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醒来时,只感觉脖子很痛,不是说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痛,当然也痛,不止痛,还酸软无力,好像连夜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但是跟脖子的痛不是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
就好像被人打了。
对,被打了的感觉。
可恶,谁打的他!
沈默棠呲牙咧嘴从床上爬起,一时之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话说,他不是和肇晚一起在等宋白的吗?
怎么睁开眼就在房间的床上。
他不小心睡着了?
嗯?
这怎么都白天了!
掀开薄被打算下地,视线的余光却瞥到裤子上突兀擦着的一抹淡红。
在他的膝盖内侧。
等等!
等等等等!
这啥?!
沈默棠顿时有些慌张,伸手过去摸了摸,又放到鼻下嗅嗅,带着浅浅的铁锈味。
血?
谁的血?
沈默棠心脏都要吓停了,却猛地发现上面还沾染着残余的灵力。
生锈的大脑吱吱呀呀转了几圈,终于将这灵力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
——肇晚。
说来他最后的记忆确实是和肇晚在一起的。
不、不会吧。
咱又要改到悬疑片场了吗?
别这样,不太好。
沈默棠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他应该没那本事把肇晚埋了,肇晚埋他还差不多。
不对不对,谁埋谁都不行,咱还是先保住咱的片场好吧!
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起什么呢?
昨晚啊,应该是昨晚吧。
他应该不至于一觉睡好几天。
算了,就按昨晚说吧。
昨晚,他翻了半天才找到长情给他送来的月饼,然后呢?
抬头就见肇晚拿出来一坛酒。
酒?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画面中肇晚的脸离他很近,近到呼吸都洒在他的脸上。
沈默棠猛地一个激灵。
不对吧。
不对吧!
这是个啥?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的记忆?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距离、已经犯规了好吧!
可他膝盖处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他得做了什么才能把肇晚的血蹭到那种地方啊!
沈默棠转身看向窗外,动作间牵扯到浑身的筋骨,痛得沈默棠猛地僵住。
总不能真是他喝醉耍酒疯乱跑了吧。
以前也没这样过啊,而且他又没喝多少,怎么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难道酒有问题?
嗯?
这是什么?
沈默棠还没能看向窗外,倒是看到床头一张用玉佩压着的纸条。
玉佩是个简单的环佩,水头很足,通体翠色,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沈默棠在肇晚身上见过,就挂在芥子边上。
那纸条大概也是肇晚留下的了。
沈默棠没动玉佩,直接捏着纸条的一角将其抽出,再将纸条打开,入目果然是肇晚的字迹。
【在下会调查清楚的,那坛酒就由在下暂且带走】
调查?
调查酒?
沈默棠抬眼看向窗外,桌椅还是那个桌椅,桌上的点心月饼还是那个点心月饼,唯独不见了的,只有那坛酒。
所以、是酒有问题?
可那酒不是肇晚带来的吗?
啊对,险些忘了,不是肇晚拿来的,他说是宋白托长情送来的。
长情?
长情!
他知道了!
沈默棠刚要摸出传讯符质问长情,脑袋又一次疼起来。
片段式的记忆纷纷涌现,圆盘明月下,他的吻惊到肇晚,肇晚想要后退躲避,却被他一口咬住了唇。
两人最终还是一同摔倒在地,扬起细细的尘,他松开缠绕在肇晚颈间的手,跪坐在肇晚腰间。
在肇晚吃痛般的闷哼中,跪坐在肇晚……
啊啊啊啊!!!
不要再说一遍啊啊啊啊!!!
他也不想知道后续啊啊啊啊!!!
所、所以,他脖子那边真的是被打了的吗?
打得好!
怎么不多打几下呢?
让他失忆吧啊啊啊!!!
沈默棠体温急速上升,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捂着脸,几乎就要哭出来。
第 55 章 第 55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