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徘徊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被白雪覆盖的原野,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前两天,他得到可靠消息,李国前一段时间买了从山源市到安南市的火车票。
安南市是周建林的家乡,如果李国真的和二十六年前的那桩案子有关,或许他会来这个叫故蘅的小山村。
二十六年前,刚满二十四岁的周建林带着妻子离开家乡,来到山源市找工作。
山源市的外来务工人口比较多,周建林没什么学历和技能,找一份好工作的话,恐怕十分困难。
后来,周建林的妻子怀孕了,两人手头上又缺钱,所以周建林只能找了一个工地,暂时去干苦力活养家糊口。
当时,天宇路附近正在开发一座公园,所以周建林上班的地点自然也在天宇路附近。
日子本来过得也挺顺心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周建林遇到了那桩可怕的凶杀案……老实巴交的周建林,为了救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的女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后来,徐涛听说,周建林的妻子在老家生下孩子后,把孩子扔给了周建林年迈的父母,跟别人远走高飞了。
徐涛看见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终于出现一个人影,一个年纪和他不相上下的男人正开着一辆三轮车跑了过来。
“老哥,先停一下!”徐涛招手喊道。
“有啥事吗?”男人看了徐涛一眼。
“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建林的人。”
“周啥林?”
“周建林。”
男人歪着脖子思索了半天,然后“啊”了一声。
“他不是早死了吗?”他脸上露出很讶异的表情。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你往前走五百米左右,看到那栋红砖房了吗?就是在那栋房子的旁边。”男人眯着眼睛指了指前方,然后遗憾地说,“他家早没人了。”
徐涛知道男人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告诉徐涛,就算徐涛找到周建林的家也没用,周建林的家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男人摇了摇头,“他儿子也走了!”
“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对了,最近有人来找过周建林吗?”
“不清楚,不过……倒是在几个月前,有个年轻的女人来找过周建林的家。”
“年轻的女人……”
“对啊,而且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
徐涛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为什么时隔二十多年,还有人来找周建林的家。
一阵寒风吹过,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站在原地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紧接着,腹部又是一阵刺痛,为了缓解疼痛,他用力捂着逐渐膨胀的腹部,向男人道了谢,咬牙坚持往前走。
——
徐涛看着眼前完全被雪覆盖的破旧老屋,心生一阵感慨。
二十六年前,周建林因救人被杀后,他来过这个地方,当时这栋房子还算是村里不错的房子。
徐涛挨家挨户地拜访村里的乡亲,希望能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结果,很多村民表示,大约五个月前,有一个女人的确来过村里找周建林的家人,但没有见过有什么男人来过村里。
“是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女人。身材高高的,穿着很优雅,头发是栗色的,额前有长长的刘海,还戴着墨镜。”大部分都是这么形容女人的容貌。
徐涛对此百思不得,始终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本来还怀疑这个女人是孤身离开山源市多年的林佩珍。
毕竟二十六年前,周建林是为了救林佩珍而死,所以按常理来说,如果时隔多年她来找周建林的家人,也属正常现象。
但根据村民对那个女人的描述,光年轻这一点特征,就明显不太可能是林佩珍。
徐涛随便打听了下周建林的儿子,但没有人对此有印象。
据说,当年周建林的妻子生下那个孩子后,就离开了这个村庄。后来,那个孩子被周建林的弟弟周建业带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突然,徐涛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他想,前几天给自己打电话的男人,到底会不会是周建林的儿子呢?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我想知道,你是否还在追查二十六年前的一桩案子。
“去找一个名叫李国的人。”
徐涛对这两句话印象深刻。不管怎么说,和那桩案子毫无关系的人,是绝对不会给他打那个电话的。仔细想想,也只有周建林和成毅的后人才会记得那桩案子,但成毅和林佩珍根本没有孩子,所以,徐涛更加坚信,打那个电话的人,应该就是周建林的儿子。
最后,徐涛拿起手机,给李亚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调查。
毕竟此次他来安南市的目的,就是寻找那个名叫李国的人,不能还没开始调查就打道回府。他觉得应该再去周建林的墓地看看,碰碰运气,兴许李国去过那个地方。
——
上午十点,在蒲公英花店里。
范宇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苦恼地坐在花店的椅子上。周扬正背对着他画画。
“周扬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怎么会有人给我写这种勒索信!”范宇无精打采地说。
“这封信真的是从你家门口发现的吗?”
“是啊,我一早打开门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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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白色信件[1/2页]