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学。”只是说了一个名字。那些工人没有人看向他,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那会是和杨兴学相视的最后一面。站起来的果断和决绝令人叹服,但杨兴学的脸上同样有着对死亡的恐惧。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害怕死亡的普通人。此刻。那个被他摁下去的年轻军人将手搭载了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上,颤颤巍巍。看向这名军人的面庞,早已泪眼婆娑。“哥……”欲张未张的嘴,低声自语。“沈德辉。”“张国成。”紧接着,又有两名工人站了起来。和杨兴学一样,仿若将生死置之度外,却又神情畏惧。又是十秒钟的肃静。所有人双目通红。集体起立向这三位工人鞠躬。多少铁血军汉的眼泪早已滴在了自己的鞋面。整个紧急会议在五分钟内结束。三位工人备好防护服出发前往了事故地。临走前,杨兴学面带微笑,将一张纸条交给了他那名军人弟弟。“如果回不来,你记得告诉咱妈。”三人远去。杨兴学的弟弟握着纸条静立在原地,迟迟未能回过神来。距离事故现场二十公里外的一个煤场。八十名挖煤工正在休息棚区畅谈。一辆装着特殊牌照的小车在两辆军用货车的护送下抵达厂区。工人们闻声而来,八十名挖煤工有序的站成五排,看着这辆似乎在哪见过的小车。华夏能源部煤业负责人徐文昌从小车上下来。普通素简却又格外精神的蓝色中山装。可凌乱的发丝以及凝重的神情能看得出,他现在心力交瘁。“我是华夏煤业负责人徐文昌。”看着眼前八十名挖煤工人,徐文昌自我介绍。随即扫视了一遍众人,问道:“你们这谁是工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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