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脏辫儿,他也下来了。
满脸的怨毒阴郁和咔咔作响的手骨吓得周围人不敢吭声。
离他最近都一个玩家,惊恐地往后退了又退:“二,二少……啊!”
惨叫声忽得被掐断,头颈瞬间分离,断裂处一股又一股的殷红往外涌出,那人面朝青年,瞪着一双快要掉出来的眼。
“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树上的伞和灯笼不断往下滴者血,脏辫儿大步流星地走了来,仿佛是恨得要将两人撕成碎片。
只是还有更快的。
一团灰麻飞了来。
“砰——”
谢还尘压下木窗,将嘎嘎的撕扯声和咆哮的咒骂声隔绝在外。
“日ri了狗的丑货!你特么松口!”脏辫儿掐着大鹅扭动的脖子,闭着眼不断往外扯。
“嘎嘎!”
奈何鹅扑腾太凶,好一会儿才被制服。
死前,它嘴里还咬着脏辫头顶一撮毛。
“艹他麻的晦气死玩意儿!叫你咬老子!我叫你咬老子!刚才挺横,现在倒是动啊!死畜|牲!”脏辫儿揪着死鹅的脖子往地上狠狠一摔,又踢了好几脚才泄愤,“你,就你把它给老子炖了,晚上给你们加餐!”
……
“困了就再睡会儿。”谢还尘把人重新轻放到榻上,捏着青年硌人的瘦骨,顺着身侧躺下之时,往上拉了拉被子,“睡吧。”
温缓的话语像是有催眠作用,晏时随虚应了声,厌厌地盯着房顶,将梁上那抹越来越模糊的红收入困倦的眼中。
这一睡,又是几个点过去。
晏时随迷迷糊糊察觉到像是有人在说话,隔得并不远。
谁?
“晏,晏哥他怎么还没醒?要不,我喊下?”阮元僵硬地站在门口,被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谢还尘撑坐起,掖了掖被角,大红的婚袍有些凌乱地散了开:“别吵他。”
“可,可是!时间要到了啊!再不起就该……”阮元作为尤氏的侍从,被派来喊两位新人入场,若是没有按时到,估计剧情又得崩。
起先,敲门没人应,他就推门进了来,没成想,看到男人正在扒青年的衣服。
阮元当即愣着原地。
眨眼之间,强劲的气流拍到肚子上,门一关,他人依然躺在了地上。
好好好刺激!
阮元吓懵了,直到腹部的痛感密密麻麻地窜了出来才回神。
“嘶!”
真踹啊,好痛!
门又自动打了开,阮元连忙捂着肚子起身再进屋之时,晏时随已然换上了大红婚服。
只是,人还没醒。
阮元不疑其他,男人锐利的眼神急剧压迫感,让他早忘了想说的话。
“不是还有几分钟,慌什么?”谢还尘睨了他一眼,带妆上挑的眼尾自成风流,“路屿舟呢?”
“舟,舟哥,我不知道,晚上回去的时候被人群冲散了,醒来就到了这儿。”阮元浑身一抖,嘀嘀咕咕,想起老妪那张脸,就寒毛四处窜。
总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吓死我了。
“尤氏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不想你们顺利结亲!”
谢还尘不动声色。
阮元有些急了:“别不信!我昨晚悄悄听……”
“咚锵咚锵——”
屋外锣鼓喧天,尖锐的唢呐声逐渐逼近,谢还尘下意识去捂青年的耳,回头之时,却发现人已经醒了。
“辛苦了。”谢还尘牵着他的手,面带笑意,“夫君若是腰酸腿软,便靠着我。”
晏时随:“……别贫。”
“你们……”阮元一脸呆滞,仿佛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砰——”
房门被踹了开,一个红黏黏的东西,顺着抛物线摔到了地上,周围溅了点点红梅。
又是一只鹅,它动了动奄奄一息的掌,全生的毛都被拔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玩家大气不敢出。
“送你们的贺礼,喜欢吗?”脏辫儿阴测测地盯着青年,尖齿在口中顶了顶,又舔过他黑紫的指甲。
晏时随哑声:“吉时到了,别挡路。”
“你!”脏辫儿话一哽,怨气更深,“好好好!你最好祈祷今天顺利进行,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哼!”
“那你还等什么?带路吧。”谢还尘扣紧青年的手,扬起眉时深情款款,“夫君慢些,当心别沾上什么脏东西。”
“……”
别问,问就是某人在线双标。
阮元捂了捂脸,不敢看脏辫狰狞的表情,提起红灯笼,畏手畏脚地跟着吹唢呐的后面走。
接亲的那条路并不长,但却足够晏时随想了一路。
截至此时,他接到的剧情是顺利走完结亲仪式,就没有然后了。
系统给了他一长串的省略号,嫁山亲会这么简单?
尤氏看起来急迫地想让他们完婚,但阮元却说……在此之前,村长的两个儿子时刻都想将他这个新郎取而代之。
谢还尘昨晚守了他一整夜,连那两个人的面都没见过,绝对不会产生
第 118 章 第118章醉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