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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中的彦府四周守卫森严,主院静静的坐落在那里,数百年未曾变迁。
     彦瑞进入主院的时候,头也不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正中间的屋门开着,屋中悠悠闪着不算太亮的火光。
     海风吹拂着院中的桃花树,粉白色的花瓣片片飘落,落在了墨蓝色的地板上。
     墨蓝色的砖石地板材质似玉,半透不透,颜色纯净至极,花纹规整,砖石的面上光洁如镜,一尘不染,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映衬着屋内的烛光,月色下随风飘落的花瓣染上了浅浅的橙色的光,墨蓝的地板如同深夜的天空。
     彦瑞看清了屋中的来人,眼神中波澜不惊。
     无人知晓,他其实等了她很久。
     无人知晓,就是他告知庾殇,她是白偌的转世。
     无人知晓,当时带她离开天澜宗的那名杂役弟子刘奕——
     是他的人。
     寻常的杂役怎么可能轻易带着一个罪人离开天澜宗,以至于这么多年未被察觉?
     天澜宗身为正道七宗之首,天下修士向往的宗门,也只有天幕之海的人才能有这个本事,保她数十年无虞。
     当年她并不知道的是,刘奕并没有真的走上与她相反的方向,而是极为谨慎的,抹去了她在每一座城镇中的存在。
     当时她灵力低微,根本没有察觉到刘奕暗中的保护,包括后来她孤身修炼的那一片雪白的天地,没有被人打扰过,也是因为刘奕设下了隐匿的法术。
     刘奕的哥哥刘邺,是天澜宗机诛宫宫主婪漠的大弟子。
     机诛宫弟子最少,但可窥天机。
     琛月秘境试炼之后,凌霜去往宣荒秘境之前,有一个夜晚,婪漠曾预言天澜宗百年之间必会灭亡,为此,还被宗主认为是一派胡言。
     可如今看来……人家倒是真的有些本事。
     他曾对宗主说,因何缘起,必将因此而灭。
     他曾说,有什么不该活的东西将要活过来了,命中如此。
     他曾说,有人在背后操控。
     这一句句,指的分明是烨泞,溟舟,和彦瑞。
     可惜宗主太过自傲。
     当然了,刘奕能够顺利的带走凌霜,与他那个哥哥刘邺毫无关系。
     甚至说,刘邺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弟弟。
     至于说彦瑞,他当然有想过,要不要直接把她带回天幕之海或者彦城,但他活的时间也不短了,很清楚这种环境就只是象牙塔而已,凌霜此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走上怎样的道路,如何历经苦痛而变得强大,是她自己的事情。
     若她即使是在拥有禁梵之躯,以及持有烨泞的储物戒指的状况下仍旧陨落,那他也不必等。
     不值得。
     倒是没想到,她能和厉家那个昔日落败的继承人两情相悦。
     彦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坐在屋中的凌霜,如同凝视数百年之前的烨泞。
     不过,凌霜几乎算得上的是正襟危坐,不如烨泞那般放肆。
     终归是不同的。
     当初不曾知晓的事情,现在凌霜也明了了,清楚自己当初可以离开天澜宗,归根结底是因为面前的这位彦城主。
     二人相视无言,只有海风静静吹过,院中树枝轻摇。
     彦瑞步步走进屋内,看着凌霜坐在烨泞曾经霸占的位置上。
     他倒是开门见山。
     “天澜宗前任宗主,是我的挚友,甚至说——”
     他顿了顿,这个看上去还算是面善,但眼神中永远是深不可测的城府与精明之人,周身正有悲伤一寸寸缓缓的浸染着屋中的氛围。
     “我的挚爱。”
     凌霜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在溟舟的记忆中,天澜宗高台之上,身穿白衣的女子,原来和他是这样的关系吗。
守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