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发懵的大脑死活转不动,半晌愣是没理解发生了什么。
只有怀里的重量是真实存在的。
沈默棠盯着肇晚浓密的睫毛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事件始末串联起来,顿时更慌了。
一着急甚至忘记了手中还拿着个杯子,急忙就要往肇晚鼻下凑,差点没把杯中的酒液再给洒到肇晚身上。
哆哆嗦嗦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这才抖着手去探肇晚的鼻息。
还好还好,是平稳的,应该不是过敏。
吓死他了呜呜呜呜。
看肇晚答应得痛快,他还以为没事的,早知道就不应该省事少问那一句。
所以,剑尊你酒量是真的不行吗?
你以前都不知道的吗?
这一条条的,把弱点全暴露给他了好吧!
沈默棠双手简直无处安放,不知道该怎么把人扶起来。
扶起来也有问题,这椅子坐人还行,但肇晚可是直接睡过去了!
难道要让人趴桌子上?
想想就呼吸不畅,而且好欺负人的样子。
可屋子他还没收拾,本打算先放松一下的,结果放松没放松到,紧张倒是紧张起来了。
沈默棠深呼吸几次调整心情,视线四处扫去,打眼就见了红梅树下的小榻。
真是天不亡我呜呜呜呜。
沈默棠又低头去看肇晚,无处安放的双手比划比划,找不出该怎么把人抱起来的姿势。
话说,真的要用抱的吗?
但肇晚已经在他怀里了诶,也没多大差。
不行不行。
就算肇晚已经熟睡,他可是清醒着的,再说了,他早被肇晚动不动就脸红给感染到,光是想想就觉得别扭。
别扭炸了。
沈默棠胡思乱想间竟不自觉脸上发起热来,连念几声“这不对”,干脆放下手打算另想办法。
动作间腕上银镯撞击发出玲琅声响,沈默棠浆糊似的大脑当场开窍。
对啊,他还有法器来着,干嘛非得自己搬。
太过激动都给他忘了。
银镯微转,肇晚的身体渐渐浮空,一通折腾之下,沈默棠终于把肇晚送到小榻上躺着。
差点没出一身汗。
不过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沈默棠叹口气,视线一寸寸扫过肇晚安然熟睡的脸庞,没来由感慨几分。
他总说肇晚长相俊朗、身量出挑,似乎不知不觉中将肇晚放置到一个完美的境地。
那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般的逃避。
他始终牢记他们的初遇,不是他清醒时被肇晚带到后山的那次,而是迷迷糊糊间,因着阴沉气场将其错认成自家魔头的、真正的初遇。
而现在,肇晚的身周,不似清醒时总带着些压迫感,就连阴沉都掩去许多,只剩下浅淡的疲态。
不只是源自于今天一天的行程,而是经年累月少有休息带来的副作用。
这样几十年如一日不留喘息的工作,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沈默棠伸出手,轻轻点在肇晚眉间,揉去那微微蹙起的不安宁,转手从肇晚身侧抽出毛毯,缓缓盖在肇晚身上。
既然因着这杯酒睡着了,便安稳睡个好觉吧。
红梅花瓣飘然落下,擦着沈默棠视线的余光就要往肇晚面上扑。
沈默棠心头一慌,七手八脚就去抓,好容易将花瓣吹到旁侧,手却猛地被抓住。
僵着脖子看下去,果然是肇晚的手。
或者说除了肇晚也不可能是别人。
沈默棠深深吸了口气。
睡着之后这么放得开吗?!!!
肇晚眉间再次起了蹙,沈默棠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说话,求你。
我不想听。
不管你想说点什么,还是想叫个谁的名字。
别开口。
千万别开口。
放了我吧。
沈默棠暗暗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肇晚下了力气,他悄悄的挣扎全都白费了工夫。
这是要让他猛地发力的意思?
可真要这样,动静得大多啊。
肇晚会醒的吧。
再瞥眼肇晚,看神情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总之很不安生,倒是尚且没有想要出声的意思。
很好,保持下去。
沈默棠内心祷告就没停过,手中也仍在发力。
不带这样的。
真不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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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第 48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