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如今西晋国内流传最多的便是关于百里婧宸的故事了,说书人往往说起百里婧宸的故事,那是座无虚席,场场爆满。
“女帝年少继位,想要看女帝笑话的奸臣那是不在少数,更有那贪官污吏见着女帝年少,大肆敛财。可女帝呢?她卧薪尝胆多年,一出手,先是解决了郑家、吴家、孙家三家的祸乱,又开设科举广纳贤才;之后,女帝又解决了江南水患、河北匪患、束河贪官……女帝实乃我西晋百姓之福啊。”江南繁华的街道上,一家酒馆内,说书人正在唾沫横飞的讲述关于百里婧宸的事迹,引起叫好声无数。
酒馆靠窗的角落里,一名男子也听的出了神。这三年内,百里婧宸大刀阔斧的整改朝廷,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尸位素餐的官员,大力提拔了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还整顿了京城内权贵互相攀比的风气,并且削减赋税,真正的做到了以民为主。西晋在这短短的三年之内,其国力鼎盛让外敌心悦诚服,主动示好,不敢冒犯西晋一步。
回过神来,那男子垂下眼睛,静静的看着手里的酒杯。从前,他一直担心百里婧宸会一事无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知道躲在他的身后;可现在,他发现是他看走了眼。他所担心的情况,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
百里婧宸压根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一事无成,胆小懦弱;相反的,她是西晋开国以来最厉害的女帝。比起先帝,她多了几分沉稳,比起武帝,她又多了几分睿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事无成?从前的种种,想来也不过是百里婧宸的一场戏罢了。
两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从外头走进了酒馆,一路走到了那男子面前,低声道:“属下暗玉、暗夜,见过少阁主。”
“事情办得如何?”那男子抬起头,饮尽了杯中水酒,淡声问了一句。
暗玉暗夜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摇头。随后,暗夜主动请罪:“还请少阁主恕罪,京城的消息,我们的人还是收集不到。”
“不怪你们。”那男子轻笑一声:“这三年来,我算是看清了她的本事了。你们进不去京城,自然也收集不到京城的消息。”
“少阁主,那我们还要派人去京城吗?”
“你们觉得你们还能进入京城吗?”那男子闻言,抬眼慵懒的打量了一眼暗夜。
想起京城,暗夜老实的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能保证。
“你们不能去京城,我也不能去,她说过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罢了,我们还是回天机阁吧。师父和雪娴,今儿不是就要回来了吗?走吧。”男子起身,往桌上丢了枚碎银子,带着暗夜暗玉离开了酒馆。
离开酒馆的时候,说书人正好说起了当初响彻京城的九声丧钟的故事:“丞相顾年,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奈何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暴病身亡,女帝感念其劳苦功高,命人敲响丧钟,举国同哀……”
听着别人说起自己的故事,顾年总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别人口中的顾年,才华横溢,机智过人,是百里婧宸的左膀右臂,是百里婧宸最信任之人。在顾年暴病身亡的时候,传闻百里婧宸还在寝殿痛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可事实上,他还好好的活着,甚至还在酒馆里悠闲的听着别人说他曾经的种种。而且,他不知道京城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百里婧宸是不是真的哭了三天三夜。
回到天机阁的时候,顾年正好遇见天机老人和林雪娴从马车上下来。见状,顾年迎上前去:“师父。”
“是临渊啊。”
“师兄。”天机老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林雪娴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顾年的身边,伸手挽住了顾年的胳膊。天机老人看到这,笑着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子:“瞧瞧,这才分开几日啊,就已经这么想你师兄了啊?这几日老夫带你出去,可委屈你了不是?”
“师父。”林雪娴被天机老人揶揄了几句,跺了跺脚,脸上浮现一片红晕,娇羞的松开了顾年的胳膊,转身先行跑进了天机阁。
“哈哈。”天机老人望着林雪娴的
第七十九章 女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