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酒肆这满满一桌菜里,卫芫荽只操作了红红火火一道。
去七王府做客?
这是想:全部饭菜都卫芫荽亲自操作的节奏?
这得脸多大,才敢说出这句话……
晏深迎上宴奈之略带挑衅的目光,“七王府的大门,一直为各位开着。只是王妃做菜与否,全凭心情。本王可做不了主。”
“这七王府何时沦落到需要女人来做主了?七弟这番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是了,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否则叫人听了笑话。”宴奈之语重心长地,嘲讽道。
不料晏深一本正经地摇头,驳了回来,“等大哥娶了曹大小姐,就会知晓其中原由。”
宴奈之怀疑晏深是故意将话题,在往其与曹姝妤的事情上扯,目的当然是侮辱。
但宴奈之并没有证据……
“太子,你可不能欺负我妹妹,我们丞相府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大小姐。”曹泓懿听闻宴奈之的态度后,立马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若是太子对她不满意了,送回丞相府即可。她可不需要靠给你们太子府当牛做马,才能生存。”
言语直接,丝毫不避讳任何。
严肃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宴奈之干上一架。
“曹将军这是哪里话,玩笑话而已,无需当真。”宴奈之立马否认道。
“这七王妃嫁给七王爷,两人虽是一个整体,却也依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做饭乃王妃的兴趣,自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王爷凭什么要求她必须得做?她可是活生生的人,是王爷的夫人,又不是狗。”瞿成周摇着手中的扇子,云淡风轻地说道,“太子这般专政,这要是换作我是大将军,今日也非得跟你好好掰扯上一番不可。”
“这人还没有嫁入你们太子府,规矩倒是多得很。”沈嘉泽笑了笑,补充道。
可能这就是有皇位要继承的府邸……
宴奈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这群人显然并未真的将他放在眼里,否则压根儿不敢当面冷嘲他。
眼下他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方才还一片和谐的后院,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好在卫芫荽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后院的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成功吸引。
死一样的寂静,也被成功敲散。
“我这是打扰到各位用膳了吗?”卫芫荽看着这群突然一言不发的人,轻声问道。
晏深走过去,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柔声回应道:“没有。只是他们想改日来七王府用膳,再尝尝王妃的厨艺,不知王妃愿意与否?”
“这等小事,都听七王爷安排。”依偎着晏深的卫芫荽,莞尔一笑。
方才七王爷不是不能做主吗?
这分明就是都听七王爷做主。
此时的宴奈之,脸似乎格外的疼。
这晏深,可越来越会装了……
沈嘉泽看着众人,笑得意味深长,“你们要去的时候,大伙约约,一起去。可别一天去一个人,若是将七王妃累着了,七王爷可不会放过你们。”
曹泓懿随之附和道,“嘉泽的这个主意甚是不错。你们可别欺负故渊和我弟妹。”
(众人:欺负晏深和卫芫荽,曹将军你怕不是在说反话?)
……
相比于意蕴酒肆的热闹,此刻的丞相府,安静得有些寂寥。
坐在书桌前的曹兴腾,眉头紧锁。
曹泓懿已经回了绥安,不出明日,皇上就会召唤他进宫,讨论攻打大南郡国的事。
但曹泓懿并不适合与虞濮交手。
胜败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若丢了性命,丞相府可就后继无人了。
此等冒险之事,实属令曹泓懿头疼。
大南郡国的那四味药材,早在他给虞濮去信后,就被大南郡国的人带到了绥安长街。
只要前脚曹兴腾将绥安长街的舆图送过去,后脚虞濮的人就会找理由,将药呈给晏修。
这一仗,自然也就能随之避免了。
然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眼下督察院那边,迟迟未将绥安长街的舆图送过来。
曹兴腾已派人催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更令曹兴腾头大的是,情况如此紧急,曹泓懿方才还托下属给他来口信儿:
意蕴酒肆的接风宴之后,直接去七王府。
今夜他要与七王爷不醉不归,明儿宿醉醒了再回府。
他这个爹,如今连见他一面都不配了吗?
若不是晏深已经娶妃,曹兴腾甚是怀疑两人,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
曹泓懿不作为,若他也不作为。那么此事就只能听别人由命,而非将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番思考后,曹兴腾决定亲自去趟督察院。
取绥安长街舆图的理由,曹兴腾都已编造好:建一座寺庙,用于祈祷曹姝妤的病。
一旦拿到舆图,立马拓印,次日还回督察院。
 
第97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