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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桻洹出手的瞬间,望舒宫众人看得真切。
     怎么,原来这人能穿越屏障,靠的是里面人的接应?
     那浅金纱幕隔绝二人的顷刻,桻洹的立场也被划定。
     连带着伝厉城一起,仿佛随着这道纱幕,隔绝黑白,不见天日。
     桻洹是永远沉静的,可凡事总有例外。
     人有了牵挂,便无法事事如常。
     他怎么可能看着凌琰死去。
     终归是天澜宗先坐不住了,不仅仅是望舒宫,其他的宫主或是长老一齐聚在那金幕之前,望着桻洹的方向。
     审视的目光仿佛是在问他,是否清楚此番出手的代价。
     桻洹心中无比明了,守护伝厉城唯一的道路是让实力变得强大,而非一次次明哲保身。
     更不要说天澜宗这次十有八九是躲不过去了,救下凌琰本就没什么问题。
     桻洹望着金幕另一边西沉的斜阳,仍旧凛冽的风似乎吹过了他的心间。
     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痛的彻骨。
     如同这方天地中等不到的春日,遥不可及。
     凌琰伤得不轻,转身看向远方并不清晰的身影。
     桻洹这是要他就此结束。
     那师父的意思呢。
     这是凌琰的恩仇,凌霜没有非要插手的道理。
     他也没求过他师父。
     只是,当真到此为止吗。
     众人都在谨慎的等待,等她出现。
     怜希看热闹不嫌事大,让凌霜去把凌琰带回来。
     溟舟和烨泞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个灵狐,一只混灵,一尊杀神,他们三个放在一起拆了整座天澜宗都绰绰有余。
     桻洹不动,天澜宗也就耐心等着。
     身后有风吹过,带着难以察觉的丝缕暖意,仿佛要在这冰天雪地中带起复苏。
     桻洹却是刹那间呼吸凝滞,连眼前的光景都变得有些模糊。
     耳边是细碎的声响,那是雕工繁复的头饰浅浅相撞的声音。
     凌霜仍旧是一身白衣,却不是平日里穿的那套。
     好在眼下伝厉城出身的只有桻洹而已,否则要如何解释。
     凌琰也在余晖中看清,那是师父成亲那日身着的礼袍。
     走过桻洹身边的时候,凌霜似乎并未停留,又似乎,永远留在了他身边。
     信徒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神明会将一切恢复原样。
     “凌霜。”
     桻洹墨色的眼中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声音不大,仅仅二人能够听得清楚。
     若是他不救凌琰,凌霜就会化解凌锐汸的杀招。
     她会等,等着看桻洹是否从此不再与长夜有染。
     可他再一次选择了她这边。
     凶神没有慈悲,代价只剩下无尽的沉沦。
     但他甘愿再次坠下,即使永远再无光明。
     金幕转瞬淡去,凌锐汸也看清了她的脸。
     许久,她唇边勾起仿佛是自嘲的笑意。
     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似乎道过了近百年的岁月。
     凌霜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凌琰也不会再去找死。
     “我要你看着这一切化为虚无。”
     凌霜的声音有些轻。
     像是说给这位堂姐的,又似乎是说给天澜宗众人。
     凌锐汸不知为何有些不为所动,目光中仅有凌霜一个人的身影。
     这方被笼罩的天地中突然起了绵延的风,不再冰冷,也并无暖意。
     砖块轻响,随即化为齑粉。
白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