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拎着购物篮过来付钱。算完钱她们走了后秋芸说：“她们都是医院里工作的人。我就很羡慕这些自己有份工作的女人。要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有能力让我继续读书我也许也还有机会……小桢哈你是不是？”
“哈？什么东西？”小桢从另一边走过来。
“我说，要是以前家里人有能力让我们继续念书的话说不定自己还有漂头，有那个能力找份自己的饭碗。”
“我是没那个读书的命哦。”小桢一脸坦然，“我就是这样的命，要会读书那得等下辈子了。”
在这家超市里，所有的正式营业员和收银员都是结了婚的。用她们的话说除了我这个来做临时工的是女孩外，她们都是妇女，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
“听说有个女大学生来我们超市兼职啊？”
“是啊。在一楼跟秋芸学收银嘞。”
在她们眼里，我是大学生，她们是只有初中学历的人；我是女孩，而她们是女人。
超市平日里没有什么顾客，一旦闲着的时候，她们就会走过来待一起聊天，我渐渐发现很难与她们有共同语言。她们聊的话题大致有这几个：一个是谁家的女儿出嫁了，谁家娶媳妇了，自己的老公怎么了，孩子怎么了，娘家婆家怎么了；一个是议论别人的着装。有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大冬天袒胸露乳的风骚女人买完东西走后，她们满脸鄙视，说：“啧啧，那女人就是鸡，衣服穿成那样。”然后叽叽喳喳成一小片。不久这个话题就丢掉了又冒出另一个话题。聊谁多会赚钱，自己有多穷；聊谁的命好谁的不好。几个女人凑一块唠嗑，就是家庭、衣服、钱。聊着聊着天，好像时间更容易打发。不时互相开开玩笑调侃彼此。我喜欢家乡话，喜欢家乡音，只是她们说话的内容有时太露骨，这让一个还没有男朋友的我，听到时脸都红了，只好沉默。她们是习惯了这样，不聊点什么这一天过得就会很慢。尽管如此，每个人照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渐渐上手，可以自己收银了。今天来超市买东西的人比较多，但心不会慌，做一件事情做得有条不紊，有把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眼睛像一个摄影机，随着时间的变化记录着在我眼前经过的人在我身边发生的事。上午几个老人牵着他们的孙子孙女来超市门前坐摇摇车。
“叫姐姐给你换个硬币哈。”一个大爷望着小孙女说，小女孩天真可爱，天气冷，看她鼻涕都挂在红红的小嘴边，还不会说什么话。我们看着她都笑了。“给我换个硬币。”大爷把一块钱钞票给我，我从收银机里拿出一个硬币给他。
“门
第15章 家里有温暖的被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