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渡混混沉沉地,只觉得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近一个月,雷靖只要没事就会天天来院子里,要么审问她,要么亲手动刑,还时常留在这里休息,似乎只有这里能让她安心一样。
最让郁渡费解的是,有一次雷靖因为处理事情整整三天三夜没睡,处理完后硬是撑着一口气,走到关押他的苍蕉院,就在他以为不可避免地又要遭到一顿酷刑时,她却盯了他一会,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雷靖的呼吸变得平缓,竟是一手支着下颚,就那样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郁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不明所以。
这样端坐着睡着也就罢了,还在他面前睡着?
郁渡曾凤眸斜睥着她,勾起苍白的唇讽刺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郁渡最痛恨自己的样貌,这样的样貌让他数次陷入危机,却又因为这样的样貌让他数次死里逃生。
雷靖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好一会,盯着郁渡,一字一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堂堂大皇女喜欢上你这么个身不由己的贱奴?呵。”
是啊,郁渡的身份说是个替朝廷卖命的杀手,实际上却是人人喊打的角色,甚至比最下等的奴隶还惨。
刺杀失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成功刺杀也会因为魔丸毒发而亡。
不得善终。
那一次,雷靖一连十天没有来。
郁渡猜不透雷靖的想法,他逃跑未果被抓回来没过多久就被人带来了这个院子。
雷靖表面看着稳重端庄,实际上折磨人的方式五花八门,之前那些审讯他的人和雷靖比起来简直就是些小孩子把戏。
有一次她亲自动手,用剑挑落他的衣衫,让他以屈辱的姿势跪在用碎瓷片和盐巴铺成的路上,一点一点挪动,姿势稍有不对就会让受宠的男妾拿着沾盐水的刺鞭狠狠抽打。
贫苦农民一辈子吃不起多少的盐,在这里“物尽其用”。
雷靖和男侍男妾在一旁喝酒作乐,郁渡就是她们唯一的乐子,舞台上唯一的“演员”。
直到一条雪白的盐路变成红色,郁渡气尽倒下。
她挑起他被折磨地满是汗水的脸,嘲讽道:“好好享受你以为的喜欢吧。”
受伤的地方被盐腌的火辣辣地疼,郁渡无力地半睁着凤眸,苍白的唇微动。
“疯子。”
说完,他晕了过去。
往往一顿刑法下来,郁渡身上心里都伤痕累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会再吊在锁链上醒过来,而是在柔软的床上,只不过脚上会多一条银链。
这时候,雷靖每每会来这里用膳,他也能“有幸”吃顿好的。
郁渡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雷靖拿捏住了他能有余力行动的点,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清楚地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把郁渡把控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内。
等郁渡身上所有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雷靖会把他又吊回去。
说她是变态都是抬举她了。
郁渡自认为自己和她不一样,他虐杀的手段和她比起来简直单一而温和。
郁渡用虐杀来平息魔丸带来的痛苦,而雷靖是真的享受。
幸而,他现在终于能摆脱这个变态
第一百八十四章情深不自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