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唐绾忐忑的心情中过了去了,她站在房前的空地上,心情复杂。
院内空无一人,冷风拂面,她只得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神色冷冷地望着光秃秃的枝头,一言不发。
距离唐绾回到琶洲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跟冬眠了的动物一样,没有任何的行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京都方面,萧云瑾依旧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牢,皇帝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只是将这案子的折子压着。
而萧澈也没有半点动作。
这份诡异的安静,让唐绾心里更加的不安。
这些抽在身上刺骨般疼的冷风,能让她清醒些。
所以她时常站在长廊下思考问题。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此刻暴露在寒风中的雏鸟,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只得瑟瑟发抖,等待着这份死寂后的狂风暴雨。
“小姐,外面太冷,你快进屋。”半夏将月白色斗篷披在唐绾的肩上,劝道。
唐绾回头看她进了屋内,“顾?冉回信了吗?”
“没有,小公子可能还没收到信笺,”半夏道。
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通报,是管家的声音。
“大小姐,卑职有要事。”
“进。”唐绾端坐起身,看着缓步走入房内的管家,“管家有何事?”
却见管家一脸肃容,右手捏着一封信笺,先朝着唐绾行了一礼后,后又侧头看了正在点香薰的半夏一眼。
顺着他的视线,唐绾看了半夏一眼,却觉得青州和京都的事没有必要瞒着半夏。
不管她是顾?冉的人,还是萧澈的人,都没有关系。
毕竟这些明面上能查到的消息,比起她的这两个主子,可能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幽幽地叹了口气,抬手对着管家摆了摆手道,“无妨,是京都,还是青州方面的消息?”
“是京都。”管家见唐绾坚持,点头继续道,“是六皇子的事。”
听见这话,唐绾猛地起身站了起来,神色当即冷了下来。
可管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一人匆匆往房内走来。
唐墨边大步往里走,边气愤道,“这大理寺真是太可恶了,这么冷的天,既然这么对一个皇子。”
唐绾闻言,秀眉抿起,瞥了一眼管家,管家点头,将手里的信笺递了过去。
急急打开信笺一看,唐绾明白了为何唐墨会如此大动肝火。
原来萧云瑾在狱中感染风寒,再加之双腿在先前的一战中受了伤,现在旧伤复发,眼下如不医治,以后双腿恐不良于行。
这消息一出,就像事先说好的,之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领,在未央宫外跪了一宿,陛下才命人将他暂时关押在秦王府中。
唐绾看完,浑身打了个寒颤,却又觉得理该如此。
这虽然偏离了书中的剧情,但是却是符合书中萧云瑾一贯使的手段,他擅长示弱,以退为进。
想到这里,她胸腔顿时漫上了一股闷气,将信笺拧成了一团,掷入火炉中。
“妹妹都知道了吗?”唐墨剑眉星目都写满了恼意,见唐绾神色也和他一样难看,不由问道。
唐绾点头问道,“这两日,大哥给萧云瑾求情的文书可寄出去了?”
这话一出,唐墨脸色一僵,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一共几封,加上你这两日写的,你一共往京都寄出去了三封求情的折子。”
唐绾接过半夏新斟的热茶,小口地抿了一下,挑眉去看眼前的神色别扭的男子。
“你……”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爷爷不同意你这么做的话,你的折子别说是到京都了,能不能出琶洲都是个问题。”
虽然爷爷本意确实是想扣下唐墨的折子,但唐绾劝住了他。
毕竟唐墨的折子落的非忠义府的印章,只是他个人的私印,即使送到了京都,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而且眼下不是完全和萧云瑾撇清关系的时候。
想到这,唐绾面上已经恢复了一派的平静,但心湖却是波浪汹涌。
“我就知道爷爷就是面冷心善,他不可能见六皇子落难而不顾的。”唐墨双眸飞快地眨动了几下,一副了然的样子。
唐绾捏住茶盏的手指稍稍用力,看着眼前的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对萧云瑾并非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还能是好事?弄不好他以后都要坐轮椅了,怎么会是好事……”
话说了一半,唐墨双眸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绾,“这是以退为进?”
他愣了好一会,在原地转了几圈,震惊道,“他用双腿换了一条生路?”
唐绾将茶盏置于茶几上,点了下头,眼底如雨水浸过的青竹,干净却疏冷,“不能排除
第219章 我这个人一向贪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