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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2页]

开埠 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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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雪瑶和杏儿被日本水兵强暴了,是她和丫环杏儿去弹子石街上回来被强暴的。金翠色的石板小道迤逦蜿蜒,每一块石板都似一张笑脸,露着诡诈的笑。路边四季常绿的夹竹桃树被江风吹拂,兴奋地搔首弄姿。她俩嘻哈说笑着走,不觉累乏。“杏儿,我早看出来,你对邹胜有意思。”王雪瑶说。“夫人,莫乱说,别个是官,我是丫头。”杏儿说。“那有啥,只要你俩情愿,就可以睡到一张铺盖窝里,嘻嘻,呃,哪天我跟邹胜说说。”“夫人,您……晓得,晓得他是啷个想的啊。”“问问,问问不就晓得了……”两人一路说笑,看见了树丛中王家大院的飞檐翘角。初冬的落日挂在檐上,杏儿面赤似枣。江雾飘来,把落日那小半张脸弄得模糊。传来“嚓嚓嚓”的脚步声,三个醉醺醺的穿污垢军服的日本水兵迎面走来,看见粉嫩的杏儿,都眼睛发直,领首的佩上士领章的黑脸水兵上前捏杏儿的脸蛋。杏儿吓得尖叫。王雪瑶抢步上前,推黑脸水兵:“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良家女子!”黑脸水兵盯不显老的王雪瑶,伸过黝黑的手捏她白洁的手:“哟西!”王雪瑶羞恼,欲挣脱,却被捏得死紧,啐了他一口:“坏蛋,不要脸!”黑脸水兵抓了她的手抚他脸上的口水,对身后两个水兵依哩哇啦。两个水兵就将杏儿往路边的夹竹桃林里拽,杏儿哀声哭叫。王雪瑶激怒、惊骇,高喊:“来人呀,救命呀!快来人……”兽性大发的黑脸水兵捂她的嘴,用胡子巴茬的嘴啃咬她,将她也往夹竹桃林拽……
      邹胜、赵管家、老妈子和几个家丁闻声赶来时,被拖到夹竹桃林里的夫人和杏儿已被日本水兵强暴。老妈子见状大哭,为夫人和杏儿整理被抓烂的衣裤。三个日本水兵已不见踪影。邹胜听了杏儿哭诉,气顶脑门,招呼家丁持枪追赶。打问路人得知,三个日本水兵朝王家沱日本水兵俱乐部方向去了。
      路道崎岖,路边山石如怪似兽。邹胜和几个家丁追至日本水兵俱乐部时,天已擦黑,一钩倒月悬在日本水兵俱乐部炮楼的屋顶。这屋顶乃中国古塔顶式样,其顶角和四围的翘角将弯月切成数段,月亮仿佛在痛苦呻吟。日本水兵俱乐部半开的窗户透出灯光传出乐声,炮楼洞开的半圆形窗口?深深地,活像野兽张开的大嘴。邹胜怒敲铁门:“开门,开门!狗日的日本兵,龟儿子龟孙子日本兵,你三个出来,老子跟你们拼了!没得王法了呀,你们竟敢强奸我家夫人和丫环……”拉动枪栓。家丁们齐都拉动枪栓。
      “砰—嘶!”
      炮楼那?深深的窗口吐了子弹,一道亮闪,邹胜倒地,家丁们急将他抱到山石后,邹胜胸前一片血糊。救人要紧,家丁们赶紧抬了邹胜去渡口,花高价钱叫了木船送他过江,急送去宽仁医院。
      邹胜敲怒敲铁门时,礼字号袍哥掌旗大爷李泓寿、“孙达票号”的老板孙达祥和“赤井商社”的老板赤井一郎,正在日本水兵俱乐部里与日本水兵军官小吉太郎少佐吃火锅喝日本清酒。小吉太郎与赤井一郎同岁,细高个头,淡眉白面,鼻梁细长,架副金丝眼镜,会说中国话。嗯嗯哇哇的音乐声中,两个日本舞女在他们跟前扭手翘脚,露出的手臂嫩葱一般。孙达祥听窗外的喝骂声熟悉,起身去窗口看,人些都跟过来看。窗户是上半开下半关的,孙达祥个头高,只有他看见了窗外情景,他看见了月光下愤怒的邹胜和家丁。他认识邹胜,听见邹胜怒喝你们竟敢强奸我家夫人和丫环时,身子一禁,未必是雪瑶被日本兵奸污了?他是清楚的,六年前,大清与日本签订了《中日马关条约》,今年九月,川东道与日本住渝领事山畸桂签订了《重庆日本商民专界约书》,自此,王家沱这块大清的领地就成为了日本人的租界地。日本人说,是重庆再次开埠,这里是他们管辖的领地,是中国西部唯一的外国租界地,是“国中之国”。日本水兵时常在这里恣意横行、酗酒闹事,有的竟光身子窜进民居奸淫妇女。那天,他路过王家沱,亲眼看见一个日本兵骑马狂奔,把一个中国搬运工人撞倒,马蹄踩伤了那工人的肚子踏断了那工人的手臂,当即人事不省。那日本水兵却视而不见,策马而去。那工人的儿子向日本警察告状,反被日本警察用铁棒击打,其母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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