松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脚步都轻盈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随口一问,“景临没交代你做别的事吧?你似乎对他言听计从的。”
忍冬闻言浑身怔住,脸颊更红了几分。
这副赧然的神色,一下子让唐绾双眸瞪大了几分,顿时明白了过来。
压住嘴角的笑意,却话锋一转,试探道,“忍冬你和半夏两个人进府多长时间了?”
忍冬闻言错愕了片刻,旋即道,“大概五年了,半夏姐姐也差不多。”
心里却侥幸没有被姑娘看透藏心事。
她微不可闻的出了口气,给唐绾倒了杯热茶。
“那很久了,你们都是被买进府的吗?”唐绾打了个哈欠,坐在外间的软塌上。
视线突然瞥见了方桌上的平安扣,双眸顿时瞪大了几分,手忙脚乱地将茶盏放下,两指将那平安扣捏起。
“这个平安扣不是放在锦盒里吗?锦盒在屋里被火烧毁了吗?怎么在这处?”
忍冬拿着糕点的手一顿,一脸疑惑地问道。
唐绾将平安扣握在手心,清咳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忍冬惊呼道,“难道这平安扣是一对的,这是少主的?”
这自动脑补的能力,也是厉害。
对着忍冬干巴巴的笑了下,唐绾点了下头,将平安扣往腰间塞了下。
可下一刻东西又是一顿,腰间顿时一烫,昨夜那灼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腰间,让她浑身不自在。
咽了几口口水,伸手打开茶几上的抽屉,想着先将平安扣放进去,目光却突然瞥见了安安静静躺在抽屉里的小话本。
“姑娘莫乱动少主的东西,这小本子,好像少主还满宝贝的。”
走入殿内的萧巳急急上前几步,看着被搁在方桌上的话本,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一下,几步上前。
捏着书页的手一顿,秀白的指尖闲闲地落在页脚上。
唐绾抬眸去看萧巳,双眸错愕地眨了几下,整个人僵坐着,白嫩的脸颊上露出了一点不可置信的眼色。
萧澈十分宝贝这个话本?
看见少女望向他的眼眸里凝着深深的错愕。
萧巳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刚想伸手从她的手里拿走那小本子,就听见女子低低道,“这是我送少主的。”
唐绾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未掩下,突然笑得弯了弯眉。
清透明亮的眼睛便如碎了漫天的星辰般,扫过来时,就能把人看醉了。
饶是年进四旬的萧巳也看呆了一瞬,旋即垂下头,望着地面。
又在下一刻意识到她方才说了些什么,心里顿时一喜。
那副神情,就像是看见自己养了多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般,右手捂住嘴角,垂着头出了殿外。
忍冬歪了歪头,看着神色异常的萧管事,错愕地眨了几下眼睛,小声地问唐绾,“姑娘,萧总管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唐绾叹了口气,幽幽的视线越过画着山河图的屏风,看向殿外,却是一言不发。
其实在萧澈身边,还是有不少真心待他的人,可是有些伤痛只有自己能走出来。
她抬手拧了下额头,发现自己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这定是秋天惹得祸。
她压下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挑眉起看那小小的话本,忽然抿住嘴角轻轻笑了下。
突然知道如何哄好萧澈了。
往萧澈的书房走去,昨日趴在萧澈身上睡了一下午,昨夜又在床上翻来覆去,虽半点也没睡着,但是眼下她却觉得身上有无穷的气力。
又让忍冬寻来了些小册子,在书案上画了一下午才完工。
等到再次抬眸时,才发现眼下已经是傍晚了。
洗漱完爬上床榻,萧澈还是没回来。
揉着酸胀的手腕,却半点睡意都没有,折叠躺在床上数着绵羊。
一躺上这张床榻,就无可避免得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唐绾无比确信,萧澈的某部分男性生理功能十分正常,可见她一直都错了,那么现在她就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她为了活下去,真的要做那一步吗?
她心里乱成麻,只得睁眼到天明。
次日午后。
唐绾眼下顶着两团乌青,单手支着额角坐在长廊的栏杆处,看着满院的阳光,思绪却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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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千方百计地爬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